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翰林,你换自行车啦?”筱筱看着孙翰林推着的变速自行车,后驾上安了个座位,有些陈旧,但却熟悉的很,走近一看,筱筱的思绪有些飘荡,这和当年李思超的那辆限量版捷安特变速一摸一样。
“走吧!上车!”
筱筱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要不我自己走吧!”
“害什么羞?咋俩这关系!”
筱筱抬头瞪着孙翰林,用手摆出锁喉的姿势。
“服你了!少奶奶!再不走就肯定迟到了!”
三个人在路上唧唧歪歪,筱筱却十分拘谨,两只手抓在铁架子上。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你在我身边疏远的样子。
到了学校,已经快要打铃了,筱筱知道自己学习不是很突出,要是迟到免不了被臭骂,而高翎伟已经到教室了,因为一个全班第一,一个班长,……官大压身,自然都把他们当成宝,所以根本就不会难为他,而筱筱这种段位,就是敬猴用的那只鸡……
好吧,鸡这个名词还是很不雅观的,用来形容自己也是很奇葩的。
筱筱怂怂肩,手里拿着,奔着爬楼梯。在上楼的时候,碰到了李宛如,李宛如看到了筱筱,又看到了筱,瞳孔在一瞬间放大,又恢复了正常,“孙翰林呢?怎么天天让别?”
“嗯,”筱筱扭头看看李宛如,“对啊!”李宛如顺手拿上了,笑眼盈盈地看着筱筱,“我帮你拿吧!”
筱筱挑挑眉,依照李宛如的性格,这些小弟干的事从来都不是她应该做的,在筱筱心里,李宛如的后面总是跟着李显,而这些平时的打扫,拿东西这种事从来都不是她这种小公主,看起来像大家闺秀的美人做的事。筱筱是很喜欢装淑女的,奈何性本粗糙,比不上金玉似的金贵,也比不上牡丹似的娇贵,筱筱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什么木头做的桶之类的,还是那种不值钱的榆木疙瘩。
李宛如见筱筱有些迟疑,忙解释道,“没事,以前天天他丢给我!我看你急急忙忙的,你不是住校的吗?怎么会在地下车库碰到孙翰林呢?”
“额,额,随便碰见的……”
在两个人尴尬地闲聊时,孙翰林噼里啪啦地爬楼梯声让筱筱和李宛如同时扭头,孙翰林一点都不吃惊看到李宛如也在,在李宛迟疑一下,看着筱筱,“你学坏了丢给宛如啊?你怎么忍心欺负一个弱女子啊!”筱筱瞪瞪眼,“怎么啦!心疼啊?……”
“丁咚咚……”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三人弹跳着奔到教室,老牛早就站在了班门口,看着李宛如手上提着的,两手插在胸上,“怎么回事?星期一就迟到……”
筱筱知道自己要完了……筱筱,孙翰林,李宛如三个站在班门口,一人手中一本语文书,开始背—《琵琶行》,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孙翰林和李宛如分分钟吊打筱筱,一个早读时间背的滚瓜烂熟,而筱筱只能含泪酒泉了,坑坑巴巴地背完了课文,班主任老牛看了看筱筱,也没说什么,只说让孙翰林和李宛如两人下了课以后单独找她谈话。
一天的课程草草结束,筱筱在晚自习下了以后,拉着孙翰林往星巴克硬拖硬拖,九点多的星巴克店人员变得稀稀拉拉,昏暗的灯光照着店内暗黑色的装潢风格,筱筱坐在孙翰林对面,细细听着孙翰林讲解过往的故事……
夜已经深了,筱筱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那段伤心的过往,筱筱很感谢孙翰林,感觉像是从高的从前走到了现在,走过了他的全世界。那个男孩子,从小便是姐姐的小尾巴。高家族代都兵家,在部队有极高的威望。高妈是军医,高爸是研究导弹出身的,爷爷是元帅,在战争中牺牲。那年,高家父母都在部队,家里只有奶奶照顾高翎伟和姐姐,奶奶对高翎伟和姐姐实行军事化管理,高翎伟的姐姐比高翎伟大了七岁,长姐如母,高翎伟的姐姐也算是全面的人才,身上带着刚硬之气。对于八岁的高翎伟,高翎伟和姐姐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高翎伟从小长得就像个女孩子,身体也是娇娇弱弱的,不知道在奶奶那里受了多少苦,从小就只有姐姐护着高翎伟。高翎伟从小开始抵制这些东西,越是抵制,就越做不好,越做不好就会越抵制。
而在一次事故中,高翎伟的姐姐因为救高翎伟而去世了。筱筱明白这种依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生伴侣,从小的人生教师,这种情感超越了友情,又超越了亲情。连高翎伟都觉得自己是个姐姐的影子,而这个对他来说就是全部世界的人走了……
只留下他孤身一人,这就是为什么每次筱筱看到高翎伟总是觉得清冷。这也是为什么高翎伟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且有一个卧室从来没有再打开的原因。你是值得快乐的,你不应该活在痛苦和自责的世界里,在无边无际的自我挣扎中沉沦。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冷冷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眼泪流到天亮,我想关心你,我想走近你的世界,我想走进你的心里。我想变成一缕阳光,温暖你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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