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慢慢睁开双眼，先是适应性地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哇，竟然还有颈椎病。”陶貔对这个身体有点嫌弃。
陶貔对着陈芝的衣服一阵挑选，无论哪件都让她看不上眼，花花绿绿还有破洞，充满着廉价的气息。想到外面鲜香的世界，最终她还是取了一件淡蓝色连衣裙穿上，换衣服的时候还顺带捏了捏陈芝肚子上的软肉，没胸没屁股就算了，腰也没有，啧！
推开卧室门，林美也正好从隔壁走了出来，“这么晚了，阿芝你还要出去吗？”看到陈芝的打扮，她有些惊讶，“我就说你穿这条裙子好看，你还不信。”
这姑娘身材不错，可惜胸是假的。陶貔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我先出去了。”
林美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听到关门声才慢慢放了下来，看着门口的眼神有些阴暗。
陶貔刚走出小区门，龙二就从旁边窜了出来，身上的毛有些乱，嘴边的毛颜色看上去湿乎乎的，空气里弥漫着腥臭的味道。
“跟丢了？”陶貔难得没有嫌弃，摸了一把龙二嘴边的血迹，顺带给他清理干净。手上的触感有些黏，跟普通人的不一样。
“没跟丢，今天晚上的只是个小虾米，但是有人接应他，我咬到他手了。”龙二从嘴里吐出一个稻草人，感觉有些脏还往地上呸了几声。
“有点本事。”陶貔拿出符纸裹住稻草人，顺带将手指上的血迹蹭在上面，然后往身后一扔，一个黑洞凭空出现，将稻草人吞了进去。
陈芝住的地方离京大不远，虽然是暑假，但是留校的学生不少，这个地方本来就繁华，即便是凌晨，临街的饭店也都还在营业，更别提路边的烧烤摊。
“里脊，鹌鹑蛋，羊肉，牛肉，鸡翅根，鸡腿，大虾……”看着烧烤摊，陶貔的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而龙二，哈喇子早就流了一地。虽然平时也点了烧烤的外卖，但是视觉冲击力哪有现实来得爽快。
“对，这些都要了，带走。”为了不引起围观，陶貔还是选择打包。主要是现在科技太发达了，一个个胆子不大好奇心还重，要是拍了视频传网上，陈芝就要出名了。
“大师？”陈芝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在卧室中，身边哪有什么大师的影子，倒是之前戴在脖子上的替身符，此刻正被自己捏在手心里，红线缠绕在手腕上，颜色十分明艳，替身符上还有几点印记，像是街边烧烤的油脂，空气里还弥漫着香辣味。
梦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窗外已经泛起了亮光，凌晨五点的天，已经开始亮了，陈芝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胃里面也有种撑得难受的感觉，陈芝起身准备去卫生间，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裙子并不是睡前的那一套，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很疑惑，但是她是不可能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干掉了一个烧烤摊。
“龙二，你刚给人家消食了吧。”虽然不是自己真身吃的，陶貔还是装模作样地拿着牙签摊在沙发上剔牙。
“这事不该你做吗？”龙二本就肥胖的身体此时又胖了一圈，不像陶貔是附在陈芝身上的，龙二可是真身上阵，那些烧烤也确确实实吃进了她的肚子里。
“我貌似也忘了给她换衣服了。”陶貔剔牙的动作顿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一重，牙签应声而断。
“陶皮皮你个色胚！你还看人家裸……”龙二话没说完，“放手！别挼！掉毛了！”
陶貔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没消就没消吧，一顿烧烤而已，天亮了，该睡觉了，“这稻草人我处理过了，你跟着他，看看那人在什么地方。”
稻草人入梦，这个手法陶貔曾经遇到过，但是那人早就被自己吞进了肚子里，连魂魄都散了，现在出现的，顶多是依葫芦画瓢那个瓢吧。
下午一点半，陈芝就出现在了十字路口，明知道要到两点老槐树才会出现，她仍然提前到了这里。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林美地表现有点奇怪，让陈芝不想跟她待在一起。
为了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陈芝撑了把遮阳伞站在路口旁边的公交站，假装自己在等公交的样子。
“大师，今天做肉末茄子，粉蒸排骨，凉拌白肉，蒜香青菜，蘑菇肉片汤，您看可以吗。”陈芝翻出大师的微信，给对方发了条消息，这时候她有点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报新东方。
大师的头像是一种动物，陈芝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是什么，看上去很威风就是了，昵称叫做今天没吃饱，很没有大师的风范，但是没人敢说什么，至少陈芝不敢。
“可以不要青菜吗？”陈芝的消息刚发过来陶貔就看到了，她本来没打算回复，毕竟大师是不应该说这句话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微信昵称早就暴露了一切。
“好，那姜爆鸭丝可以吗？”
“好。”都是肉，心里美滋滋。
两点一到，老槐树和胡同口都准时出现，陈芝收好手机，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答应才推门进去，在其他人眼里，陈芝只是进了商场。
“小姐姐下午好，昨天晚上睡得好吗。”龙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陈芝打了个招呼，尾巴在身后甩动，看上去很悠闲。
“龙先生下午好，大师下午好。昨天晚上谢谢你们了。”陈芝不傻，知道昨天晚上是他们救了自己一命，心里十分感激。
“喝杯茶吧。”陶貔递过来一个青瓷杯，杯子的花纹很漂亮，里面的茶汤颜色十分清亮，单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