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殿进入灵堂,确实没有引起大的动静。
学生以及大多数子侄,都跪在外堂,内堂只有郑诸儿抱着不足半岁的悟郎,四兄之孙十二岁的时郎,还有就是四房郑纪和郑缙两人的子孙。
一见她进来,有唤她姑母,有唤她姑祖母的。
郑绥略点点头,没让他们起身。
“诸儿。”察觉到一束投射过来的灼热目光,郑绥转头望去,见是跪在灵前的郑诸儿,于是喊了一声。
几日不见,这丫头又瘦了许多,脸色腊黄得厉害。
只一会儿功夫,眼圈突然发红。
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郑绥心疼不已,以为是她突然离开数日的缘故。
然而,怎么也没料到,她刚把阿溢放到小七身边,郑诸儿就突然发难了,“他不许跪在这里,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