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的有一点……”
当时没有感觉到,但是经过了麻薯的这么一提醒,似乎还真的是这样——在那个女人的身边,女性也就算了,即使是麻薯的父亲,身为男人,也是不知不觉地有一种烦躁地想要逃离她身边的冲动。
虽然美貌,但是诡异地,留不住男人的心?
“地震来临之前,各类感官敏锐的动物,都会表现出焦躁不安的异常状态——因为它们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而你们的那种烦躁的感觉,其实也是一样的……你们的身体,你们的灵魂,本能地在向你们做出警告,要远离那个女人。”
按理说,盲目地相信一个人,去诋毁另外一个不曾表露恶意的人,相信很少会有人去相信的。可是,这对夫妻又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孩所言,的确是让人很难反驳。
因为仔细回想起来,那个看起来美丽风情的女人,的确是有一种,让人隐隐感觉毛骨悚然的冲动。
“那个人……兵库北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毕竟也算是人过中年,而且也很顾家的男人,麻薯的父亲倒也没那么容易沉醉在兵库北小姐的那副皮囊的诱惑下,立场客观,自然也就容易发现问题所在。
“——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让你们的孩子失踪的罪魁祸首。”
尽管那理应是在“未来”才发生的事情,但是把这翔盆子扣在兵库北小姐的脑袋上,也没什么不妥的。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正如麻薯所预料的那样,当对兵库北小姐产生了怀疑的情绪之后,自己的父母,对于她的说辞也是深信不疑——谁让兵库北小姐自己那边就先露了馅呢?
她对于自己的隐藏水平也未免太自信了,就她那由负念所聚合而成的存在形式,要不是因为实力大幅度缩水,就算让人待在她身边一段时间,都可能发疯。哪怕是现在,只要一个人足够小心,多少也是可以发现,待在这个女人身边,会有这样那样的不适感觉。
毕竟,除非是心理变态的家伙,要不然是个人都会对于那些负面情感敬而远之的——如果条件允许,可以做出选择的话,相信基本不会有人自讨没趣,舍弃正面积极的快乐,去选择和负念与罪恶打交道的。
“别摆出那副可怕的面孔——如果我告诉你,你们的孩子,其实已经死在那家伙的手上过了,你们是不是还要找她去拼命呐?”
“但这是不可能的假设啊……”
“不,这是真的哦。”麻薯收起了笑容,严肃地看着自己的父母,【你们的孩子,被召唤到了异世界,自以为是和穿越主角一样,身负天命,但是一辈子都活在骗局和阴谋之中,最后更是死在了幕后黑手的手里……这是我所了解到的,你们的孩子的人生哦。】
“你……”
本来想要脱口而出“你骗人”的,但是,仅仅只有第一个字喊出了口,之后的话语,已经无法从夫妇俩的嘴里跳出——后边的话语,麻薯并不是通过口述说出的,而是她直接利用灵魂神言,铭刻到二人的脑海之中的。
这是受到灵魂约束的真实之言,它的字句中所包含的,以及没有直接显示但是却存在于叙述者心中的信息,都会一起映入受术者的心中。所以,虚伪的谎言,是无法通过这种手段,表述出去的。
麻薯的父母,并不明白这项用于祭祀仪式之中较多的技能,却也不妨碍,他们理解领会,麻薯说出口以及没说出口的意思。
——那不是糊弄他们的谎言。
甚至在这短短的几行字中,他们,竟然也走马观花地目睹了一遍麻薯生前的经历。尽管经历的时间极为短暂,不过数秒而已,但是并不影响他们分辨出,影像之中的主人公,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孩子。
可以的话,麻薯也不想将这些呈献给自己的父母看。
“为,为什么会这样!”
麻薯的母亲,率先承受不住了这样的刺激,两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死了……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够了!不要把那些东西,再给我们看了!”
“如果你们尊重着自己的孩子,就还请你们不要逃避——这些片段,是唯独只有他最亲密的血亲才有资格读取到的,他在异世界的人生的缩影。你们觉得伤感也好,痛苦也罢,这是那个坚强地选择了死亡的男人,最后遗留给你们的东西……如果他托我的手,交给你们的‘遗产’,仅仅只能够让你们感到无法承受,那他应该也会很难过的吧?”
“把孩子的死讯,告诉父母,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不绝望!”
“……你们只看到了他的死亡的结局吗?”
“那还能看到什么!?”
“人吃下的食物,最终是会变成粪便排泄出去的——那是不是,可以认为,吃饭没有必要,既然早晚变成翔,直接吃翔算了?”
面前的少女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场,裹挟着麻薯本人常年锻炼而生出的锋刃一般的刺痛感,让沉浸在伤感中的夫妇,也是不由地感到一阵心惊。
“是个人,最后都要死的!难道可以因为注定的死亡的结局,就放弃好好活着,放弃生命的美好和光辉吗!?”麻薯手一挥,两柄剑便落到了自己父母的面前的空地上,“既然那样,那么你们拿起它们,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