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时之歌:暮日醒觉诗>97、寻找赛科尔(上)
,眼珠一转,便放下酒杯叹了口气。

“哎?好好的,你这是怎……怎么啦?”朗尼到这会儿有点酒意上头,心中也软绵绵松了下来,眼看聊得正开心却又忽然中断,顿时起了疑惑。

“倒也没什么,只是想到侯爵阁下,总觉得他有时对你太过严苛了……”

“可不是吗!”阔少一听这话,如同火上浇油,脾气又喷涌了出来,“他以为我不想去帮忙呀?我要是能看得懂设计图稿,谁还敢说我的不是!以前又不管我,现在却什么都要我学会!他当我是神灵吗!?要不是,要不是母亲她……母亲她……”

朗尼说到这里突然不动了,失声般张了几下嘴巴,眼眶一红,咬着牙就开始拼命灌酒,像是要用酒浆来塞住那不该说出来的话。

维鲁特沉默地看着红发男子发疯似的喝酒,深觉自己做得有点过了,但他此刻完全说不上劝解的话,只能放任对方被重重醉意包裹,直到陷入空洞的梦。

哎……他轻叹着起身把朗尼扶到肩头,对他吐了满身满地的浓重酒味毫不嫌弃,瘦削肩膀撑着对方全部的重量,稳稳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他平时最喜清静,就把房间选在了小书房这层的最南端。夕阳将尽,整洁简朴的房间里昏昏暗暗,只有石墙上那个硕大繁复的特制挂钟在闪着荧光。他并未叫来任何仆从帮助,进门后把表兄小心轻放到床上,打开床头灯又细细端详一番他的面庞,才转身往最里侧墙边那一整排大书柜走去。

他站到书柜前,伸手往第三排最中间的那本蓝色硬皮书脊上轻轻一按,又快速在旁边书册上弹琴般连点了几下,半截书柜顿时往内一翻,露出个明亮开口。他立刻闪进密室,抬头看向发光墙体上悬挂着的假发、胡须、皮面具、义肢、疤痕贴片等等诸般伪装用具,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笑:老朋友们,又到你们登场的时间了……

夕阳才刚刚下山,一脸醉意的朗尼少爷就不耐烦地要告辞了。

他低垂着头半靠在那位白衣侍者身上,走得踉踉跄跄,浑身都是斑驳酒渍,醉气熏天,连刘海都被酒打湿遮住了眼睛。

“本……本少爷可没醉,别……别瞎说……”他嘟嘟囔囔吐着胡话,挥手就是一阵乱舞,不肯服软。侍者怎敢多说,随口应了几声,半推着他进了门前那辆豪车,才擦擦额上汗水松了口气。

“我家少爷特意备了醒酒药,你们路上开慢些,多小心。”他从兜里掏出个木盒递给司机,客套了一句便回转身走了。

威斯特家同来的两个护卫也不迟疑,好说歹说劝得自家少爷消停下来,吃了那盒中的药丸,司机才按动能量钮,慢慢向自家别墅方向开去。

阔少醉得不省人事,死猪一样半躺在后座上哼哼了半天,直等到机车经过一片小树林时,才像是有所醒转,大声呼喝起来:“停……停车!少……少爷我要上……厕所!”

司机被他突然一声惊得差点方向打滑,赶紧抓牢了控制盘,小声回道:“少爷,这附近没有厕所,您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家了。”

“混……混账!你想让少爷……少爷我尿……尿裤子上吗!?”阔少怒气难耐,吵嚷着就是要下车,几人眼看没办法,只能停车让他就近解决。

“都……都别跟过来看啊!”朗尼一把推开想要搀扶他的护卫,摇摇晃晃钻进了修得平平整整的小树丛。几名随从在外面等了半天,见里面始终没动静,又连呼了几声还是没人回应,心中一慌,赶紧跑进树丛一看,里面就剩下阔少那套酒味冲天的外袍,上面还贴了张便条:“朗尼就在克洛诺府上,请速回去接。”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是闹得哪一出。但少爷的安危最要紧,当下便留了一人看住现场,另一人带着司机火速赶回伯爵府,一阵鸡飞狗跳后,终于在维鲁特房中找到了呼呼大睡的朗尼,才算安下心来。

至于伯爵府对自家少爷的失踪会如何反应,那都是后话了。单说维鲁特借着朗尼的身份掩护,成功避开了可能存在的监视者的注意,在小树丛里又换了身打扮,贴上胡须戴上假瞳装作中年商人,混在人流中搭乘上轨车,顺利到了白港。

他从没亲自去过那间孤儿院,只是经常会听同伴提起,倒也有大致印象。这次前来虽说没有告知,但不管怎样也算访友,空手上门总是不好的。他便在港口夜市上定了些日用杂货和面点蔬果,全放在租来的货用机车里,因为天色已晚,特意让司机小心慢开,兜兜转转,等看到港口北郊的那片小山坡已经快过8点了。

这座孤儿院其实说来年头也不算短,只是前些年那位默默无闻的老院长去世后,由被赛科尔称为“大姐头”的明琪女士接任,才渐渐扩大影响,成为这片区域所有流浪儿的安乐家园。

维鲁特并没见过那位慈悲心肠的女士,但听说她颇具手腕,不但把原本破旧的孤儿院打造得焕然一新,在同各方势力角逐利益的过程中也丝毫不落下风。当然其中更重要的原因,只因为她也是组织的一员……

货运机车在山腰的铁栅栏大门前停了下来。司机也是个热心肠,见到是给孤儿们送东西,不用他多说就帮忙把大包小包的杂货都搬下车来,在门前一一堆叠好,这才接过车费绝尘而去。

维鲁特借着身旁路灯的光芒,朝那仿佛削尖铁叉似的栅栏里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树林几乎遮住了所有视线,只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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