兔死狗烹的悲剧他们也不要。
功高震主的事他们不做。
而,凤家除了皇上,从不听令任何人,哪怕是皇子也一样。他们也从不靠拢任何人,亦不拉拢任何人。
先皇诰令在手,大瀚重兵在握,他们凤家要是不守规矩,第一个睡的不安稳的恐怕就是那龙椅上的人了。
所以,他凤家守规矩,懂规矩。在凤家最重的就是规矩。
聪明的人,做聪明的事。他们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很明白,到了他们这个位置,怎么样做才是最好的。
历经三代,他们铸就了非凡的战绩,也堆砌了泼天的荣耀。然,跟那极致的荣耀相反的是,凤家越来越重的规矩,越来越低调的行事。
保家卫国,忠君爱国,这是他们凤家一直遵循的。从赫连家打下江山的那天起,守护着这片疆土的就是他们凤家。
凤家,大瀚的一个传奇。
因为他是凤璟,因为他出自凤家。
一个既直白,又极为滑溜的人。一个连当今皇上很多时候都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形中极为看重的人。一个从来不容小觑的人。
对任何人,任何事。均是从不好奇,也从不探究,守着他自己的一套规矩做事儿。他的眼睛只看他想看到的,他的嘴巴也只说,他自己想说的。
凤璟对于一直影踪成谜的九公子忽然出现在这里,一副既不好奇,也也不惊讶的样子。让九公子看着,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这人还是这样子,对什么都这副波澜不惊的态度。
“嗯!还好。”
凤璟起身,看着九公子微颔首,声音清清淡淡,“九爷,一切可还安好?”
“凤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九公子看着赢浅的背影,收回视线,看向凤璟。
赢浅听了,一言不发,抬脚,大步往里走去。
“长的好像很清秀的样子,我…我没看的太仔细。”翔子说着,赶紧又加了一句道,“那狗公子把我们抓来后,就把我们关在了屋子里面。现在那个哥哥应该还在里面?”
“长什么样子?”
“比。比我大一点。”
“那哥哥多大年纪?”
“是…是的。”
翔子话出,赢浅眉心猛跳,“你刚才说,跟你一起被抓来的哥哥?”
“这是跟我一起被县令儿子抓来的哥哥掉的。”
赢浅拿过那粗陋的发簪,看到那发簪下面扭曲字,脸色暗了下来,变得紧绷,“翔子,你发簪你哪里来的?”
“哦!可以。”翔子见赢浅脸色不对,赶紧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好,再…。”赢浅的话没说完,在看到翔子手里握着的东西后,脸色不由一变,笑意隐没,皱眉,“翔子,你手里的东西可以给我看看吗?”
“赢哥哥再见。”翔子挥手。
“知道了!我没钱的时候一定给你送信。”
“臭小子,以后有事儿记得往京城凤家送个信儿。”
“都恼羞成怒了,好吧,我走了!别再给气出个好歹来,那我那些谢礼可就收不到了。”赢浅说完,揉了揉翔子的头,笑了笑。
“赢、浅…”
赢浅听了,对着翔子呵呵一笑,“看到没,你韩爷爷他害羞了!”
可韩东老脸挂不住了,又黑又红的,“你个混小子赶紧给我走吧!”
这话,翔子听着就是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倒是没什么。
“算了!你韩爷爷刚才还哭了呢!他那么大了都不觉得丢人,你这么点也没什么。”说完,叹气,“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流血不流泪,这话还真不是对你们两个说的。”
“我…我就是忍不住…”
“有这志气很好。不过,不要说的这么煽情,我又哭不出来,这样显得你自己多傻呀!”
“嗯!我一定多存钱。”
赢浅看了,伸手抹去他脸上那一点湿意,道,“别嘴上说谢谢,要跟你韩爷爷一样,多多存钱,以后除去娶媳妇的钱,剩下的都存下给我买吃的,知道吗?”
“赢哥哥,谢谢你!”翔子上前,拉住赢浅的胳膊,脸上是满满的感谢,眼里泛着泪花。
“随便走走,转转。”
“你去哪里呀?”
“嘿嘿…。这不是跟你学的嘛!好了,我走了,你好好养伤吧!”
“你小子就不会说句好听的。”
“韩叔,留着力气多喘气吧!你的欠我的人情,我会铭记在心的。以后多存点钱给我留着。”
赢浅扫了他一眼,腹诽;真是白瞎了他那张脸。
凤璟听着,抬眸看了一眼赢浅,没什么表情。
韩东听了笑了,“你这小子…。”
“我会携恩求报的,所以,一定要多多的感谢。你知道的,我最喜欢黄白之物了。”
韩东也不矫情,正色道,“赢子,这次谢谢你。”
刚迈出脚步,韩东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顿住,转身,看着韩东,轻轻一笑,“想跟我说谢谢?”
“赢子…”
抬脚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人。该死的死了,危机解除,余下的热闹她是一点都不想凑了。
赢浅看着眼前这双脚,抬头,看着毫无所觉的挡住自己视线的人。瘪嘴,看景都来凑热闹。
看到他就是不意外,看到凤璟就是惊艳。不经意的比较,显而易见的结果。九公子眼里划过冷色,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