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必罚是本王的规矩,你记得就好。”景煊站起身,背对着夏璎,沉声道:“夏璎,此次你不听命令擅自行动。以后,你不再是本王的护卫。”
说完这句话,他便迈步往外走,夏璎看不到他的神色。他拉开房门的瞬间,有风吹进来,宽袖鼓起,扬起了他肩上的长发,他的侧脸在飘扬的黑发间,显得有些苍白。
若香进来的时候,夏璎仍沉浸在景煊最后的那句话里。
不再是他的护卫?这是要赶她走吗?
眼看已经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决不能在这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夏姑娘,”若香朝夏璎福身行了一礼,脸上带着恭敬,“以后奴婢便跟在姑娘身边了。”
称呼变了,礼节也变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璎愣愣地看着若香,半天才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已是辰时,姑娘可要洗漱用些早膳?”
“几月几日?”夏璎继续问道。
若香一愣,想着许是夏璎睡了好几天忘了日子,遂答道:“十月初八。”
十月初八,还有十天,足够她准备好最后一战。
夏璎休养的几天里,饭量比以前多了起来,甚至有时半夜还会跑进厨房去另外找吃的。若香给她端来的补药她也照单喝光,一点也不见剩。近来睡觉也是按时按点,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也与她无关,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
见她精神越来越好,若香有时会玩笑道:“姑娘这样,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怀了孩子呢。”
夏璎将碗中的汤喝光,也不多做解释,抬头看向若香道:“王爷可在府里?”
若香浅浅一笑,一面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一边回道:“王爷这阵子很忙,总是到了晚上才回来。”
她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警惕地往外瞧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外面都在传,咱们要与狄国开战了。”
夏璎倒并不意外,因为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看来即使潘蓉禾去和亲,也没改变景煊与狄国一战的决心。
“王爷虽然这几日没来看姑娘,但无论回来多晚,都会问奴婢姑娘的恢复情况,姑娘可千万别多心。”若香笑的善解人意,夏璎却一头雾水。
多心?她能多什么心?
“若香,今晚无论王爷回来多晚,你都要记得叫醒我。”夏璎道。
若香将碗碟收拾在托盘里,笑得意味深长,“奴婢知道了。”
夏璎又一次早早犯了困,迷迷糊糊中听到若香的声音由远及近,“姑娘,姑娘……”
她费力睁开眼,见屋内已经点了灯,若香正靠近过来看她,一张秀气的脸在夏璎的眼前放大,“王爷回来了,这个时候,姑娘还去见吗?”
最近她的警惕性越来越差,一旦睡下,再大的动静也很难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阵子放松的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