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王的眼越发地沉了下去。
当年石海村附近是几国交接的战场,打的是海战,不知多少人沉尸海底。
这海底尸骨累累,阴煞之气不是寻常的地方可以相比的。
怨魂这东西,靠的是阴煞之气,阴煞之气越重,它们也就越凶残难缠,不好对付。
如果不是海面上台风肆虐,无法行船,他绝不会在这时候从海底行船。
“我得让你活着,别逼我用强。”猛地上前,把她抵在舱壁上。
他和她本就同在地狱,他不介意让她更恨他一些。
只要能让她活命,他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如故冷笑,忽地见怨魂突然向她飘来,如故下意识地把身体紧紧贴上他结实的身体,那团东西没有丝毫停顿,仍试探着飘了过来,无声地飘到殇王身后,脸已经凑到殇王的肩膀上,离她的脸不过二指距离,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势在必得地向她扑来。
如故陡然一惊,怨魂居然能在她清醒的时候近她的身,脸色一变,以为自己这次真过不了这劫的时候,突然被他紧扣进怀里,毫不迟疑地抵了上来,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扶住他的肩膀,主动地迎了上去。
咫前怨魂那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继而化成愤怒,那团白色的影子片刻间化去。
如故双膝一软,心跳如捣鼓,身体像脱力一样,整个软了下来,扶着他肩膀的手环上他的脖子,头靠上他的宽阔的肩膀,大口吸气。
命总算保住了……
他长嘘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好险!
有风拂过,才发现额上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冷汗。
他一直自认将天下事掌控在指掌之间,不管什么事,总能计算精确,不差丝毫。
但到了她这里,明明和他计算的一样,也明明没有相差分毫。
他却没有以前的轻松,反而有一些后怕。
听着她微微急促的呼吸,头一次地想,如果差了那么一点,会如何?
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实实在在地感觉到她安然在自己怀中,心才慢慢地定了下来。
没有任何前奏,这么直直的进冂入,他们二人谁也不好过。
但听着对方快速的心跳,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他略略平静,转头过来看着大口吸气的如故,笑了,谑戏道:“不是不愿意么,怎么突然这么主动?”
如故心里说,再慢点,她喂的就不是他,是怨魂了,口中却一本正经,“我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说了给你暖榻,总是要兑现的。我看你急得不行,才配合了一下。”
口是心非。
如果不是怨魂逼近,她能这么主动?
她不过是拿他当救命符。
他笑看着她,也不说破,“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配合法。”
话落,揽着她,往后一躺。
他四平八稳地躺在了窄榻上,而她趴在他的身上。
两人都是衣衫半解,并没有露出太多的肌肤,但紧密的结合触感,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
那滋味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她身体深处爬来爬去,挠心挠肺得痒。
而他却舒服得半眯了眼。
如故囧了。
她刚才只想摆脱怨魂,至于之后怎么根本没有想过。
险情过去,才开始觉悟将要面对的事。
如故看了看左右,如果现在这么退出去,怨魂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扑上来。
他的手滑进裙摆,抚上她修长的腿。
她身体固然冰冷,但细滑如脂,让人爱不释手。
“你敢临阵脱逃,我保证你今晚别想再碰到我一根手指。”
“我哪有想出去,只是在想,这是什么地方。”如故立刻将把他一个人这么晾在这里的念头打消,“太沙岛上好像没有这样的小木屋。”
殇王抬手,推开身边的窗口,露出一块水晶屏。
水晶屏外成群的游鱼游过。
如故瞬间睁大了眼睛,把脸凑到水晶屏上,外头一片漆黑,但隐约能看见一些海草和珊瑚,“海底?”
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在海底一点不稀罕,但这个年代,就太过神奇。
如故把眼睛揉了又揉,眼前的游鱼一群群游过,“我的娘啊,这时候就有潜水艇了啊?”
“潜水艇?”他眉稍轻扬,不过这船确实和潜水艇性质差不多,不过,他制造出这艘遁甲船的时候,还没到有潜水艇的年代。
随手关了窗板,手顺她腿侧滑到腿间。
强烈的刺激把如故的魂勾了回来,“你打算这么坐一晚?”手指不离她那处。
如故哪经得起这样的刺激,呼吸一窒,腿一夹,身子不由自主地俯低下来,“别……别这样……”
“那要怎么样?”他忽地抱着她,一翻身,把她压住,腰一沉,撞得她险些惊叫出声,才眼角带了笑,“这样?”
如故和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而且为了活命,不得而为之,但内心潜意识中,仍觉得这种事是要双方相爱的情况下才该有的事。
为了性而交的性,实在不是她所喜欢的。
他可以不理会他的未婚妻,和别的女人尽情欢爱,但她做不到。
哪怕他是小郎。
“萧越在哪儿?”
他眼里的那点暖意瞬间退去,抓住她的手,伸到腿间,她像被烫了手一样,忙要缩回,却被他牢牢握冂住,退不开去。
湿湿滑滑,真实而清晰得让她的腿微微地僵直。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