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照洒在大地,樱花摇曳,飘来的风裹挟着学生们欢快笑声。
藤堂爱莎背着鹰司泉,面色微红,一双眼眸滴溜溜打量周围,准备一遇到别人,立马开溜躲避。
起初她还没有如此敏感,就是背上鹰司泉,那股火热的鼻息不断喷吐在她脖颈,弄得脖子痒痒的,也让她意识到,双方距离太近,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绝对会引发奇怪的流言。
一直处于流言中心的她深知人言可畏四个字,不敢掉以轻心,只有小心翼翼地前进,提防随时可能从转角或树林冒出的学生。
没走多远,她耳边听到轻微呢喃,鹰司泉似乎在说些梦话。
藤堂爱莎的好奇心被勾起。
不是我偷听,是败犬离得太近,我就是偶然听到,抱着这样的借口,藤堂爱莎悄悄将头往那边靠拢,听清呢喃梦语。
“大小姐……”鹰司泉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她身躯绷了绷,面色是该厌恶呢?还是超级厌恶呢?
她清楚自己魅力很大,只要是一个正常取向的男生,没有人能够不在意她。
而一些青春期的男生会躁动很正常。
前提是不被她知道。
当面被人幻想,她心里怎么可能好受。
“你这个恶魔,离我远点,远点。”
咯嘣,藤堂爱莎心里仿佛有什么被这句话崩裂,无穷怒火从裂缝迸发,让她一时没忍住,大吼道:“败犬,你真是一个差劲的男生!”
话音未落,背上的鹰司泉已经被她扔向十几米外。
糟糕!藤堂爱莎回过神,想起败犬目前的身体状态,脚下发力,迅速奔跑过去。
眼看还是来不及,她一个飞扑向前,努力伸长手臂接住落下的鹰司泉。
本人重重摔在地上,上身因有胸缓冲,还不至于很疼,就是膝盖摩擦在地上,擦破了皮,丝丝辣意从伤口涌现。
“啊,”她发出一声压抑地痛呼,双臂有些发麻,鹰司泉仍双眼翻白,不省人事,低低的梦语模糊不清。
藤堂爱莎已经没兴趣,怕再听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掐死这头败犬。
过一会,保健室。
藤堂爱莎背着鹰司泉出现在门口,黑色丝袜破开两个洞,些许猩红浮现在膝盖,金色马尾辫凌乱,面色阴沉,似乎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
保健老师摄于她的气势,硬是没敢询问发生什么,简单询问一下鹰司泉昏迷原因,便开始打吊针。
“这位同学,你膝盖要不要处理一下?”保健老师弱弱地问下。
藤堂爱莎坐在转椅,翘起二郎腿,明明是坐着,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废话,你以为我到保健室是游玩吗?”
“嗯,嗯,”保健老师讪讪一笑,心想最近的学生越来越可怕了。
病床上的鹰司泉兀自挣扎在噩梦之中。
在梦境里面,他立于一片昏暗大地,放大无数倍的藤堂爱莎占据天空,端着湖泊般大小的肉汤,桀桀怪笑。
他慌忙奔跑,脚下土地不停延伸,似是没有尽头,或者说,他一直都在原地跑步。
肉汤从天灌溉而下,他发出一声尖叫,倏地从睡梦惊醒,后背冷汗直冒,浸透上衣。
鹰司泉大口喘着粗气,四周一片雪白,火红色夕阳从窗外钻入,风吹得窗帘轻轻晃动,树影层叠,时而有清脆鸟叫声飘来。
是梦嘛……鹰司泉一抹额头汗水,轻轻呼出一口气。
对于为何在保健室,他已经不奇怪,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那肉汤的滋味,已经超越人类任何能够形容的词汇,不是应该存在于人世的料理,绝对是地狱阎王每日午餐必备的肉汤。
嘎吱,保健室的门被推开,白色隔帘闯出一位不速之客的身影。
鹰司泉迅速扯起被子掩盖自己,增加一些安全感,“你,你还想要给我吃便当?不,这次我宁死都不吃,你说什么都没用,欠你的恩情,我已经还清。”
……藤堂爱莎手拎着从超市买来的炸鸡便当,呆了呆,没好气道:“这是超市买得便当,你怕什么,胆小鬼。”
“呼,”鹰司泉心下松口气,喃喃道:“不是你做得便当就好,说实话,我劝你别亲手做便当给别人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那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藤堂爱莎面一红,瞪眼道:“啰嗦,我做事不需要你管,哼,便当放这里,我走了。”
除开商场交际之外,她从不擅于表达出内心善意,总觉得一退让,就会输掉了。
而她最讨厌失败。
鹰司泉看着她“满脸怒气”离开,心想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脾气和吃了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滴,来自于系统的温馨提示,距离感恩的心任务截止还有六小时,再不及时完成,宿主将要躺床三天,那样的话,主线任务,便当争夺战的时间又会缩短。”
系统机械式地声音回荡在脑海里面,他愣了愣,忽然发现许多事情没做。
口袋的钱快见底,兼职仍没踪影。
便当争夺战已经过去八天,算上今天就是第九天,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
感恩的心更别提了,从窗户外面的风景可以看出,放学有段时间,想要找那位女生,难度陡然飙升至地狱模式。
“根本没时间去做啊!”鹰司泉惨叫一声,跳下床,慌忙想要打开便当,解决腹内饥饿问题,再去完成任务。
此时,窗户外面的一棵大树上,巫女打扮的橘蜜子在树枝扎开马步,拉满那张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