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都拥有着一个梦想。
我的梦想就是能在北京五环边上买上一套五几十平米且高楼层的小房子,再娶一个像关娜这样清纯靓丽善解人意的女孩,过普普通通的小日子。关娜的梦想起初是要当明星,接连遭受打击过后,理想不再膨胀,冒出了奇怪的念头,不惜以身试法,目的仍是能在北京拥有一套不大的房子。可就是这么一点点愿望也实现不了。目前关娜去横店打拼,我嫁给了富婆。
老爸和老妈的梦想跟早年的姥姥姥爷一样,抱孙子是他们最大的愿望。大姨夫一家人的梦想是想得到普通人的仰视和羡慕,他们的梦想曾经实现过,现在又破灭了。我老婆林总的梦想是要得到所有人的仰慕和敬畏,尽管她从不承认这一点,但她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
舅舅和郑董的理想听起来简直让人不可思议。他们要率先创建一个新农村模式,无论是种田的设备和方式,都要达到一个质的飞跃。然后逐步帮助那些偏远山区的农民改造自己的家园。
…………
就在我和王丽娟结婚当天,舅舅和郑董在副区长、镇长以及村长的协同下和全村的村名签订土地租赁合同。租期为三十年,每年给村名和村支部交付一百万的租金。
那天,舅舅从后山把郑董背回家,用冰袋给郑董冷敷崴伤的脚,言谈中他们知道各自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两个人都非常吃惊,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两个人越聊越投缘,越聊越觉得相见恨晚。郑董讲述了他家庭的不幸,郑董的父亲、岳父和妻子相继去世后,郑董料理完丧事不想再留在那座犹如坟墓的别墅里继续苟活下去,他徒步沿着长城脚下旅行以此排解心中烦闷。舅舅听完郑董的讲述,将自己尘封在内心好几年的梦想讲给了郑董听,郑董听得如醉如痴。舅舅的梦想不就是郑董一直在寻找的人生方向吗?郑董明白了,他的后半辈子应该怎么去奋斗了。
荣光集团董事长的位子,好多人窥视已久,荣光集团的总经理是一个能力极强的商业奇才。他也是董事会的成员。郑董决定把荣光集团托付给总经理,将自己名下大部分的股份转让给他。自己只在荣光集团留一个虚职,每年拿一点分红就可以了。这么一来,郑董的个人资金就达到了三十五个亿。这些钱他要全部投放到即将成立的望田公司。
起初,郑董想像北京望京村那样把整个村子买下来。每年给村民和村支部支付一百万,三十年就是三千万。郑董愿意拿出八千万,把整个小山村买下来。无奈,国家有规定,农村的土地不能随便买卖。副区长以及镇长都做不了主,得一层一层地上报,手续很繁琐。
舅舅赞成租赁,他认为他们要做的事,不是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下什么财富,而是要给国家留下财富。三十年后,他们都老了,干不动了,这个村子再怎么富饶,也要完璧归赵全部交付给国家。舅舅豁达的心胸让郑董折服,于是,两个决定还是以租赁的方式改造这个破旧的山村。
区领导以及镇领导对这件事非常重视。舅舅所在的村庄,泥石流严重,已经成为他们的心病。那些无田可种的农民进城打工也是无奈之举。虽然镇政府下了大力气给村民们盖了两栋安居楼,但只解决了住房问题,生活问题一直还是个难题。舅舅承诺每年给村民和村支部支付一百万人民币,惊得各位领导目瞪口呆。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舅舅简单扼要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领导们也觉得切实可行。这是一件一举三得的好事,即解决了农民的生活问题,又能遏制住泥石流的泛滥,将来村子大变样还有可能成为全区的典型,起个模范带头作用。
村民在册登记的只有五十六户。我们家早已经不是村民了。我们的土地现在都归舅舅所有。其实全村的土地都已荒废,不签订租赁合同,舅舅随便种也没人管。可舅舅一切都要按照正常手续进行。村民们迁居后,留下的老房子早已破旧不堪。都准备像王丽娟她们家的房子那样,任其自生自灭。本来是已经抛弃的东西,现在有人冒出来要租赁,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五十六户村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聚在一起开会了。大家平时个忙个的,天大的事也别想把他们聚到一起。今天不同,不是天大的事,是天上往下掉馅饼的事,能不回来吗?不回来,馅饼都让别人吃了怎么办?于是乎,村民们从四面八方早早地就回到了村子里。上午十点半,村长安排大家在新盖的两栋居民楼前的空地上集合,等待区领导以及镇领导主持签约仪式。
村民们聚在一起开始讨论天上掉馅饼到底能掉几张?掉得少了他们可不干。听说崔二妈现在每个月能挣到六千元的工资,一个即将入土的老太太都能挣这么多的钱,我们这些有把子力气的人怎么着也能挣到八千。其实,不回村干拿钱还是比较合适,但每户每年能得到一万五千元的租赁费,太少了。这些村民私下里串联要求每户每年要得到三万。达不到三万绝不出租!
会上,首先副区长发言,赞扬郑董和舅舅的善举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鼓励舅舅一定要把公司办得有声有色。镇长也发了言,最后舅舅发言,舅舅对村民提出了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是希望村民放弃在城里打工,都回到村里种田,大家风雨同舟患难与共,收获大家一起分享,风险大家一起分担。很多村民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