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啊,你们错了。无论中原王朝如何更替,都不能彻底与朝廷脱节啊。否则腹背受敌,如何自处”刁利阳虽然一刀枭首黑衣一道纹,但是心中却并不轻松,对于今夜的这场战斗依旧没有丝毫胜利的把握。
刁家寨与十万大山的千年争斗,今夜他才算初探端倪,但依旧是一头雾水。千年来,原来不是他刁家寨人强马壮,而是人家故意留着他们作磨刀之用。
千年来,原来他们一直都是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寨子数次被攻破,几经血火炼狱,刁家人却从未却想着改变,是未想还是不敢想,是想了不敢改变还是改变失败了?
一个个疑问涌上了刁利阳的心头。大战当前,三心二意实为大忌,可是他几次三番的想要冷静,情绪却更加激动,胸膛起伏的厉害。
“呜……”蛮族阵地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因为黑衣一道纹的死而震惊的黑衣族战士们,立刻从呆滞状态中醒来,结阵自保,打造城头阵地。
一个个黑衣族战士相继跃上城头,刁家寨人在族长的带领下虽然奋力杀敌,可是城头上的蛮族人还是越来越多了起来。
黑衣族的战斗并没有因为族长的死亡而停歇,进攻反而更加犀利。
花娘娘,带刺的玫瑰,娇艳无方却长满了倒刺。眼见黑衣一道纹身陨,她眼睛眯了眯,红唇微颤,冷笑道:“哼!狗改不了吃屎,只会在阴影下走动的废物。”
说罢,她莲步轻移,向前迈去,摇曳的身姿诱惑力十足,根本不像是走向战场,反而像是在闺房漫步。
不过,花娘娘虽是莲步轻移,速度却很快,一道靓丽的身影三摇两晃间就走到了火线旁边。她好似正在撒娇的小姑娘一般小脚在地上轻轻一跺,身子陡然拔地而起,斜斜越过火线向着城头跃去。
花娘娘的异常早就被城头上的刁家人所关注,看到她腾空而去,起码有三十支投枪冲着她而去。刁利阳更是手持长刀冷眼相向,对于脖颈两旁缓缓渗出的血迹丝毫不去理会。
只见花娘身在半空,陡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不但好听而且动人。右手早已从腰间解下一条金丝软鞭,筷子粗细的软鞭长约丈许,犹如快速前进的长蛇,一头冲向枪林。
一阵不间断的轻轻的啪啪声响过,花娘娘前进道路上的投枪纷纷被扫落,鞭头所指,赫然是城头的刁家寨族长刁利阳。
软鞭外表五彩缤纷,筷子粗细,鞭头分叉犹如蛇的芯子,芯子的两个尖端赫然是两根黑黝黝的钢针。
刁利阳手中长刀一记提刀斩,狠狠的斩在了鞭头向后三寸处,犹如斩向毒蛇的七寸要害。
刀鞭相触,只见一点火星于瞬间爆发继而消失不见。叮的一声轻响,鞭头被斩的向右荡开两尺多远的距离,花娘娘犹自呵呵笑着,手腕轻轻一摆,长鞭借力向左激荡开来,而她已是跃上了城头的上空。
刁利阳力道沉猛,身随刀走,一个旋身,借助这一刀之力,身子螺旋一般冲天而去,一道匹练冲着半空中的花娘娘的腰间斩了过去。
花娘娘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犹自被这一刀惊得没了兴致,银铃般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声轻叱:“搏命?娘娘可不是那些没用的废物。”
花娘娘手腕轻轻一抖,被荡向左边的的鞭头陡然加速,向刁利阳的一名亲卫卷了过去,犹如毒蛇进攻,快速而有效。这名亲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长鞭缠上了脖颈,只感一阵巨力传来,身子就被卷的飞了起来,向着城外飞去。
花娘娘借助这一卷之力身子向着左边激荡开来,于半空中轻松完成转身避敌的动作,避开的同时右手衣袖向着刁利阳似轻实重的挥了三下。
刁利阳满怀信心的一刀落空,身在半空,左足在城垛上一踏,临空又向花娘娘扑去。眼见花娘娘衣袖袭来,即便隔着七八尺的距离,鼻尖还是隐隐闻到了一股甜兮兮的花粉味道,急忙于半空中手掩口鼻闭住呼吸,使了一个千斤坠,向城墙上落去。
咚!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刁利阳犹如巨石落地,坚硬的青石地面竟被踩地粉碎。原本就抱着殉寨的目的在战斗,每一招都是狮子搏兔用尽全力。这一下于空中突然变招,身上内力紊乱,一股腥气直扑口鼻,一口热血猛地吐了出来。
眼冒金星,内里疼痛异常,外在酥麻痒痛,刁利阳心中一寒,中招了。这是何等毒功?竟然隔着七八尺的距离,都能让自己中招,实在是匪夷所思。
花娘娘双足轻轻落在城头上,身子犹如陀螺一般转了起来,两手向着四方轻轻拍击而去,衣袖鼓荡,隐隐有气流激荡之声传出。
这轻描淡写的拍击,没有一掌是直接拍在敌人的身上的,然而四拥而上的刁利阳的亲卫们却纷纷在距离花娘娘四尺处的圆周上倒地不起,一个个面容扭曲的没有了生机,从花娘娘挥掌拍击到他们死亡不超过十息。
刁利阳于朦胧中看到这一切,一股沉重的悲怆之情涌上心头,浑身无力,双膝一软跪了下来。他羞愧、他愤恨,可是他的身体已然不由他控制了。
他颤抖着双唇,哆嗦的嘶喊着:“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为何……”
花娘娘看着刁利阳最后的挣扎,嘲讽的笑了起来,“为何?真是搞笑,这是我们的山林,我们的家园。赶尽杀绝这种事情是你们先开头的,可怪不得我们吆。”
刁利阳昏沉沉的大脑犹如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