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音响起:[叮!黑化值下降百分之十!现为百分之八十。]
这个发霉的屋子不能久待,于是韩尧将浑身脏兮兮的霍闻京打横抱起,抱进了车内的副驾驶,帮他系好安全带。
开车带他回家。
霍闻京心里更开心了,嘴角都止不住地上扬,他在副驾驶也不安生,眼神黏在韩尧身上不肯移开。东摸摸西揉揉,哪里也舍不得放过。
身边那只作乱的手始终不肯停下来,韩尧把着方向盘,心里无可奈何,又管不了他:“小祖宗,我还在开车。”
霍闻京哼了一声:“我现在是伤患。”
韩尧浑身上下都被他摸了个遍,要不是有个安全带挡着,估计在车上就得交粮,年轻人精力旺盛。
霍闻京这种上流社会里让人闻风丧胆的大佬缠起人来很难让人抵抗,因为他对其他人冷的要死,冷心冷肺,偏偏只对一个人热,偶尔露出点小娇气很讨人喜欢。
韩尧知道,他只对自己这样,其余人一概享受不到他的半点柔和。
霍闻京所有的好脾气都归韩尧了,虽然他不喜欢搞特殊对待,但他就乐意给韩尧最好的,感情上的事情瞻前顾后没必要。
开到家门口的时候,霍闻京就迫不及待解了安全带扑上来了。他跨坐在韩尧腿上,腰挺直,低头抬起韩尧的下巴吻了上去。
习惯主动的人,这种方面也不会被动。
这路上虽然没什么人,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经过,会不会被人看到。
“还是先进去吧。”
看出了韩尧的担心,霍闻京解释道:“放心,车窗关着,里面人看得到外面,外面人看不到里面。”说完,他就开始解韩尧的衬衣纽扣了。
韩尧握住他手腕,将人揽进怀里,让他不要乱动,自己去开车门:“回家我随你,在车上不可以。”
霍闻京只是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就任由他将自己抱着了,心里暗爽,探出脑袋:“你说的,随我啊!我要干什么你都不能说不可以,让你干什么你也不能拒绝。”
“恩……比如呢?”
“说出来就不好了。”霍闻京保持神秘。
终于到家了,韩尧喊了家庭医生过来检查,顺便给霍闻京包扎了伤口。
韩尧没什么事,就是身体很疲乏,耗费了很多精神。想当初,就算是为了任务三天不睡也吃得消,如今到底是陈年旧伤影响了。
霍闻京跟医生说:“你顺便也给他看看,他以前骨头受过伤,雨天冷天很难捱,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霍闻京的家庭医生是国际名声斐然的骨科院士,要不是以前有过交情,这样的大牛根本不会来做这个。
陈医生也给韩尧开了药,每日两次,吃药前空腹,还留了喷雾和膏药贴,一切都解决了才离开。
霍闻京去洗了个澡,香喷喷之后再来抱人。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的这种充实感是他很难享受到的,可这个男人却能轻易让他感到满足,很不可思议。霍闻京在外凶残地跟野狼一样,对韩尧软的像猫。
霍闻京用脚尖去触碰韩尧,腿缠了上去,手搂着他脖子,从下巴一直吻到脖颈,每一寸都不放过。
——他身上必须得有自己的痕迹才可以。
占有欲作祟,他简直想让人日日夜夜都陪自己颠倒,潮起又潮落。
手机忽然在床头柜上震动,有人来电话了。
上面来电显示是季风竹,之前几个电话没有接到。
霍闻京没瞥见来电人都有点火气了,谁这么不识趣,现在打电话过来打扰自己的好事。
等他看见来电人,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人还敢给你打电话!”
他看了一眼韩尧:“不许接。”
韩尧很直接地把电话划掉了。
霍闻京这才满意,季风竹找人断自己手脚也就算了,还在那里冠冕堂皇挑拨离间,居然有胆子敢翘他墙角。霍闻京向来说到做到,外人让他一尺,他让人一丈,他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个性,但一点儿仇他也会一直记得,等仇报了再忘。
何况今日季风竹如此嚣张。
可没过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来电人还是季风竹。
霍闻京皱眉:“这人烦不烦?”可他转念一想,他觉得季风竹有可能会跟韩尧说一些有价值的事情。
“算了,还是接吧。”
韩尧开了扩音,手机刚接通,对面着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人在哪儿?我打了你好多个电话,都没有接通。霍闻京没对你怎么样吧?我找不到你现在都快急死了!”
韩尧解释道:“我很好,闻京跟我认识,你不用担心。”
季风竹完全不信,以为他在安慰自己:“他如果跟你认识就不会直接当着我面抢人,你就是对人不设防,到时候霍闻京真干出什么事来,躲也来不及。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韩尧给霍闻京顺顺毛:“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现在很安全。”
季风竹着急了:“哪里安全,那人就是一个炸弹!还是随时随地会引爆的那种。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到了冬天会点燃别人取暖的变态,你一定要离他远点,即使曾经是朋友,也不该靠近他。”
——什么叫冬天会点燃别人取暖的变态?
霍闻京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伸手挂断了电话,以防自己更气:“拉黑拉黑!”
他从床上起来,穿衣服准备出门。
韩尧刚吃了药,药里有安眠成分,人有些困倦。脖子上也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