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性很高,看来武功不低。我的对手还是个狠角色,难怪煊哥哥想要娶你呢。”
上官静一身深绿色纱袍随着寒风飞舞着,她消瘦的身子似乎随时都能随着风吹走一般,瘦的只剩下轮廓的容颜,未施胭脂水粉,清秀淡雅。花不语突然对她有些怜惜。
“别用你那怜悯的目光看着我,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你无法估量的,一个丞相家的三小姐,婚姻大事都无法自我做主。永远都是君王下的忠犬。”
上官静很不屑花不语的身份,高尚的姿态自以为无人能比。
花不语淡然一笑,“我以为被皇上和王爷喜欢的女子有多么的特别,不过如市井叼妇一般喜欢吃醋、妒忌。无论是皇上和王爷,应该对这样的女子都不齿吧,想做忠犬有的看人呢。你想要的人,也不一定拿的去。
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煊王爷府妻妾成群,还有那个你自以为是自己人的娄艺,你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娄艺对王爷的喜欢可不亚于你。”
上官静气愤的看着花不语,她此时才发现花不语不似她的外表那么无用,她之所以按耐不住就是因为妒忌花不语才貌双全,先下又发现她是个足智多谋的女人,心里的恐惧又多了一些。
“说的大言不惭,现在的你不也被困在这个宫墙四锁的皇宫里吗?”上官静不屑的瞪视着花不语,讥讽的笑着。
“我能进的来,便能出的去。但是你不行,你这辈子注定要成为被别人利用的棋子。想要翻身做主,除非你能让皇上娶了你。但是做了妃嫔,你这辈子都出不了皇宫。
哦,对了。我忽然忘记王爷了,现在的局势,你觉着他会为了你铤而走险吗?女人这辈子最不能靠的便是男人。看来你苦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明白这个道理。”
花不语说完该说的便想梅园外走去,还未走出梅园,身后便一股肃杀的气息慢慢的逼近了自己。她本想和她玩玩,一股熟悉的气息把她卷开了,消失于梅香四溢的梅园里。
留下惊恐不安的上官静,木讷的看着四周。
慕容煊抱着焦躁不安的花不语,面容不悦的怒视着她,“你如果再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我便不会尊重你的任何决定,你就不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我们的孩子想。无论上官静做什么,你都不准插手。”
“你先放开我。慕容煊。我忽然觉着和你无话可说。”花不语挥开了慕容煊手,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面容不悦的进了炎清宫内,看都未看站在雪地里的慕容煊。
慕容煊静静的站着,他忽然看不明白眼前女人。她似乎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
“你还知道回来呀。”花不语还未靠近景秀宫,花暮雪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花不语抬起头隔着漫天飞雪看向花暮雪,似乎每个女人的妒忌面容都是丑陋不堪的,此时花暮雪丑的让她无法直视。
她也能真正的明白,姚太后选择花暮雪的最佳原因,情绪易于波动,是极度好控制的人。
“二姐还未歇息呀。屋外冷。二姐还是多多注意身体,再过不久,封后大典,二姐定会忙的不可开交。”
花不语缓慢的靠近花暮雪,与她愤怒的面容对视着。
“你也知道我即将是皇后。花暮影,今日晚宴。你为何要抢我荣耀。你让我今后在众人眼中如何自处。”花暮雪气愤的挥动着手对着花不语的脸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花不语一声未吭,淡然的接受着。
“二姐,做皇后需要容忍力,皇上三宫六院,许是那天心就不再二姐身上了。没有人可以得宠一辈子。
如果二姐看不透这点。就算是做了皇后,也会被那些心机叵测的嫔妃陷害致死。二姐大可放心,暮影绝对不会和二姐抢皇上,我们花家只能一人进宫侍奉。”
花不语淡定从容,即使每句话都不是好话,但花暮雪听着都未反驳一句,因为她知道花不语说的都是真话。
回到房间时,细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看着花不语颓废不堪的样子,忧心忡忡的问着:“主子,你怎么啦?”
“没事,记得和之义说清楚来时该说的话,我有些累了,先歇息了。谁来我都不想见。”
花不语侧着脸,细雨并未看清她脸上的手掌印,恭敬的打开门,目送花不语进房间,然后无奈的关上门。
呆呆的坐在榻上,花不语捂着有些麻痹的侧脸,望着桌子上飞溅的红烛,她的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她不知是因为脸上太过疼痛,还是心里太过悲凉。
一夜无眠,直到清晨厚积的白雪映衬着日光洒在屋内,花不语这才醒了过来。
细雨端着洗漱用品进来时,花不语正对着镜子敷着脸上红肿的伤痕。
“主子,你的脸?”细雨焦急从温水里拎出湿热的毛巾轻柔擦着花不语的脸。
“主子该小心些,以前主子做事情都很谨慎细微,先下倒是有些冲动了。这里是金陵的皇宫,不比咱们雪域。主子要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到时候丞相来,肯定会怪罪我们的。”
细雨小声的念叨着,她对于花不语突然的转变有些不适。
“装傻卖萌了这么久,也该做些正事了,你让赤霜随时待命,谈情说爱的时间也够久了,她也该做些事了。”
花不语擦拭完脸,便让细雨给她画着淡妆,竖着秀丽的发式,衣着依旧以清淡为主。漱完口,花不语整理好穿着,抬头挺胸,目光灼然有神的看着白雪皑皑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