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到这行字,说明v购买比例小于60,此为防盗章  待送走了店中仅有的几名食客,两人将桌椅收拾好,余锦年搬出一块木板,要季鸿给他写上“暂停营业”几个大字,立在店外,又跟二娘说了一声,便虚掩上门板一起出去了。

走在出城的路上,季鸿看着少年挎着篮子,大摇大摆洋洋得意的样子,不禁暗中质问起自己,方才是怎么中了他的招,被一道剁椒鱼头给骗出城了的?

余锦年走着,抬头看了看太阳,他上一世听养父讲过老家里造房的一些琐事,听说会热闹得像过节一样,便十分想见识见识,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一样热闹?眼下看日头约莫已到正午,便不禁加快了脚步。

今日出城的人好像格外多,各色车马人流都拥挤在西城门口,余锦年身材瘦长,三两下便窜了过去。季鸿看他像只灵活的小松鼠一般往前跑,只见一抹藤灰色的袖影自手边掠过,他下意识去抓,却扑了个空,一眨眼少年就没影了,只余周围一张张喧闹的陌生面孔。

这一瞬间,季鸿感觉到心底泛起一种淡淡的失落感。

他随着人流慢慢地挪动,刚出了城门口,远远就听见略带惊喜的一声:“季鸿!”

余锦年朝他使劲招手,将他从人堆里拽了出来,又似乎是怕再被挤分散,便径直拽着他往前走。季鸿跟着余锦年的脚步,越走越快,最后竟一路小跑起来,两旁枝叶稀疏的柳树在视野中迅速地后退,一转头,就能看见大片大片的农田。

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跑过了,众人只道他身体弱,不能四处走动,于是长久以来,他都是静坐在书案前,一坐便是一整天,敞开窗看的是精致得一成不变的园景,关上门便只有案前永远开不出花儿来的垂盆兰。

尽管他喘得厉害,肺中因突然的跑动而疼痛,季鸿却觉得心中甚是舒畅,好像身体上覆着的那层厚厚的尘埃全都一扫而空。

如此跑到吴婶娘新宅前,这新宅位置很好,不远处就有附近沥河的分支流过,远远就见院子里头已经来了许多人,正热热闹闹地起哄。一个方脸的匠人正高坐在梁上,裸着一条肌肉攒生的结实臂膀,面前捧着一只大簸箩,扯着嗓子朝底下喊:“要富还是要贵啊?”

下头屋主人乐呵呵道:“都要!都要!”

旁边的吴婶娘也高兴得喜笑颜开,她这一回头,瞧见余锦年二人,忙招呼他俩进来:“正抛梁呢,快来快来!”

两人穿过层层叠叠的人,望见正中梁木垂下的一条红绸,很是喜庆。他们两走进去后,便先去与屋主人道喜,却没注意到原本闹哄哄的人们在他们背后窃窃私语起来,有人悄悄拉了吴婶娘,朝着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努努嘴,问:“来的这是什么大人物?”

吴婶娘想了想,以前在一碗面馆好像也没见过这人,于是笑笑说:“……大概是帮厨罢。”

众人打眼望去,那男子身姿挺朗,姿容隽秀,虽面若含霜显得高冷了些,却真真是玉质金相,再看旁边那个个头稍矮的,则更亲和些,也是俊朗郎一个少年。若是连两个帮厨都是这般风度,那他们这家子请来的大厨得是个什么样了不得的人物啊!莫不是城里春风得意楼的大掌厨!

大家私底下本就在传,吴婶娘家男人能发财是因为请到了真财神爷镇宅,再看今日如此做派,更是对此事深信不疑,纷纷鼓起斗志,打算抛梁时要抢得更多喜果以沾沾财气。

此时梁上的匠人晃了晃怀里的簸箩,簸箩里头是些糖果子、喜花生、糍粑、馒头之类的,便是即将倾抛的喜果了,都是象征吉祥如意的东西,那匠人抓起一把往下抛来,笑容满面地喊着吉祥话:“来咯!先抛一个金银满箱!”

见旁边不管男女老幼都忙不迭去抢,余锦年也伸出手来,可没等果子掉他手里,就被别人给拦截了。

只听头上又喊:“再抛一个白米满仓!”

随着一声哄笑吵闹声过后,余锦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咬了咬牙,就差一点就抢到了!

那上头的匠人也看到下面的余锦年了,他个子瘦小,被其他村夫农妇们挤得东摇西晃的,遂遥遥笑道:“小哥儿,别心急,还有呢!看着啊……这回抛一个财源滚滚八方进宝!”

余锦年本来对争抢喜果的事没什么太大兴趣的,但是连抢了两回都没抢到东西,这就像是娃娃机里投了币,而娃娃却被挡板卡住了出不来,是一样的感觉。他自己憋闷着,却不知惹得乡亲们如此疯狂争抢喜果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身旁亭亭而立的季大公子。

季鸿低头看了身旁少年一眼,见他好像跟什么赌气似的微微捏着手指,这几日他见惯了少年的笑脸,此刻看到少年生气的模样竟也觉得挺有趣的。

这回余锦年还没伸手,身旁就有道身影往前站了半步,扬起了袖子。只见季鸿轻轻踮了下脚,就从半空中捞到了什么,他还没展开手掌,余锦年立刻眉开眼笑地扑上来,直问他抢到了什么。

季鸿被扑得向后一踉跄,甚是无奈地把手里东西伸出来——是一对染了红点的喜花生。

吴婶娘探头看了看:“花生好啊,长命富贵!”

突然,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两个七八岁的皮小子,正是七岁八岁狗也嫌的年纪,大笑大闹着一把从男人手里抢走了刚得来的战利品,抢就抢罢,还回过头来朝他俩扮鬼脸,好不嚣张!余锦年当即手快地捉住了跑得慢的那个,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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