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哔,凌日法王的双手指节不断的响动,那双手几乎灵巧到可以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动作,手印,乃是藏密的一种入门之学,以手印参道,乃密宗的一项绝学。
那尊奇怪的佛像,同时十六手齐动,十六个手印齐动,同时结成了一个手印。
一个巨大的“卍”字,在这十六之手的共同协助之下,一具具隐隐形成。
“砰!!”一声巨响,那个巨大的“卍”字金光闪闪,以崩裂天地之势,向着魏求喜猛地轰了过去!
魏求喜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而白寒甚至已经顾不得魏求喜的安危,夺路而逃!
魏求喜用手一缩,那把铜钱剑顿时咣咣咣咣全部散开,在魏求喜的头顶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堪堪为魏求喜顶住了头顶的那个巨大的金色‘卍’字。
而魏求喜双脚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泥土之中,紧紧露出了膝盖的部位,头顶上淋漓的汗水直下,他依然紧紧咬住牙关,不退半分!
那凌日法王侧眼看了一眼正要逃走的白寒,嘴里一声厉喝,意密化身的一只手如同从虚空中探出,一把抓住了白寒的腰间。
白寒顿时肝胆俱裂,手中无数阴刀飞出,但是这只手却根本不受到任何的影响,死死的将白寒抓在手中,一瞬间就要将白寒捏得筋骨粉碎!
“求喜救我!!”白寒声嘶力竭的喊道,希望此时的魏求喜能够对自己施以援手,让自己能够逃脱大劫。
可是此时的魏求喜已经自身难保,那头顶上的“卍”字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向着自己寸寸压进,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魏求喜只觉得千斤万斤的重量压在头顶上,慢慢地要将自己压入地下。
泥土已经齐腰,魏求喜的身子连动一动的空间都没有,只能狠狠咬牙,口中黑水狂吐,将自己的身子慢慢地试图从这泥浆之中生生拉出来!
那尊奇怪的佛像宛如最恐怖的存在一般,始一展出,举手投足,便有崩裂天地之势,将魏求喜和白寒二人,震得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两人生死悬于一线之间的时候,忽然,一个奇怪的梵音传来。
“唵班杂萨朵吽”
这一个奇怪的梵音,听似有几个音节,但是却又似乎只有一个音节,所有的音节折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迫人心魄的力量。
顿时间,那凌日法王的化身光芒一暗,压在魏求喜头顶上的那个巨大的‘卐’字霎时消失,魏求喜乘机起浪,站立潮头,那几枚铜钱顿时合一,化作一把锋利的宝剑,对着凌日法王的要穴刺下。
凌日法王抬手,手中印决一连几幻,避开魏求喜的杀招,停住进攻,负手望天。
白寒也同时挣脱了法王的秘法,一连几滚,倒在一旁,气喘吁吁,极为狼狈。
这个时候,在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六个红衣喇嘛,双手合十,宝相庄严。
刚才,正是这六个红衣喇嘛同时出手,以密宗真言,救了两人一命。
凌日法王看着这六个人,眼中露出冷酷的让人心寒的杀机,道:“你们追杀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
六个红衣喇嘛脸上均有难堪之色,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找寻魏天君和凌日法王的下落,谁知道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两个他们的生死之敌,居然一直就藏在布达拉宫附近!
今日若不是凌日法王现身,他们怕是永远也找不到他!
一个喇嘛一声唱和,道:“法王,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知道悔改吗?交出黑典,便饶你不死。”
凌日法王嘴角狞笑一声,冷冷道:“就凭你们这几个酒囊饭袋也想对我下手?今日我凌日既然敢现身,便就是等着你们来送死的!”
凌日法王对着在场的几个人一一点去,道:“六个,不多不少六个,很好,布达拉宫里面的砸碎都来齐了,今日我正好一齐收拾了!”
一个喇嘛对着魏求喜和白寒道:“两位施主,想必是中原人士,今日之事,乃是我西藏密宗的家务事,还请两位作壁上观,等我们料理法王,再和两位叙话。”
有人肯帮助自己强出头,白寒自然心底里面一百个愿意,连连点头,道:“诸位高僧,这个人乃是一个高手,你们千万小心他头顶上的那尊化身,厉害非常!”
“这个我们自然明白,”喇嘛们齐声唱和,对着魏求喜道,“施主,请你稍微让一让。”
魏求喜盯着这几个忽然驾到的藏密高手,嘴角冷哼一声:“你们算是什么东西!”
“若不是刚才我们救你,你此刻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六个红衣喇嘛中一个面色凶狠的人,大声喊道。
“是么?”魏求喜手中铜钱剑一振,朗声道:“谁胜谁败,谁死谁生,现在还只是刚开始而已!”
说完,魏求喜口中黑水狂泄,一道汪洋如海一般狂风卷浪,魏求喜乘风破浪,向着凌日法王杀去。
“师兄!”一个喇嘛忍不住开口道,“我们是不是要出手。”
“等等,此人道法极为奇特,我等先看看此人有何本事,再下手不迟。”为首的一个喇嘛双目半开半合,双手合十,其余六个人微微点头,各自成犄角之势,封住了凌日法王逃跑的去路。
有大敌窥伺,凌日法王显然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份嚣张,手中印决一变,冷冷道,“也好,先解决了你这个碍事的,再跟这些老不死的算账也不迟!”
魏求喜口中黑水狂吐,将凌日法王围的水泄不通,在浪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