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我家院内所挂的宫灯,你相信吗?”方云在旁冷冷地道,“勾结塔教,乃是重罪,希望魏宗主查清之后再做定论,不然不但我方家不服,祝由其他的宗脉也会不服!”
此言一出,魏家老者不由的一阵语塞,的确,红灯照在林黑儿手中威风八面的时候,确实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年见过那盏红灯照的人,在那场塔教之战之中,死的死,伤的伤,现如今祝由中已经所剩无几了,而且红灯照要配合塔教妖术才能发挥威力,如方家父子不施展这灯的话,单说此灯为红灯照,确实难以服众。
唐方在旁插言道:“这盏灯差点将我困死,我可以作证!”
方云冷冷地道:“你是何人,有何资格参与我祝由内部之事,哦——对了,我想起了,王家上下七十一口俱丧在你手中,魏家主不但不将此人生擒,以祭奠王家之灵,反而一再纵容此人行凶作恶,不怕凉了我祝由诸位门人的心吗?”
方云果然机锋甚是厉害,单单几句话,便夺回了话语主动权,在旁的邬蠹阴冷地道:“一事归一事,唐方的事情,我相信魏宗主自然会给祝由上下一个交代,只是你方家违背魏家家主的禁令,私藏紫玲玎,惹怒了龙虎山,可能会给我祝由带来灾祸,这件事情,你是无论如何也赖不掉了的把?”
方云冷冷地道:“邬师兄果然贵人多忘事,这紫玲玎如何能到你我的手里面,难道还要我向魏宗主反复解释吗?再说了,我祝由经历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困在湘西一隅之地,你们甘心,可未必我方家甘心,我擒紫玲玎,大不了我方家一力承担,我方家是生是死,你祝由两脉均袖手旁观,与你无干不就成了?”
邬蠹道:“任你两人巧舌如簧,但是也脱不了与塔教勾结的干系,这盏灯是否红灯照,我相信祝由长辈一看就知道,你两人若是清白,又有何惧呢?魏宗主,此时干系极大,我恳请魏宗主召集各门长者,在赶尸大会上彻查此事!”
魏家老者长叹一口气道:“我赶尸四脉,同气连枝,千百年来相互扶持,才能在正一门人的打压下延绵生存,若是内斗不暇,倾覆之日便为期不远了,方柳,你若是清白,你可愿意在赶尸大会上自证清白,若是当真是我冤枉了你,我定然会向你赔罪。”
方柳面色犹疑,方云已经踏步上前,昂首道:“我方家千百年来上敬禹溪,下忠祝由,家世清白,有何不敢。”
魏家老者点头道:“如此,十日之后,檀溪乱葬岗,我等恭迎你二人!”
“这两人狡猾得很,肯定会撒丫子跑路的,魏宗主不要信他!”唐方连忙插口道。
“唐兄,你多虑了,湘西乃是方家安生立命的根本,即便是想逃,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若当真逃了,方家上下数百口族人,难道要我邬家代为照顾不成?方家主乃是明白人,如何取舍,他自然会知道的。”
邬蠹的威胁之语,方柳如何听不出来,冷冷地道:“邬蠹,你要是敢碰我方家上下任何一人,我必然让你血溅五步。不得超生!”
邬蠹哈哈大笑道:“方家主,你我同门同宗,只要你不背叛我祝由,我邬家如何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十日之后,我邬家在檀溪恭迎二位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