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计谋!演的可真像!”
待人走后,十里便急忙跑上前来,似极其钦佩般模样,在凌霄面前说着。
凌霄低头,看着依旧环于自己腰间的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有些尴尬而道,“将军,你可以松手了。”
南宫影这才似反应了过来,连忙站起身,而收回了手。抱拳,向着凌霄弯身。
“多谢姑娘相救。”
凌霄扶起他的臂,便将身上的丝帕取出,为其如今还血流不止处,草草包扎。
“我好像划的有些狠了,不过你一人受伤,也比他们都死的强。”
“这是当然。”南宫影看着凌霄而道。“姑娘原来是康贤王世子的人。”
“你先不要管我是什么人,快些走吧,如今他们被我一时骗走,保不齐等他们反应过来,会再来一趟。”凌霄将玉佩取出,给了南宫影。
“这玉佩你拿着吧,反正对我也无用,或许对你有用呢,将军?”凌霄含笑而道。
不知为何,凌霄面对面前之人时,她总能理解他现在的无奈,或许更是因为她也为将,与她出生共死之人,皆因她而死,如今便不想再看到面前之人,发生如此之祸了。
南宫影接过凌霄所赠玉佩,直望着她,眼中是一份谢意,“敢问姑娘芳名?日后在下自会报答今日之恩。”
“报恩啊?我要他可以吗?”凌霄指向一旁瞪大了双眼的十里。“让这个小乞丐听我的,就算报恩了。”
“我!?”十里诧道。
“姑娘,他并非我军中之人,只是一寻常百姓。”南宫影为难道。
“可他不是十分拥护你吗?”凌霄反问。
“这……”
“我愿意啊!我愿意听命于这位姑娘的。”十里咧着嘴笑道。
“既然如此,将军快些带着他们走吧,十里留下便好。”凌霄拍了拍一旁十里的臂,向南宫影而道。
可南宫影却立于原地,一动不动。“姑娘,在下还是觉得不妥,我欠姑娘的恩,怎能让他人来报?”
“我喜欢这个小乞丐,所以想为自己所用,怕他不愿,才想让将军出言,就当报恩了。”凌霄说着,见南宫影依旧一副皱眉模样,便叹了口气,“我会给他相应的工钱,也不会让他做那些会丧命之事,我保证。”
凌霄举起右手,似要发誓时,南宫影才点了头,将凌霄的手拉下,“我信姑娘。”
他转身望向十里,而道,“这位姑娘或许便是你的贵人。”
十里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南宫影与凌霄,弯身而道。“将军和姑娘,都是我十里的贵人。”
待凌霄与十里,一同离开这屋舍后,南宫影才似想到什么,转身急忙说道,“姑娘芳名……”
可院中却再无一人身影。
南宫影重新走进屋舍,那桌后,一支尾部沾满鲜血的钗还静静躺于草垛之中。
“将军,我们已经转移好了,那些乞丐也寻了别处。”一将士立于南宫影身后,禀报道。
突然,屋外又传来骚乱之声,是那些持剑者去而复返。
“他们就在里面,给我找!”
“什么小王爷的人,什么狗蛋,那一条血痕,怎么可能有如此浓的血腥味,给我查!”
那人怒吼道,南宫影低笑,持起那地上的钗,便与部下一同翻墙跃出此地。
小巷深处,将军府前。
凌霄拽扯着十里,让其望着那宅院。
“就是这个,你帮我盯着它,什么时候有什么人进入,都记下来再告诉我。”
十里重重点了点头,“那我怎么告诉姑娘呢?”
凌霄想了想,便道,“永国公府,若有进展或者你有别事寻我,就在国公府前乞讨。”
“原来姑娘是国公府的贵人啊。”十里望着凌霄似有些惊诧。“没想到我十里这次居然一连遇到两位尊贵之人。”
“这里就交给你了。”凌霄而道。
十里拍了拍胸脯,自信说着,“放心吧,定帮姑娘查出这里是何人出入。”
待凌霄回到永国公府,天已经暗了,可秋水院中却立着一位红衣男子。
凌霄前脚刚踏入院中,君未期便转过身,一双眸中满是狐疑,他快步走至凌霄身前,将那空了的酒罐,塞至其怀中,而道。
“你怎么会有佳人泪。”
“佳人泪?何为佳人泪?”凌霄看着手中的酒罐,疑惑而问。
“佳人泪,就是你手中这坛酒!”君未期逼近,低声而道。
凌霄将酒罐放于地上,便就此向房中而去。“大哥不是说,这酒是小妹酿的吗?”
“君秋池,佳人泪是高祖七十年前所酿,而你这酒罐上也刻着元瑾年,我敢肯定,这就是高祖亲自酿的那坛酒。”
“所以呢?就算是又如何?那也是我寻到的。”凌霄转身含笑而道。
一时,她的笑颜,她的话,却让君未期愣在原地,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知不知道这酒有多么珍贵,有些人寻了一生,都未寻到,怎么就便宜你这个不识货的丫头了。”
“喂,到底是谁不识货,我好心好意把酒给你,你倒好,便宜了那一酒楼的人?”凌霄薄怒道。
“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是佳人泪!”君未期抱胸侧身而立,语气渐渐低下,“你要是早告诉我,我怎么可能把酒给他们喝。”
“酒,我作为谢礼给你了,这酒从何而来,我不想告知。”凌霄话落,便转身打算进了屋子。
“等等!”
君未期跑至其身前,一手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