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阁楼瞬间崩溃,如刀切豆腐,没有任何停顿,随即是鹰司泉的身体被碎成万段。
一条条肉眼无法看见的纳米纤维在气的覆盖下,穿插在这一片空间。
早在聊天的时候,近卫辰置于桌下的手已经悄然布置。
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人才,摧毁也没什么可惜。
他故意说那么多废话,全都是让鹰司泉麻痹大意的一种手段,然后一举将对方斩杀。
很显然,他做到一半。
腾腾黑烟外冒,暗红色岩浆流淌在切口处,令不成人形的鹰司泉渐渐变成人形,“你真是阴险啊,居然想要偷袭我。”
!近卫辰瞳孔顿缩,惊呼道:“怎么可能,你竟然还活着,一点伤势都没有?”
“我也很意外,你居然是气道士,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需要留手了。”鹰司泉说罢,脚下岩浆能量爆发,天台爆现一个窟窿,他闪现至对方前面,右手化作滚滚岩浆,朝前击出,空气模糊,连天空都被扭曲成一片。
唯有不断爆发突破的岩浆拳头在眼前越来越大!
千钧一发之际,近卫辰按下所有吃惊,双手往回一拉,无数纳米纤维收拢成盾,凝固。
砰!鹰司泉感觉一拳打在铁壁上,他皱眉,微微用力。
轰隆,一声巨响,地面破裂,近卫辰掉下去,接连撞破三层地板,砸在第三层楼,周边蛛网般的裂痕密布,偶尔可见青色的爬青藤窜出。
漫天灰尘遥遥直上,穿过一层层窟窿,仿佛要飘上云端。
鹰司泉站在窟窿边,低头俯视。
无声无息间,他人头掉落,砸在地面沦为一团岩浆,又似是飞燕还巢,归于原位。
“你还真是喜欢做没用的事情,以为覆盖气就能伤到我?天真,等你学会武装色霸气再来和我谈互相伤害的事情。”
鹰司泉摇了摇头,心里暗爽,这种被敌人不断攻击,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还没什么事情。
真是太爽了。
选岩浆果实是很正确的选择。
近卫辰挥开碍事的灰尘,劲风吹得窗户都在震颤,他仰头,望着那个站在窟窿边的身影。
一如多年前,仰望那个华丽的身姿。
真是令人讨厌的感觉。
近卫辰手指微动,纳米纤维灵巧地挥舞在空中,轻轻一划,又是斩落对方的首级。
没等岩浆回归,他双手如弹钢琴一样,纳米纤维似音符跳跃,编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住想要回去的岩浆。
具有极高耐热性的纳米纤维在气作用下,变得更加耐热,连岩浆都无法钻透。
僵硬三秒,岩浆失去往回的动力。
无头的身体上岩浆飞旋,形成一个崭新的头颅。
不同刚刚,鹰司泉的表情很差,“你这个混蛋!”
失去那么点岩浆是小事。
关键是他心里很不爽啊,脑袋被人砍了,又生出一个新脑袋。
那么这个脑袋还是上一个脑袋吗?
虽然这样的问题很无聊,可他还是会去想啊。
等等,这样想的话,穿越过来的我,还是原来的我吗?
灵魂又是什么概念?
想着诸如此类的问题,鹰司泉反应没有继续迟钝,脑袋被人砍了,接不回来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他抬起岩浆右拳轰向悄然袭来的纳米纤维。
嘣,好像是弹棉花的线崩断了,虚空发出隐约脆响。
近卫辰默默看着这一幕,明白敌人终于认真了。
之前被纳米纤维轻易斩落首级,完全就是不在意。
而一发现他有让岩浆无法回去的办法,又立马改变想法。
也就是说,他的攻击不是无用。
近卫辰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坚持下去的话,自己一定有机会赢!
他深信着!
“冥狗。”
高昂叫声入耳,近卫辰连忙警惕,想要防守,胸口陡然一阵炽热,烧得好疼。
他低头一看,拳头大的窟窿在胸膛出现,仍冒着热气。
啊嘞?!这什么情况?
他嘴角渐渐溢出鲜血,不会吧?这是假的吧?
我要死了?就这么简简单单,不为人知的死掉?
我可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啊,不可能这么快领便当……
骗人的。
我一定还有救。
近卫辰疯狂否认着现实,用气覆盖伤口,再用纳米纤维代替残缺器官,勉强给自己续命。
他还有许多事情想要完成,驱逐魔女,掌控五摄家,壮大东瀛,吞美灭华,一件件丰功伟业早已在心头计划过无数遍。
绝不能轻易栽倒在一个小小齿轮上。
鹰司泉从上方跳下来,发现他还没死,有些惊讶道:“亏你还能活的下来。”
“我,不会死,要死的是你,和你那群低贱的蝼蚁。”近卫辰大口喘气,眼眸逐渐溃散,却死死保持着一丝顽强。
鹰司泉沉默一会,正色道:“你的斗志我很欣赏,告诉我你的名字吧,难得一见的勇士。”
近卫辰眼眸突然亮起来,腰杆挺直几分,喃喃道:“我是古老而高贵的五摄家之一,近卫家的……”
“抱歉,太长了,我记不住,说短点的名字。”
“哇!”近卫辰喷出一口血,直愣愣倒下去,激起些许灰尘。
鹰司泉摇了摇头,叹道:“都叫你说短点,你还不听,看,没说出来吧。”
没有人会回答。
真要有回答,他非吓死不可。
第一次杀人就遇鬼,百分百留下心理阴影。
鹰司泉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