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不会现身了...”
站在三清观门前,仿佛眼前的三清观,空间一阵扭曲,三清观中陡然多了上千人影。
三清观门前,一条巨狼在左,懒洋洋的趴在地上,一双眼睛仿佛没有了生命气息,但是不断起伏的肚皮,却告诉所有人,这条巨狼还活着...下一刻,诡异的巨狼双眼,幻化一黑一白,如同两道漩涡,天地似乎被吸入其中。
三清观大门右侧,一条巨蟒,盘成蛇阵,信子吞吐,脑袋昂起。
鼻息耸动,风云变色,天上的云彩,似乎被它吸入腹中。
三清观中,上千人此时没有人在意这些,上千人盘膝而坐,这些人有僧有道,有凡俗之客...在这千人面前,升起一座高台。高台之上,盘膝坐下一道人影。
这个人仿佛置身浓浓的雾气之中,只能模糊的看到人影,却看不到长相如何。
上千人坐在蒲团上,每一个人都是双眼紧闭,恍如雕像。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蓦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如同穿越无尽时空,传入耳朵里面。这一道声音虚无缥缈,却又让人听的清清楚楚。
蓦然,天地变色,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就像是一张大网落下,笼罩了三清观,漂浮在三清观上方不足十米。这一张大网,带来无尽的古老苍凉的气息。
大地之上,仿佛大地龟裂,一道道七彩光芒,形成另一张大网,把整个湖心岛包裹其中。与天上的大网不同,这一张大网,仿佛带着母亲一般亲切的气息。就像是襁褓之中的婴儿,被母亲抱在了怀中,让人安心,让人忘记一切烦恼...
蓦然,三清观上空的大网之中,一阵烟雾缭绕,四面八方,千家万户,甚至整个世界,无尽的细小的烟雾,向这里汇聚。烟雾成型,幻化三道人影...
三个人穿著不一,其中一人赤脚,穿着破旧的衣服,手中提着一个药铲,另一个人人首蛇身,气息恢弘。而另外一个人,身穿黄袍,头戴皇冠,是一个威严十足的皇者,身上散发着杀伐之气...
仿佛空间凝聚,就在这三道人影出现的片刻,另一个身穿帝皇袍,更为威严,仿佛一举一动,天地就在其掌控之间一般的王者...
讲道的声音,仿佛冬天之后的春风,沐浴着大地,散发着生机。
“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也,为而弗志也,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讲道的声音继续,三清观中,那一颗老桃树,晃动着枝叶,四周似乎有一阵烟雾汇聚到老桃树的躯干之中,在老桃树的躯干上,幻化出一张模糊的脸庞...
在三清观屋顶上,两头雄鹰,煽动着翅膀,眼睛雷电闪烁...
湖心岛之南,码头处,湖水仿佛沸腾,无尽的游鱼,四面八方而来,潜伏水中。
圆通与慧静两个人,如同遭遇雷击,整个人完全懵掉。他们好像是这一刻灵魂离体,观看者三清观之内的变化,自身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带着到了另一个时空。
这里空气清新,草原一望无际,一片森林,就在身后。
这里牛羊成群,这里是一片天堂乐园。
云彩飘荡,仿佛仙女踩着云彩飘舞,风丝柔柔,仿佛风神过路。
“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讲道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又仿佛就在天边之处...声音虚幻而不实,凝聚而不散。
讲道的声音慢慢的淡了下去,四周的一切,慢慢的虚幻,眼前的一切,就如同冰雪消融不复存在。又如同时空转换,转眼到了另一个世界...
三清观前,圆通还有慧静,就像是石像,太阳升起,照射在两个人身上。
四周风声徐徐,草木气息凝聚。
微弱的湖水拍击着湖心岛的岸边,传来的声响,鸟声鸣林,这里仿佛是世外桃源。
“铛铛......”
远处,一艘艘煤船驶过,有人敲击着金属,不知道在干什么。货船马达,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师叔......”
慧静率先回过神来,他满脸骇然,双眼之中,甚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他的双眼,扫视着面前的三清观,还有三清观四周的环境,想要找出不同。
刚才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不受控制,自己的心灵,那一刻也不受控制。大道之音,直击心灵,不知不觉间,就陷入了一种幻境。
在另一个世界,仙人飞舞,仙兽成群...小河流水,那个世界,就像一个虚幻的世界,本就不真实。而且一切,都是模糊的,很难看清楚。
而现实世界,他们就在三清观前,四周的路,已经长满了杂草,三清观也仿佛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