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云南便在塞北城外徘徊了半日,本还未决定是否要进,便见一个熟悉的人进了塞北城。
而那人正是白旭。
疑惑中,却也因此下了决定,他只能在夜中打晕守城的塞北将士,换好衣物悄悄潜入了塞北之境。
夜中,他顺着那一声声惨叫声,寻到了言庆被关之地,可凭他一人着实无法将他救出,便只好在暗处照料。
可如今,却不能再如此下去。
白云南咳了几声,便对那守在帐外的守卫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来守着。”
“呦,原来是阿南哥啊,那这里就拜托你了,我们可喝酒去了。”
那门口的守卫,似与白云南极为熟悉般,就如此寒暄起来。
“喝去吧,别忘了也给我带点回来啊!”
“好嘞,阿南哥您辛苦着,兄弟们马上回来啊。”
“去吧!”白云南极为潇洒地向他们挥了挥手。
昨日夜里,他佯装守卫,骗了点好酒好肉前来蛊惑他们喝了一顿,只一顿酒肉的功夫,他们便已经似结八拜之交般熟悉起来。这便是那所谓的酒肉兄弟,今日自然如此亲切起来。
倒也没白费白云南在京中浪荡时的本事。
他探头望了几眼,见人已走尽,才抓紧时间进了帐子。
看着言庆身上被鞭子抽打的血肉模糊地模样,白云南倒吸了口凉气。
“五殿下?喂,死了没啊!”
言庆缓缓睁眼,并未看清是何人,只见身着塞北服饰,便直直向着他啐了一口,怒道。
“呸!滚远些!”
白云南顿时便站在言庆面前,蒙了片刻,他抹了抹脸侧言庆吐在他身的血渍,一股怒意便涌了上来,他插着腰,本想指着他大骂一顿。
却又看向一旁被火烧的通红的铁烙,便立马持起了它,本想吓吓言庆,不想帐外却突然走进一人来。
“你就是用刑的人吧,来来来。”
那走进帐内的男子见白云南手持铁烙便以为是施刑者,并未对他身份起疑,反而招他来到身旁。
那男子将一瓶药递给了白云南,命令道,“把这给他服下,脱了衣物,扔去后山。”
“这是什么……”白云南拿过这药瓶,有些疑惑。
不想那男子立马便怒道,“不该问的别问!快去!现在就给他喝下!”
言庆的发丝散落于面前,虽无力动弹,却依旧对此察觉到一丝危险,他用尽力气吼道。
“大胆!你们都不想活了!我是大幽五皇子,你们敢如此对我!”
“喊什么!五皇子有什么了不起,这里是塞北,要怪就怪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活该落得如此!”
那男子向言庆喊道后,又看向一旁直直望着药瓶不做任何行动的白云南,便一脚踢了上去。
“你发什么愣啊!还不快去!”
白云南连忙捂着屁股,不断向那男子弯腰道,“是是,我这就去。”
白云南从瓶药中取出一丸来,便走向了言庆。
“别过来!我就算死了,也要拉你们陪葬!”言庆不断抖动着被锁起的双手,试图挣脱一切,却终敌不过身上铁链的束缚。
白云南走向他的面前,掐过言庆的脸,便让他直视于他,才扬声道,
“五皇子是吧,你好好看看我,下辈子尽管来寻我报仇!”
白云南向言庆微眨了眨眼,而言庆在看清白云南时,面上便也静了下来,奈何他身后还有旁人,二人只能继续演戏道。
“下辈子!我让你不得好死!”
“呵,吃了这,好上路啊!”
白云南用力掰开言庆的嘴,不论他如何抵抗也无用。
直到药丸入口,白云南便迫使言庆仰头,言庆喉间滚动,不过多时他便口吐鲜血,眸不由自主地缓缓闭起,身子也慢慢无力垂下……
当言庆无丝毫动作时,站在白云南身后的男子才满意地拍了拍白云南的肩。
“记得扒干净了,拖去后山。”
“是是是!”
话毕,那男子才笑着离开帐内。
白云南这才摊开手,那颗药丸完好无损地躺在白云南的掌心之中。他笑着看向此刻重新睁开眼的言庆,挑了挑眉。
“殿下,只能麻烦您装一装那尸体了。不过更好的办法,就是……”
白云南话还不曾说完,便一掌劈向言庆的颈后,言庆刚睁开的眸,此刻又完全闭了起来,白云南才笑道。
“打晕……比什么都方便。”
而此刻的凌霄与言弘,正相依着看着山中的晚霞,二人更像在此处过起了日子般,悠闲自在。
不经受外在的丝毫打扰,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可一切只不过是假象而已,凌霄看得见言弘眼里那些许的担忧不安之意,而她自己也同样无法静下心来。
鹿婆婆之死,白鹿的行踪……一切都还是个迷。
可他们二人,在此刻却无一人提起此事,只想更好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时光罢了。
“如果就这样能一直与你待在此处,或许也不错。”凌霄靠在言弘的怀中而道。
“再住一夜,霄儿,我们再在此住一夜,明日我便带你回行宫。”言弘搂着凌霄,可他的眼中却似蕴含着更多的东西。
他从不曾满足现状,这一点凌霄明白,可看着他如此模样,凌霄却低下了头,只微微应道。
“好。”
入夜,中元看着面前的悬崖,紧紧皱起了眉,又突然向明白了什么,连忙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