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定睛一看,在木盆中,居然填满了泡满了鲜红的血液,一些花花绿绿地蜈蚣蝎子和蛇,不时在血液中翻滚,小孩似乎并不害怕,熟睡在木盆中。一条蜈蚣爬上了小孩的身上,刚一沾上婴儿的身,就朝着婴儿嘴里爬去,一会就不见了。
一切显得诡异非常。
在河岸边来回走动着蛊女,面色惨白,似乎日久不见阳光,王仙峤悄声道:“这些蛊女并非是真正的凤凰女,而是凤凰女在山下收集的一些女婴,不参与拜月,亦不参与蛊术修行,他们的目的就是照顾这些婴儿,直到死。”
唐方点了点头,忽然一个蛊女开口道:“姐姐,那边的那个好像饿了。”
果然在木盆中,一个婴儿骤然睁开了眼睛,一个蛊女用杆子将这个木盆扒了过来,将这婴儿抱在怀里,笑道:“小东西,就你一个人吃的最多。”
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小刀,用手割开了自己的拇指,放在婴儿的头顶,婴儿猛地一吸,一道血线从那蛊女的指尖流了出来,直接滴入了小孩的嘴里,只见得那婴儿的脸上竟是渐渐的有了血色。
“还不饱啊。”蛊女娇笑一声,十个手指头都割开给婴儿吸过之后,婴儿的全身都开始泛红。似乎意犹未尽,蛊女又想了想,准备用刀割开自己的手腕。一个蛊女走了过来,道:“姐姐,你再这样会死的,还是用男人喂吧。”
说完,用手一招,一个蛊女转身进入一个暗室中,推出了一个男人,这男人如同僵尸一般,浑身干枯,显然是被人吸了精血,但是灵智似乎还在,眼神中隐隐有着一丝恐惧。
一个蛊女捏住了他的嘴,从那木盆中抓住了一把虫子,强行给他喂了进去。
几个蛊女七手八脚地将这个男子的衣裳褪去,一个蛊女拿出小刀,猛地对着男人的肚脐眼下刺了进去。
没有血,但是匕首却刺开了一个小洞,蛊女开始念咒,那盆中的虫子便如同疯了一般,争相恐后地向着男人的肚脐眼出爬去,不一会,所有木盆中的毒物,全部爬进了男人的身体。
等虫爬完了之后,蛊女用一张符沾了盆子里的血水,贴在了肚脐的那个洞上。
王仙峤背过身躯,恶心地似乎想吐,气喘吁吁地道:“老大说了不要来,你偏来,这些东西真的好恶心的。”
“看不出你小子还有洁癖啊。”虽然这一幕在唐方眼中也是触目惊心,但是历经了这么多事的他,早已经习以为常,胃中虽然有些翻滚,便不至于王仙峤这般失态。
说话间,那个男子似乎浑身开始扭曲,显然那些蛊毒在他的身上开始发作了,男人张开了嘴,一股股的腥臭难闻的液体从嘴里喷了出来,那个蛊女忙将婴儿接了过去,婴儿立刻张开了嘴,贪婪地吮吸着男人吐出来的东西。
王仙峤又是胃中一阵翻滚,若不是怕人发现,早已经大吐特吐了……
隔了好久,那个男人身子开始如同融化了一般,变得越来越小,吐出来的汁液也越来越少,最后变成一滩肉泥,那个小男孩才似乎心满意足地砸吧砸吧嘴,其中一个蛊女似乎发现了什么,惊讶的道:“姐姐,快来看啊,快来看,这小子开始长牙了。”
几个蛊女凑了过来,都是满脸的高兴,道:“是真的啊,这一批小子里面就这小子最争气了,希望能够出一个,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炼成一个,再这么下去,上面的奶奶们怕又是要动怒了。”
“乖。”那个蛊女满脸笑容地将小男孩抱起,放进了那个布满了血水和蛇虫鼠蚁的木盆中,然后将木盆放入阴河里面。男童又沉沉睡去……
王仙峤仿佛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总算是结束了,老祖,吓死我了。”
唐方不屑地看了王仙峤一眼,道:“你不是号称活了几千年么,怎么连这点小东西都怕?”
王仙峤苦笑道:“这是童年的阴影,老祖你是不会明白的——咦,老祖,你果真确定这秦满就在这里么?”
唐方摇了摇头道:“不一定,我也是猜的,不过若是是你,在凤凰山上你要藏一个男人,会把他藏在哪里?”
王仙峤皱眉道:“藏他个鸟,直接一刀跺了,在加上一些毒物毁尸灭迹,不是最好么?”
唐方点了点头,道:“不会,邬蠹此人向来不喜欢这样,他性格阴沉,说不定会留下秦满一命。”
“留他一命,为什么。”
唐方叹了口气:“让他生不如死。”
王仙峤吞了吞舌头,道:“这地方我熟,跟我来。”
说完王仙峤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咒,道:“老祖这个可是个好东西,可以有半柱香的隐身时间,我当年可是下了大力气才偷来了两张,估计现在的道门中已经没有人会炼了,老祖这趟我可是为您鞍前马后,立了不少功劳,你可不要忘了啊。”
唐方将这枚符咒在手中看了看,虽然唐方不懂祝由符咒,但是看颜色也知道,是个高端货,深以为然地道:“不错,果然是爬墙蹲脚,偷`窥人家小姑娘洗澡的必备之物。”
王仙峤顿时热泪盈眶,握住唐方的手,深情地道:“原来老祖也是同道中人啊,老子当年挖空心思地弄过来此物,为的就是这调调啊。”
唐方将王仙峤的手一拍,厌恶地道:“把你恶心的手给我拿开。”
王仙峤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