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快如闪地抓住那只手,一个过肩摔把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给他起身的机会,立刻踏心窝子的两脚踹下,顿时踹得那人起不了身,如故乘那人痛得不能动弹的时候,握住那人手腕,用巧力一扭,把他的胳膊关节卸开,如此泡制了另一条手臂,翻身骑到那人身上,毫不留情地照着那人鼻子一拳打下去,骂道:“敢吃姐儿的豆腐,找死。”
那人是贪如故长得美,想把她抢走,在抢走前,先在她身上摸几把,过下手瘾,结果美人没摸到就栽了个大跟头,怒道:“我还没吃到。”
如故又是一拳,“吃没吃到都该死。”
“你知道大爷是谁不?小丫头,你敢打我,等我的人来了,看我不把你剥光了当街操死。”
“等你的人来之前,姐儿先把你打死,替被你欺负过的姐妹出这口恶气。”如故哪能怕他,左一拳右一拳地打开了。
长清站在街边看着这一幕,一脸的不可思议,他闭关几年,世间变化大到让他不敢相信,一个看上去柔软得像小白兔的小姑娘都凶悍暴力成这样了?
他觉得这只小白兔柔弱,是因为他看得出来这只小白兔没有修炼过任何内力,在这以武为重的年代,没修习过任何内力的人打架基本是找死。
如果这只‘柔弱’的小白兔打的是一个病弱少年也就算了,偏偏打的还是一个恶名远扬的恶霸。
能做到恶名远扬,绝不会是菜鸟一级的。
长清也能感觉得到这恶霸内力修炼很得不错。
不过如果他知道如故是谁,这身功夫是谁教出来的,就不会这么认为她是只柔弱的小白兔了。
如故虽然没修炼过内力,但魔鬼教官教她功夫时,根据她的身体情况,把巧力和敏捷完美结合,她就算遇上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只要不是那种不能用正常人眼光衡量的高手,她都能先发制人,抢尽先机,如果对方实在过于强大,还有秘密武器,一针下去,把对方麻痹掉,任对方再凶,也只有被她蹂躏的份。
恶霸胳膊关节被下开,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硬是被如故打成了猪头,再打下去,恐怕那张脸要全给毁掉了。
恶霸骂人的话早变成了哀求,“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如故当然不会相信狗能改得了吃屎,但她也不能把他当街打死,打算等从青岗山回来,打听到这恶霸仍然为恶,就让萧越把他给灭了。
狠狠地又揍了恶霸几拳,收了手起身,“如果被我发现,你还敢调戏姑娘,我阉了你。”
抬头见街边一长相憨厚老实的少年书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挑了眉毛,扬起一脸的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书生道:“是很凶。”
很凶?
如故不以为然,那是他没见识,没见过她真正凶的时候。
“难道你觉得那货不该打?”
“该打。”
“那你那副表情看着我干嘛?难道是……”如故若有所悟地在脸上摸了摸,“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很漂亮?”
长清好笑。
这只小白兔确实很漂亮,漂亮到连他看了都觉得心猿意马,有些想摸摸她粉嘟嘟的小脸蛋,再亲亲她水嫩嫩的樱桃小嘴,也难怪这个恶霸头子光天化日下地想调戏她。
不过……一个姑娘家,要多厚的脸皮,多不知羞耻,才能当街问一个男人她是不是很漂亮?
再想到她打人时的凶猛劲头,呃……他还是继续六根清净,走他的修仙路。
一辆驿站的马车在长清面前停下,车夫道:“先生,让你久等了。”
长清和气道:“也不久。”上了马车,如果不等这一会儿,还没能看见这么一场好戏,不知道这世道疯狂成这样。
如故扫了眼马车,眼珠子转了半圈,立刻抢上前,拽住书生的袍角,“先生,你是出城?”
“对,出城。”长清老实回答。
“搭我一程。”如故大喜,如果能搭上顺风车,不管驿站还是城门口都不会有她的痕迹,等到了分路的时候,再换一辆车,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离开。
长清犹豫,他虽然走修仙路线,不近女色,但对方一看就是个未嫁的小姑娘,孤男寡女,有损人家姑娘的名洁。
如故道:“你一个书生,又长得这么文弱,出门在外,遇上土匪,被抢银子事小,弄不好还要被人杀人灭口弃尸荒野。有我和你结伴,我可以保护你的。别看我没你长得高,但我真的很能打的,刚才,你也看见了的,是吧?”
长清头一回听说,他需要别人保护他,好笑地重新打量如故。
小白兔瞪圆了眼睛,大有他不让她坐这个霸王车,她就会像刚才揍恶霸那样把他也揍一顿,“姑娘误会,这车是我包的,孤男寡女,怕坏了姑娘的名誉。”
如故暗暗郁闷,古代书生就是迂腐啊,“其实我是出家人,有些特别的事要办,才穿成这样,先生不必多虑。”
她不等书生再废话,推开书生,先爬上车,揭了车帘进去,“先生走吧。”
出家人吃饭化斋饭,住宿‘借’宿,坐车自然也不给钱。
长清虽然看不出来这小姑娘哪里像出家人,但人家说是自己是尼姑,他也不能跟人强辩,再说人家已经在车厢里坐得四平八稳,他还能把人家姑娘丢下车去?她说是尼姑就当她是尼姑吧。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走吧。”弯腰进了车厢。
街道一角停着一辆朴实无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