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没伤到你吧?”秦君岚轻甩手臂,想要掩饰刚刚表现出的痛感。
“你还不退下!”红鸢眉头微锁,假意嗔怒,木槿再三道歉,悻悻离去。
“你何必动怒,木槿又不是故意的。”秦君岚明明被伤口牵动其身,却依然能笑得出来,一个奴婢而已,她还要求情,她不是最应该习惯对那些奴才奴婢呼来喝去的么?
人命都不在意,何况责罚一个犯错的奴婢?
“朝颜,你受伤了?”红鸢试探性地问道,她本意就是想要了解秦君岚到底伤得如何。
“没,怎么会呢?旧伤早好了”秦君岚淡定地沏茶,想要避开这个问题。
她果然试图掩饰,按照红鸢以往的性格断然不会追问,但今天她铁了心想做自己要做的事。
“你骗我,你明明就有伤,是不是这里?”她故意拍秦君岚后背,秦君岚猝不及防,又是一阵痛感袭来。
“你看,我问你还不说实话,还说把我当成红颜知己,你就是这般对待知己的。”红鸢表现出一丝不快,秦君岚发现红鸢的情绪越来越丰富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前几日犯了错,被母亲用了家法,抽了几鞭,已经不碍事了。”秦君岚一脸无畏,端起一杯茶往嘴边送去。
“给我看看。”
“咳咳~”秦君岚差点被呛着,“什,什么?”
“我说给我看看伤口,可以吗?”红鸢的手抚在秦君岚肩头,她放下茶水,嫣然一笑,“鸢儿要看,没有什么不可以,只是,在这里?”
“自然不能在这里,我房中也备有一些上好的药,也许用得上,你跟我来。”
红鸢的闺阁很宽敞,房间镶嵌如套房一般,想起那晚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那一夜,秦君岚总有种心花怒放的喜悦。可是,那一夜她却那么惆怅难过,这是为了谁?又是因为何事呢?
终究离她还是有距离的,况且她戒备心如此重,还是随缘吧。
红鸢搬来一个药箱,熟悉感涌上心头,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般,拿着药箱为自己上药。
“或许你家中不缺珍贵药材,但我这凝玉膏对于跌打外伤有恢复作用,可免于留下疤痕,上次……”红鸢抬眼,对上秦君岚炙热的眼神,她指着胸口道,“上次这里,你也给我涂了这个?”
“嗯……”红鸢点头。
“那就有劳鸢儿了。”语必,秦君岚松开腰带,将外衫缓缓褪去,只剩下白色底衫。
斜扣着衣服的缎带被轻轻拉开,底衫慢慢滑落,露出了清晰的锁骨,若隐若现的黄色肚兜,扣着最后一道防线。虽是男装出行,但秦君岚从不裹胸,只是为了方便,低调出行。
红鸢面对着她的身体,不敢直视,只觉得脸渐渐热了起来,心跳也开始慢慢加速。秦君岚褪去底衫,光滑细长的手臂显露出来,肩锁骨愈加清晰。
“你看,这里的旧伤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印记了。”秦君岚轻轻拉开肚兜,指着旧伤之地,只有一片白皙的美肤,没有半点受过伤的痕迹。
红鸢想要抬起手去抚摸那个曾经她触碰过的地方,最终只是轻轻握了握拳,“幸好,没有留下疤,否则可惜了这美丽的身体。”
“那也是托鸢儿之福。”秦君岚转过身,luo露的后背一览无遗,“母亲下手并未很重,我看再过几日淤青也会褪去。”
秦君岚男装头发都是束成发髻,没有垂挂而下,因此后背除了肚兜的那根细线,没有任何遮挡。
“好美……”红鸢心念,她看看得心惊肉跳,脸上也越来越热。
那几道深浅不一的淤青已呈紫色,哪是转好的迹象,明明是伤痕,在秦君岚身上却像彩色画笔,点缀了一处动人的景色。其中一道鞭痕,横跨颈椎骨延伸至蝴蝶骨,恍若一只彩蝶在她周身飞舞。
红鸢的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忍不住轻抚上去,细嫩光润,像初春的花骨朵。第一次她也看了秦君岚身体,虽然第一眼也有被这位素未谋面的女皇惊艳,却从没有心生涟漪过,此次为何她这般失神?
她以为凌钰的身体是世上最美的,可秦君岚却让她像花痴一般,一眼望去,像着了魔力,再也无法移开。
“还疼吗?”红鸢的指尖在秦君岚身上游走,加上这一句用气发出的低语,让秦君岚身体一阵酥麻。
本身那触感就已令她心里小鹿乱撞,瞬间红了脸,她感到红鸢嘴唇离后背很近,那口中说话时的气流吹在后背,让她顿时觉得心痒难当。
明明是后背的触感,小腹却袭来一阵莫名的充斥感,有点酸,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炙热感。
“你好美。”红鸢只觉得鼻息间的呼吸都乱了。
秦君岚忍不住直了直腰,不行了,这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明明衣服都褪去了,竟觉得越来越热,喉咙也越发干渴起来。
“颜儿……”红鸢失神地换了称呼,秦君岚却忽然兴奋地转身,“你叫我什么?”
“嗯?”红鸢回神,忽然发现刚刚自己不知所云,就像着了魔一般。她怎会如此失去分寸,秦君岚太可怕了,竟然让向来淡定如许的她,失神。
“你叫我颜儿,你再叫一遍好不好?”秦君岚一脸兴奋,红鸢唤她闺名时怎会如此动听呢。
“颜儿~”红鸢故意拉长尾音,唇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