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芜愣愣的听着才三岁的星月说着自己的对蝴蝶的见解,忽然她的心里暖暖的,眼睛也有些湿润起来。
“星月确定是三岁吗?”千芜移开视线,躲避在阳光下,希望阳光能晒干她眼角的泪水。
星月很肯定的点着头,随即丢掉手里的蝴蝶,拉着千芜的手直奔月容阁。
“慢些走,这么急急忙忙做什么?”千芜有些疑惑,她转头看向星月时不时瞄着的方向,终于明白她焦急的原因。
紫袍随风飞舞,慕容煊消瘦的身子站在柏树林中,是那么的醒目,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他目光清亮,无视万物,脚步轻缓的向月容阁走来。
“庄主让你写的诗句,你是不是又忘记了?”看星月如此焦急的样子,千芜立即想到前几日慕容煊交代下来的任务,她光顾着陪着星月玩了,居然也忘记了这件事情。
“我忘记了……一会儿爹爹要是发火了,千芜一定要帮星月拦住哦。”拽着千芜的手,星月讨好的说着。
千芜摇了摇头,“没有催促你好好写诗句已经是千芜的错了,星月可得自己承担做错的事情。不然千芜可能会被庄主赶出去呢。”
星月急忙反驳道:“不行,千芜不可以离开。星月会自己承担做错的事情。我还是赶紧快些回房间写字。”
千芜握住星月的手,拉着她向房间走去,一进月容阁,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即使那气息中带着熟悉的感觉。但是千芜并未多做考虑,抱着千芜飞速的逃离了肉眼看不清晰的暗器。
瞬间转移位置,绕到来人是身后,对着他的背,挥下掌力。本欲收起部分力道,余光瞄到正踏门进来的慕容煊,千芜使出全身的力气打在了对方的身上。
“千芜,那是辰林叔叔。”看到了对方的脸,星月急忙叫喊道,只可惜她说迟了一步。
辰林被千芜的一掌。拍到在地,口吐鲜血,难以置信的看向站在面前,面容冷然的女子。
“功夫和法术都不错,一个如此有能力的人……为何会愿意屈尊留在我慕容山庄。我想姑娘不只是想要照顾星月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千芜最后的招式。慕容煊看的极其的清楚,只是平淡到看不见章法的掌风,其内力和法术都是极其的高深,自从他受了伤之后,已经不是眼前这位女子的对手。
“仙子说过,她身边有一位洞察力极其敏锐的男子,今日所见果然不同。只是气量和为人,仿若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虽是紫薇大帝的重生。身上无半点他的出尘气势,如若仙子看到庄主此时的样子,定会伤感不已。”
千芜并未隐瞒自己的身份。她知道凭慕容煊的能力,只需半月,或者半月不到他便会知道她的来历。
忍了许久这才让人来试探,想来对她没有什么敌意,不然……以他的个性,她必定已经被他算计了。哪里能如此安稳的呆在月容阁里。
“你是阿不……阿不还活着?”辰林忍着全身的伤痛,焦急的问着。
“她如果活着。不会让我和星月孤单的生活在这里,定会亲自来找我们。也不会让旁人照顾星月。”
慕容煊听了千芜的话,并未继续问下去,而是落寞的说着,像是回答辰林的话,却是让人觉着那是他的自言自语。
“娘亲一定没死,星月觉着娘亲会回来看我们的。”星月紧紧的搂着千芜的脖颈,看着她的眼睛,极其认真的说着。
千芜并未回答,只是摸了摸星月的头,心里再次对星月如此敏锐的观察力感到吃惊。
这孩子哪里像是三岁呀,比十三岁的还精明许多,不知是遗传了谁。
“星月,把这几日你写的诗句拿给爹看看。”慕容煊看向不舍得离开千芜的星月,语气威严的不容拒绝。
星月禁不住抖了一下,有些害怕的看着慕容煊,小动静的晃着千芜的脖颈,祈求她的帮助。
“这几日星月一直陪着千芜参观山庄,并未写任何诗句。是千芜失职,请庄主责罚。”
千芜慢慢的放下依依不舍的星月,仿若怕慕容煊会赶走千芜似地,星月死死的拽着千芜的衣袖。
“爹爹,是星月爱玩,又怕爹爹怪罪,才让千芜替星月说话。星月这就把这几日没写的诗句补齐,爹爹千万不要赶走星月。”
慕容煊无奈的摇了摇头,星月越来越像花不语,他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是偶尔瞪她几眼,幸好那几眼也能暂时性的吓住她,整个慕容山庄,无人敢得罪她,这也是他对她的放纵,让她有些目中无人了。
花不语未雨绸缪的让人来照顾千芜,慕容煊起先就知道,能让沈岚池不远万里的来找他,肯定非小事,虽然巧妙的让星月喜欢上了千芜。只是这一切,却是让他开始审视这几年对星月的照顾,似乎并未做到父亲该做的。
“既然你如此说,那么你说话算话。千芜,你打伤了我的人,照顾星月不周,去后院青梓那里领罚吧。”
慕容煊看都未看千芜,拉过星月进了她的小书房。
千芜去了后院找到了青梓,青梓斜视着眼睛看着千芜,嘴角嘲讽的笑意一直蔓延到整张脸。
青梓长的很老成,许是做多了庄内的杂役事物吧。
“这些都是下人门的衣服,激动洗干净些。平时看你呆在小姐身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真让人生气,就说你长的吧也不怎么样,我们后院里比你美的姑娘多了去了,就是没你好命,天天戳在庄主眼前,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