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个不开眼的本家而已。”
“你是不是把王云光带来了。”紫玲玎已经猜到了什么,森然道,“魏柔就是死于王云光之手,他这种小人,他还敢来魏柔的坟头吗?”
唐方也有不由得皱眉,虽然他对王云光当时亲手杀死魏柔一事看在眼里,也理解王云光求生的渴望,但是却不能原谅。
王云光缓缓地走了出来,对着唐方等人打了一个稽首,道:“诸位,王云光有礼了。”
“果然是你这个狗贼,你居然还有脸面来见我们!”嗖,紫玲玎长剑出鞘,抵住王云光的咽喉,“你今天是来为魏柔赔罪的吗?”
王云光一动不动,只要紫玲玎的手稍微一动,他的喉间必然洞穿,唐方也没有动,眼神冰冷地看着王云光,不管他作何解释,不管他有什么苦衷,杀死魏柔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只有用他的命来偿还。
“嘿嘿,大家何必搞的这么尴尬,十几天前大家不都还是朋友嘛!一起喝酒吃肉来着,多么开心,仇恨只会让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糟,大家听我的,各退一步,来来来,一二三……”
“王仙峤,你要是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狗头拧下来!”紫玲玎叱声道,紫玲玎虽然与魏柔关系一般,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半个情敌,但是她性格刚毅,所以反倒是她的反应最为激烈,王仙峤吞了吞舌头做出一个爱莫能助的手势。
“仙子,你若是要杀我,随时都可以,王云光本就是该死之人,活着比死了更苦。”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苟活与世。”
“大仇不报,法海必灭,王云光不敢死。”
“笑话,你不是已经投靠了法海么,现在到有口口声声地要诛杀法海,王云光如你这样的反复小人,就该千刀万剐。”
王云光回头看了一眼魏柔的坟墓,紫玲玎的长剑已经因为他脖子的移动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王云光叹息道:“如果将我千刀万剐,能换回柔儿一命,我何足惜!”说完仰面长叹,眼角隐有泪痕。
王云光犯下大错,就算一贯与他交好的苏三娘子也没有开口,恩怨情仇,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唯有一声叹息。
“小紫,先把剑放下来,王云光他既然敢来,我们也暂且听听他到底是怎么样想的。”
“对,反正就算要杀他也轮不到我。”紫玲玎反手将剑收回,余怒未消。
“咳咳,既然大家都已经把话说明白了,这里我年纪最大,我就倚老卖老先讲几句……”王仙峤正待要开言,唐方根本不听他说话直接对着王云光道,“你到底打算以后怎么办。”
“我只想杀了法海,然后于九泉之下追随柔儿。”
“你不可能杀得了法海。”
“我知道,所以我必须靠你。”王云光忽然跪下道,“云光无能,还请老祖助我铲除奸佞,我愿意放弃自我,永远供老祖驱策。”
唐方看着王云光,王云光眼高于顶,这一跪简直要比杀了他更难受,而且王云光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要唐方愿意帮他杀了法海,自己甚至愿意由唐方将自己变成僵尸,和七人众一般,任凭唐方驱策。
唐方道:“我帮你杀法海,原本就是答应了你的事情,只是依我的能力,未必能够与他有一战之力,我已经二败于他之手了。”
“其实未必。”王仙峤一笑,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这一次乃是杀法海的最好机会,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就在前几天,判祖反水了,把法海打伤了,当然判祖那小子自然免不了一死,这是我们杀了法海的最佳机会……”
“什么,法海受伤了?”所有人都忍不住叫道,“伤的严重吗?”
王仙峤摇头,虽然判祖没有杀了法海,但是诸人都看到了机会,那就是法海并非无坚不摧的神,他也会受伤,会受伤也就说他也会死,法海并非毫无破绽。
判祖与法海一战虽然失败,但是却点燃了所有的人斗志,让他们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难得的光芒。
“而且这次王云光还从大畜手中抢到了这个!”王仙峤缓缓地掏出了蚩尤之心,眼中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就如同一个做了好事等待大人夸奖的小孩。
失而复得,唐方看着蚩尤之心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摇头道:“可惜这东西我已经用不上了。我三魂已立,如果再多出此物,只会有害无益。”
“哦,那就扔了吧。”王仙峤随手就要把蚩尤之心扔走,所有人同时急声呼道,“不要。”
王仙峤笑嘻嘻地又收了回来道,“不是不要吗?害的老子还废了老半天的劲去弄,为了这玩意儿,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蚩尤之心是神物,如果有他在手,我们胜算又多了几分,只是如何利用,却是一大难题。”
的确,当年王家用了蚩尤之心,便是想在唐方的身上实行再造赢勾之计,但是后来法海逼着唐方交出蚩尤之心后,唐方不仅没死,反而因祸得福,炼成了三魂,现在这蚩尤之心确实对唐方来说已经没有作用。有此巨宝在手,却没有应用之可能,诸人顿时陷入了苦恼之中。
王仙峤看着紫仙子,忽然道:“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越长越丑了?”
对于王仙峤这句没有来由的话,紫玲玎先是一愣,冷冷道:“和你有关吗。”
王仙峤笑吟吟道:“一定是没有吃好的缘故,紫仙子我教你一个办法,反正这蚩尤之心没有用,不如你把她切碎了熬汤喝,兴许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