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曹,主通侍卫、通传。主官秩俸六百石。
兵曹主事秩俸比一千石,其余各曹主官秩俸六百石。
此外还有两个机构,十分特殊。
东曹掾,主监督州郡事,主官秩俸比一千石。
西曹掾,主官吏之进退,主官秩俸比一千石。
又有:
丞相征事,秩俸比六百石。
丞相史,秩俸四百石。
丞相少史,秩俸三百石。
等散官。
这些官员无具体执掌,有些是为储备年轻干部所用,如丞相史、丞相少史;有些则是为了安置被贬官员,如丞相征事。
此外,丞相府还有一些可有可无,无足轻重的官署,如:
议曹,主谋议事。秩俸四百石。
辞曹,主评讼事。秩俸四百石。
奏曹,主章奏事。秩俸四百石。
计相,主郡国上计事。秩俸四百石。
这次改革的最大看点是,丞相府的各曹“府官”摇身一变和“朝官”有品阶,有俸禄,地位大大提高了。
在人员使用上,李轨也大量启用了曹氏集团的人才。
譬如,用毛玠为户曹主事,用满宠为东曹掾,用程昱为西曹掾。
位卑而权重,这些都是实权在握的部门。
李轨看完机构设置,提笔改了两处,对凌嵘说:“司直若无合适人选就暂时空着吧,监察一事暂时由王彦方担起来,他是长史,督率官吏,本来就有这个权力。主簿还是由你来做,长史下面有一套班子,你的下面也要设一套班子来协助你。议曹,奏曹,计相,侍曹都划到你的名下,由你管辖。”
凌嵘道:“侍曹就算了吧,内军那边已经接手了。”
李轨道:“安全保卫固然要内军负责,你这个大管家也不能撒手不管,侍曹归你管,也归他们管,你要负起责任来,否则我怎么安心呢。”
凌嵘道:“那就让王将军兼任侍曹主事,一面是丞相府官员,一面又在内军那边,两面兼顾,左右逢源。”
李轨道:“我看可以,不仅内军那边,四柳门和内军厅也要派人过来,做警卫工作可不能做睁眼瞎呀。”
凌嵘记录下来,对原来的方案做了一些调整。
李轨觉得比较满意,就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
笑着对周府说:“别人都升官发财了,你们军府却被降级了,你这个军府的大首领可有怨气吗?”
周府道:“过去军府发号司令,下面人总是问,你这个军令是丞相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常常搞的我很尴尬,现在好了,军府变成了兵曹,成为丞相府的内设机构,今后行令都是以丞相府的名义,看谁还敢有此疑问。”
李轨点头,道:“过去你们都有自己的一摊子,每个衙门都有自己的印章,以后统一用丞相府的印章,咱们的这块金印在铸造的时候可要讲究一点,用料考究一些嘛,可别用着用着就罢工了呀。”
三个人就一起笑了起来。
晚上李轨批阅公文到三更前后,困意袭来,于是唤了声:“上茶。”
卓丢儿在廊下应了一声,不多时就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李轨觉得不对劲,抬头看时却是闻莺,正捧着茶碗含笑走来。
李轨连忙起身接住,问道:“你怎么还没有睡?”
闻莺道:“适才忽然想起后日就是你的生辰,想着你也许久没过生了,就去找姐姐商量,她却睡了,我见你这边还亮着灯就寻了过来。恰好你呼茶,我就抢了丢丢的功劳。”
却听卓丢儿在门外廊下叫道;“夫人休要客气,有您在我就轻省多了。你们忙,我先睡了。”说完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招呼一干人离开。
闻莺的脸红了一下,低下了头。
李轨揭开碗盖喝了一口,放下茶碗,就握住了闻莺的手,揉捏着,说:“也不知是哪个淘气的,说我喜欢细腰,害的你们都拼命节食,直是罪过。”
这话倒非虚情假意,想到后宅那么多人为自己拼命节食、运动、减肥、塑身,李轨感动之余确实有些内疚。他把手扶在闻莺的腰上,一路滑下去,却笑道:“你是个有福之人,天生的吃不胖。”
闻莺红着脸,嗫嚅了两句,声音低不可闻。
“什么?”
李轨把耳朵凑了过去。
闻莺笑着,身体微微后倾,躲避着丈夫的嘴。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呢?”
如果一对夫妻成婚多年,在一起的时候还能感到“撩”的快感,那将是怎样的让人兴奋啊。李轨重拾了青春年少时的浪漫,一时满脑子都是邪念。
闻莺矜持地笑着,淑女的保护自己,紧张的气都不敢喘。
李轨哪肯就这样轻易放过自己腼腆的媳妇?
他单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魔掌就侵了过去。
这个时候闻莺却收摄笑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吸了口气。
她挣开李轨,忽然跪了下去。
李轨吃了一惊,她可是个本分的女人,怎么也学了秋雯、凝香这些人的手段。
闻莺的脸红了,目光闪躲,紧张的不敢直视。
但只犹豫了一下后,她就横下了一条心。
李轨忙道:“不,你不需要这样。”
闻莺却道:“天怪冷的,你又忙。”
李轨道:“可是你,是我的夫人呀。”
闻莺抬头望了他一眼,微笑着继续。
她的手段很生疏,内心也是排斥的。
李轨抚摸着她的额,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