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的岩浆已经看不见,大气之中的热量仍没有消散,南面天空朦胧而光亮,似是极北出现的极光。
无数人从震惊醒来,拍下这一幕堪称奇景的画面。
造成这个奇景的罪魁祸首从冰冷喷泉爬起来,水珠流淌过他胸膛,湿漉漉的头发凌乱,他表情愤怒道:“你发什么疯。”
这里是他很熟悉的地方,无人的中央公园,明晃晃路灯照得四周很冷寂,刮过的风有些热量,不至于让人觉得冷。
可平白无故被丢进喷泉池子,那不是一件能够心平气和处理的事情。
藤堂爱莎嘤得跌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血液涌上,将白雪似的面部渲染出殷红,一双眼眸徘徊着泪光,声音娇柔道:“请,请你不要这样。”
“哈?!你神经病犯了?”鹰司泉脚踩在地上,满脸懵逼,什么时候大小姐摆出……等等,上一次她这样自己进了保安室。
鹰司泉突然想跑。
啪,一只手搭在他肩膀。
他动作顿了顿,僵硬回头,入目是一位穿着警服的人民公仆。
“哎,这是误会!”
“警察叔叔,救救我,他是一个大变态,网上说得那么绅士有礼,一见面就暴露出qín_shòu本性,将我骗到这里,想做,做那种可耻的事情。”她满脸羞红,泪水委屈地快要流下,完美演绎出快要被霸王硬上弓的女生。
莫说警察,连鹰司泉差点都信了,能坚持不信自然就是,犯人是他。
“大小姐你发什么疯啊,警察,听我解释。”
警察看了他风骚一条裤的打扮,冷着脸道:“好,好,到警局我会听你解释的,变态先生。”
“你完全认为我是变态了。”鹰司泉愤愤地喊道。
警察没有理会他的控诉,强行将人带走。
他没有跑。
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什么都没做过,没必要逃跑。
当然,如果对方非要塞些莫须有的罪名过来,他也不会傻乎乎俯首认罪。
他就是想不清楚,大小姐好端端发什么疯,就是因为发梢稍微卷了一点,有必要这么整人吗?
藤堂爱莎想得事情,肯定不会和他说出来。
为他的安全考虑那么多,她不要面子的吗?
鹰司泉被带回警局,企图霸王硬上弓的罪名落实,因他未成年的身份,加上藤堂爱莎委婉表明想要给他一次改过机会。
警局只有批评教育鹰司泉,并大声赞叹她宽松的心胸。
鹰司泉心里别提多么郁闷,却没有反驳,焉着脑袋承认错误。
不承认的话,他一定会被关更久。
他心下暗暗发誓,迟早要找回场子。
离开警局,藤堂爱莎面前停着一辆黑色奔驰,缓缓落下的车窗,露出板着脸的黑田管家。
她讪讪道:“暴露得真快。”
黑田又气又喜地瞪了她一眼,“大小姐,上车吧,老爷十分期待见到你。”
“嗯,”藤堂爱莎像是霜打的茄子,焉了下来,乖乖上车。
这就是她要送败犬进警局的原因。
一旦将事情揽下来,父亲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偷跑出去的事情,唠叨是在所难免。
她可不想自己承受唠叨的时候,败犬在某个地方,没心没肺地大笑,然后睡觉。
这不公平啊。
所以她报警按个不轻不重的罪名过去,让败犬体会被人教育的事情。
一想到他那个衰样,藤堂爱莎心里莫名其妙地高兴起来。
返回别墅,金碧辉煌的大厅之内,仆人都被遣走,杜邦一个人坐在沙发,表情严肃,抿着嘴。
藤堂爱莎心里一紧,有些拘谨地小步上前,怯生生道:“父亲。”
她能够在任何人面前骄傲,旁若无人,唯独在父母面前,她很少有造次的举动。
“坐下,”杜邦淡淡说了一句。
她没有听话,满脸讨好笑容道:“父亲,这么晚没睡,肯定累了,我帮你捏捏肩。”
“坐下!”杜邦重复一遍。
她乖乖坐下,正坐,腰杆挺直,手放在膝盖,一副聆听教训的乖巧模样。
黑田心下暗笑,也就是在老爷和夫人面前,才能看到这样温顺没有爪牙的大小姐。
杜邦愤怒的心情没有因她乖巧减弱,道:“你出息了,居然敢骗我偷偷外出。”
藤堂爱莎撒娇道:“父亲,我哪里敢骗你,这么点小事,我认为犯不着兴师动众,才一个人过去解决。”
“和你有关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杜邦手一拍案几,价值万元美金的案几顿时粉碎。
她缩了缩脖子,撅起小嘴,“嗯,我错了父亲,下次保证不敢在自作主张。”
杜邦深深呼出一口气,平息心里的愤怒,冷静道:“老实告诉我,你真得打赢了鹰司?”
“没有,是我让他解除防备,然后才一拳打晕他,”藤堂爱莎不敢隐瞒,说出真相后,又有些骄傲道:“真打起来,我也有十足把握赢他。”
杜邦冷眼一扫,她低下头,等视线离开自己脸庞,她偷着吐舌头,要命,漫长的说教开始啦~
她早已经预料说教很长,却还是低估老爸口水。
足足两个小时,说得她脑壳隐隐生疼,仍没有结束。
她不敢提醒,那样的话,很可能会重新说一遍。
她这个低头不语的姿态,让杜邦想起以前的自己面对父母说教。
一报还一报啊。
杜邦手揉了揉太阳穴,得知爱莎离开的时候,他真得吓坏了。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