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慕容煊无奈的坐起身来,拿起放在床头的衣物,快速的穿了起来。
从晚上吃完饭开始,他便一直等着花不语的求饶,奈何现在都已经是亥时,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歇息了。
慕容煊刚打开门,一个黑影就恭敬的跪在了他的面前,“爷,落叶阁发现以为红衣女子,不语姑娘正跟着她呢。”
“如果我不开门,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慕容煊脸色很不好的质问着,未等到她的回答,人已经消失在忆煊阁。
花不语跟着红衣女子慢慢的靠近了落叶阁,鬼可穿墙进,但是花不语却不得不等女鬼走远才利用法术破门而入。
奇怪的是门内布满的荆棘居然都不见了,摸着荆棘上还残留的刀痕,花不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的行踪被慕容煊监视了。
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问原因呢?还有着荆棘他为何要帮她除去?
“哎呀,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那红衣女子我是不是跟丢了呀。”花不语懊恼的拍着脑袋,居然以为慕容煊的一点点仁慈分了心。
根据上次的情况,花不语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枯井的那座院子。
果然女鬼正围着枯井念叨着什么,她全身都是红色的,就连那遮住脸的丝帕都是红艳的吓人,像是被鲜血洗礼过一样。
看着这体型,花不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不可能,她已经把霓裳封在了墓碑里,想要离开绝对不可能。
那么眼前的这个女鬼又是谁呢?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她身上的怨念太重了,正常人如果靠近她必定会被吸走阳气,成为干尸。
可这些日子广度岭根本没有类似干尸事件发生,这也太奇怪了。
忽然,女鬼停了下来,凶狠的双目紧盯着枯井,缕缕青烟,枯井里冒出了三个鬼影,和女鬼不一样的是,这三缕阴魂身穿白衣,并未有任何怨念,反而像是被黑白无常遗忘了的孤魂野鬼。
“关和,我可是来找了你们好几次,主子可是很看好你们一家的,如果你加入我们,主子必定不会亏待与你们,一直呆在这个枯井里,就连慕容煊都不知道这悦来客栈早已经换了主人,你还指望他帮你伸冤,助你们投胎转世吗?”
女鬼看着那三缕阴魂,瞪圆了那双狰狞可怕的双眼,**着他们。
其中一位年长的阴魂恭敬有礼的回答:“多谢应姑娘,我关和一家三口被邢家人所害,虽然爷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是我总有感觉,他会让我们一家三口沉冤得雪。还请姑娘回去告知你的主人,关和只愿呆在这枯井之中等待着救赎我们的有缘人。”
看着谦卑有礼的老者,如果他不是阴魂,倒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老者说完话,旁边他的夫人和儿子都很满意的点着头。
被困于枯井,尸骨无存,还能如此坦荡胸怀,让花不语钦佩不已。
红衣女子有些发怒,她蹭老者和夫人失神之时,从袖口**出一条红色绸缎,拽起老者的儿子,掐在手心,卑鄙的威胁到:“关和,如若你今天不和我去主子,那么你儿子的阴魂将是我今晚的餐点。”
关和和夫人焦急万分,但还是镇定自若的面对女鬼,
“我们关家人,行的正,做的直,绝不会会出卖自己的良心。景儿,你不会怪罪爹爹和娘亲吧。”老者老泪纵横,看着自己的儿子,愧疚不已。
“原来鬼也喜欢卑鄙的威胁呀,不过,你今天可是找错地方了,我平生对喜欢对付你这样的厉鬼了。”眼看着女鬼就要对老者的儿子下手,花不语适时站了出来,虽然她一定点把握都没有。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认真修炼法术,可是第四层的法力,她怎么也突破不了。练了十几年,才三层的法术,花不语惭愧不已。
红衣女子看到花不语有些愣住了,眼神开始闪缩不定,但很快她就恼羞成怒,放开了老者的儿子,扑向了她。
早就有了防备之心的花不语连忙跳开,躲过了女鬼的重击。
女鬼阴沉的笑了起来,“原来不语姑娘是会法术的,就是道行太浅了,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想和我斗,嫩了些。”
女鬼漂浮在半空中,俯视着花不语,在她的头顶上转着圈圈。
花不语没有想过此鬼会认识她,果然是她熟悉的,想起老者说的应姑娘,那么就应该是来广度岭途中遇到的那个阴魂——应秋月。
坏了,答应她来广度岭去看望她的家人的,生了一场病之后,花不语几乎已经忘记这个事情了。
“你是秋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是让你留在墓碑里等我吗?”原本善良的应秋月,变成怨恨极深的冤鬼,这次大半个月的时间吧。
“不语姑娘的记性真不错,那怎么会忘记我托付给你的事情呢,我苦苦的在墓碑里等着,可是你一直未成出现。幸好,主子救赎了我,带我回了家,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父母,可是一切都太迟了。我的弟弟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妖怪,母亲病危,父亲失业在家,我们阴家,要毁了,所以我不服气,今天我要让姑娘知道,没有我应秋月,姑娘早死在了湖底。”
应秋月手里的红色绸缎忽然变成了两把锋利无比,留着鲜血的鬼剑。
扬起尘土,应秋月阴狠的用鬼剑狠刺着花不语,花不语并未反抗,节节后退,用手上的法术与之相抗衡。
可是冤鬼本就用着极大的怨气,加上应秋月似乎又得到了很大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