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小百合的消息,鹰司泉脑筋没转过来,还停留在想要找个地方舒舒服服睡个午觉的念头。
迟钝的大脑让他下意识嗯了一声。
藤堂爱莎叹口气道:“你太没紧张感。”
“谁说的,”鹰司泉反驳一句,“我就是想不到你找人找得那么快。”
藤堂爱莎嘴角微扬,单手叉腰,露出绝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高傲姿态,“当然了,你以为我是谁啊?找人这种小事情,一通电话就能搞定。”
“电话?”鹰司泉眼眸微瞪,有点不敢相信。
这个惊讶的表情让她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得意,用优越的语气道:“没错,我只是稍微动点脑筋,稍微费点心思,稍微打听一下鹰司佐方的联络电话,就得到小百合居住的地方。”
“你用那么多稍微干嘛。”
“不这样的话,凭你的智商能理解,我和你之间的智商差距有多么大吗?”
……呃,鹰司泉竟无法反驳。
确实,给敌人打电话确认敌人行踪,这样的事情也太天方夜谭,故事都没这么扯。
谁能想到,她居然真这么做了。
而从她的话语可以确信,她本人十分相信那个消息的准确。
她的判断不会有误。
饶是如此,鹰司泉仍不服气,道:“你确定消息准确?”
没有任何意外,大小姐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仿佛是看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子,“你都说过,佐方曾拉拢过你对抗小百合,从这么一点可以决定,那家伙绝对不服小百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样解释你能听懂吗?”
鹰司泉面色一红,“我知道,不用说得那么清楚,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嗯,下午放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商讨下进攻方案。”
“嗯,”他没回头,加快脚步离开,找张长椅躺下。
在树影婆娑之下,他打了打哈欠,一手枕在眼皮上方,一手放在腹部,缓缓合上眼。
睡了不知多久,他耳边听到一声声呼唤,由远至近,思绪渐渐清醒过来,呼唤声更为清晰。
“起来,败犬,快起来。”
他眼皮一颤,再唰地睁开,望着边上站得两女,有些迷糊道:“是你们啊。”
弦子微微一愣,很有礼貌地笑道:“鹰司君,你睡得真香。”
“和一头猪一样,以后叫你败猪更适合,”藤堂爱莎没好气地接上一句话。
鹰司泉噌地起身,怒道:“喂,动不动猪啊狗啊,你有没有考虑到它们,不对,考虑到我的感受啊!”
看样子败犬真得气的不轻,连话都差点说错,是起床气的增幅嘛,真是个小鬼,藤堂爱莎瞬间分析出他暴怒的缘故,极为敷衍道:“明白,别愣着了,快点走吧,让盟友等太久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
鹰司泉呆了呆,奇道:“我们有盟友?”
笹仓弦子点头,解释道:“佐方前辈不是一个人反抗小百合,他还拉拢两个厉害的帮手。”
“嘛,谈不上很厉害,就是有点棘手,”大小姐又接上一句,隐晦表示出自己的实力更牛。
她性格是争强好胜,不容许任何人压过自身的风头。
谦虚,礼让,那都是演示给外人看得。
比如说她每次获得冠军,都会谦虚表示,对手也很厉害,自己就是侥幸获胜,再来一次未必能赢。
这就是赢家对败者的仁慈。
而对于熟悉的人,她从不会施加这样的仁慈。
我赢,我就是要赢,她只会表达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你真自恋,”鹰司泉毫不客气地吐槽。
藤堂爱莎哼一声,眼眸怜悯道:“对你这样常年和失败为伍的家伙,是无法理解我的荣耀。”
“少得意了,明明输给我一次。”
“那次是弦子帮忙,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笹仓弦子见两人有吵起来的架势,连忙劝解道:“好啦,你们都少说两句,别让人等太久。”
藤堂爱莎嘴一撇,“看在弦子的份上,这次饶过你。”
鹰司泉不甘示弱道:“我才是懒得和你计较。”
弦子苦笑,心想爱莎意外的孩子气,初见的时候,还以为是眼高于顶,不屑和旁人说话的大小姐。
相处一段日子,她才发现,就算是大小姐,也有平易近人的类型。
就是不知为何,爱莎对鹰司君态度总是很微妙啊。
说好不算好,说差也不算差。
让她搞不懂。
鹰司君也是一样,明明是待人平和的性格,对爱莎意外地不客气。
可一有什么事情,立刻又会找爱莎帮忙。
这也是关系好的一种吗?
想到这里,弦子面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
藤堂爱莎疑惑道:“弦子,你笑什么?”
弦子回过神,下意识答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关系真好。”
“才不好!”
“才不好!”
否决的话语几乎同时响起,鹰司泉和藤堂爱莎立刻怒目而视,深感对方的无耻,居然学自己说话。
空气之中平白多出一股火药味,笹仓弦子意识到说错话,也不敢再劝。
换做是蜜子的话,一定能很好将话题转移开,她不行,她属于那种温柔内敛的性格,不懂如何化解尴尬气氛,只好一手牵着一个,急催上路。
但事与愿违,两人没有停嘴,相互挖苦也就算了,还时不时问一下她的见解。
搞得她左右为难,好不容易想出一个折中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