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听了薰然这话,再蠢也明白她是在说她秋榈院不干净。冲动之下,指着薰然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秋榈院上上下下可都是洁身自好,哪会做出这等丑事。”
“三婶,我可没说你们秋榈院做了什么呀?不过是提出了一些疑点。这男子昏在你园子里是事实。春灵虽然是芙蓉居的人,但今晚是她当值,她怎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更何况,晚间是我要她陪着我到处走走,若是她早有预谋在此私会,怎会陪着我过来?”薰然虽然是在为春灵开脱。但心里却很明白,之所以会来这秋香园,全是因为春灵这个小贱人骗她春柳出事了。
春灵是这件闹剧中关键的一枚棋子吧?不知道是谁出手将她击败。
“二娘子说得有理,既然如此,就将此二人关入柴房。待请了大夫过来为他们诊治后再说。”祝姨奶奶见情形不对,只好顺势而为。
薰然道:“事情未弄清楚,春灵可是我的丫鬟,将她关入柴房,不妥吧?要是冤枉的呢?”
薰然担心,这春灵会被她们灭口或者又被教唆着参与下一个阴谋。
祝姨奶奶假笑道:“二娘子真是体恤下人,有二娘子这样的主子,还真是福气。你不必担心。不过是关一夜,不会有事的。”
薰然道:“回芙蓉居医治和到柴房医治哪个更有效,祝姨奶奶不会不知吧。何必欺侮我是个孩童。”
祝姨奶奶扯着嘴僵笑,暗想你还孩童呀?一张利嘴比成人还厉害。
几人正僵持着,忽然,秋香园后头的秋榈院走出几个人来。
定睛一瞧,为首的是薰然的三叔叶归心。
“今晚这儿怎么这么热闹?”叶归心瞧着院子里如此多的人,不由惊讶问道。
祝姨奶奶抢先说道:“大伙儿不过是来这赏月赏花的。这时间到了,大伙也该散了。
大家一听。瞬间便都准备撤下。
“这是何人?”人影一动,叶归心立马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男子。
乔氏见事情瞒不住。便将经过说给了叶归心听。
叶归心听后,对薰然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阿宛觉得该如何处置呢?”
薰然道:“三叔也和她们一样,认为这事是我的丫鬟和人私通吗?”
叶归心眯起眼,半晌说道:“阿宛说得有理,这事儿未必就是私通,说不定另有隐情。再说这小丫鬟看着才多大,怎就能和人私通了?”
“有些人就是这般随便,三郎不知,乡下的女儿家开智早,这十一二岁呀,早就嫁人的都有,何况只是这说说话呢。”祝姨娘对三叔果然不一样,说话的语气绵柔,脸色和缓,和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祝姨娘,您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这事怕是和您没关系吧?若是和您有关,您可得知道阿爷会怎么做。”
叶归心冷冰冰的警告之语让祝姨娘白了脸,眼里甚至有泪花闪动。
薰然瞧了瞧三叔,一副冷漠凌然的样子,心中不解。
这三叔是真不知道他和祝姨奶奶的关系呢,还是故意装成这样,做给自己看的?
“祝姨娘还是快些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我阿爷该歇了。”叶归心下了逐客令。
祝姨奶奶愤愤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叶归心命人将那男子抬入后院黑屋,这边给曾氏作揖,请她回院歇息。
曾氏瞧了瞧薰然,想了想说道:“阿宛,二嫂先走了,你有什么事,叫人来寻我。”
薰然笑着谢过。
众人散去,园子里只剩下薰然几人。
“阿宛,你带着这丫头走吧。”叶归心道,“等她醒了好好问问。至于那个男子,三叔会问清楚的。”
薰然打量了三叔一番,想了想,说道:“多谢三叔。您费心了。”
说完,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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