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了好几天的路应该也累了吧!此事先这样吧!等寡人与众大臣商议之后再做决定。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事寡人传唤你。”建德轻轻拍着自己的膝盖道。
“是,父皇。国事虽重,还请父皇多多保重龙体。儿臣先行告退了。”永祯起身行礼道。
“嗯,祯儿有心了。你先去吧!”建德心里一暖道。
“父皇。儿臣前段时间回来便去了卡尔蒙城。也未能前去给曾皇祖母请安。这次回来,儿臣想去给老祖宗和皇后娘娘请安。”永祯刚要准备转身又回过身来道。
“也好!你常年在外,这次回来也该去见见老祖宗。去吧!”建德点了点头道。
“是。儿臣告退。”
永祯再行一礼后便转身朝卧龙殿外走去。
就在永祯刚走道卧龙殿门前时便碰到了前去传话的图福海。
“八殿下。”图福海微微弯了下腰道。
而永祯只是微笑着向图福海点了下头便出了卧龙殿。
“皇上,奴才已经将话传到了。”等永祯走后,图福海来到建德面前行礼道。
“嗯。”
“老图,你觉得老八如何?”建德坐直身体看向图福海问道。
这突如其来一问却让图福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不知建德此话怎解。
“不知皇上指哪方面?”图福海只好反问道。
“呵呵!老图啊!寡人怎么说你好啊!寡人心思你岂能不知”。建德呵呵一笑道。
这次建德确实错怪图福海了。图福海刚进来根本不知两人所谈之事,怎敢乱开口?更何况评价之人还是一位皇子。
“皇上赎罪。老奴确实不知皇上是何指。还请皇上明示。”
“好啦!罢了!”
“寡人刚才有意试探老八,这把龙椅他可否有兴趣。”说到这建德看了眼图福海。
“皇上,老奴只是个低贱的阉人,并非朝廷命官。不敢谈论储君之事。”图福海低下头一脸的苦色,不知如何接话。想了一会才开口道。
“老图啊!你大可不必自贬身份。你跟谁寡人多年。寡人从未看轻于你。你若身体无缺陷,封侯拜相这不是问题。你比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大臣强多了。诸多事寡人能与你商讨都不愿和那些白痴去说。”建德给图福海吃了颗定心丸道。
“老奴能得皇上如此看得起。实乃我图福海一生之最大荣幸。老奴无以为报皇上的大恩大德。只能一生愿为皇上鞍前马后,死而后已。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图福海好像真的被感动了一般,越说越激动,眼泪都下来了。最后竟然匍匐在地大呼三人万岁。
“好啦好啦!屁来吧!寡人还没死呢!哭什么!起来。”建德实在很无语。无奈地摆了摆手道。
“皇上赎罪!皇上赎罪!”图福海再次磕头道。
“刚才你在就好了。你一向眼光敏锐。可以帮着寡人看看老八刚才可否说的是心里话了。”建德有些后悔刚才让图福海去传话了。
建德此番话若让永祯听到,真不知道他心里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
“寡人刚才有意试探他,想让他来坐这个位置。他没有任何犹豫便拒绝了。后来,寡人又让他在东巡期间监国,他也拒绝了。这个孩子常年在外,作为他的父皇,寡人真的看不懂他了。”建德意味深长地道。
“八殿下从小便喜欢军营生活,不喜朝堂之事。老奴认为八殿下所言可信。”图福海道。
“嗯。寡人也是相信他的。但寡人必须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心在储君。哪怕一点点。”建德一脸严肃道。
“老奴……不知皇上此意是为何?”图福海试探着问道。
“寡人是十分喜欢这个老八的。是我大宁皇室几百年来难得的将才。但他只是将才,难有帝王之气。掌一国之事和领一军之务完全不能相提而论。而老四却恰恰相反,有帝王之气。缺的是历练。给他时间,定然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建德说到这便停了下来。他在说,图福海站在下方低头听。却又像是凉的一人在自言自语一般。
卧龙殿内一下子变得沉寂下来,好像空气都在建德说完话后凝固了一般。
“可老八在军中的地位是老四无法比拟的。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很忌讳皇室子弟掌握兵权。老八太过扎眼了。功高盖主不是一件好事啊!”建德好像特别的无能为力道。
“皇上不必担心。太子殿下并非心胸狭隘之人。绝不会心存芥蒂而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的。”
这种涉及皇位之事的话让一个身为太监的图福海如何接呢!图福海只能宽慰下建德道。
“永岩,寡人并无担心。只怕有心人有从中搬弄是非啊!倘若老八再有争储之心。那……”
建德的担心并非多此一举。试想,一位是理所当然的东宫太子。一位是战功卓着,深受皇帝喜欢的皇子。若后者真有争储之心,定然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杀戮。作为皇帝怎能不担忧呢!先帝之时,那场宫闱之变,建德可是历历在目啊!
“那皇上更不应该让八殿下监国了。这样不是把八殿下推上了风口浪尖嘛!若让有心人胡乱猜猜圣意。百官怕会……”图福海小心翼翼地道。
“怕什么?怕他们会拉帮结派,分边站队?”建德笑了下道。
“皇上英明。”图福海一弯腰道。
“哈哈哈……你都能看到的事情,寡人岂能看不到?让老八监国,寡人也是试探于他。至于百官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