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铁老道冷笑了一声:“四方阵?还拜?你以为我是那个戏班班主啊!我老道从来不来那一套!看着,学着点,这叫炽阴阵,是专门用来破阴气的!”
老道说着,又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匕首藏在身后,转头对着田所长说道:“田...所长,你过来一下,帮我个忙。”
田所长看了他一眼:“呸!你当我眼瞎?你分明是想给我放血,把我的血当引子是吧?这种场面我在电视里看多了!”
“不来就算了,小三儿,要不…你躲什么?一点血就够了,你们二十大几,血气方刚的不在乎那点血!”
看见我也躲了,铁老道又看向沐阳,刚想说话,沐阳一瞪眼,铁老道没敢说,又把话咽了回去。
万般无奈,铁老道只好对自己下手了。
他用刀尖刺破了他的大拇指,挤了几滴鲜血在酒盅里。然后又将酒盅摆在香的前面,最后掏出火机将那根香点着。
香着了之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铁老道将徐徐升起的烟雾随手一扇,那股烟没有散不说,还变了方向,不再向上升起,而是一条线一样,横着向那个洞口里面飘去……
过了两三分钟左右,那股白烟又从洞内飘了回来。
再回来时白烟好像有了灵性,先是围着我们每个人转了一圈,最后转到了铁老道身边。
铁老道用他还在流着血的大拇指,将白烟引到他摆的阵法那里。
白烟没理会那四枚铜钱,直接飘到酒盅里。
我站在旁边看得清楚,酒盅里铁老道那几滴鲜血越来越少,眼看酒盅里的鲜血就要完全消失,铁老道突然将酒盅扣在地上,外面的白烟瞬间消散。
酒盅在地面上抖动个不停,铁老道压住酒盅,将摆在阵法外围的铜钱逐一摆在了酒瓶的底口,开始酒盅还能轻微的抖动几下,等第四枚铜钱摆上后,酒盅才彻底的安静下来。
我见过沐阳摆阵招鬼,所以对这阵法也没有什么疑惑的。
不过田所长就完全接受不了了:“铁老道,你这是变什么魔术?”
“你就当是在变魔术吧!”
铁老道呲牙一笑:“这个戏法一般人想看还看不到,是吧,两位领导?”
我和沐阳同时哼了一声。
铁老道这套阵法应该是拜四方阵的变种,只是不知道最后为什么要扣起酒盅?它里面到底压制了什么东西?我用天眼都看不青白烟里面到底参杂着什么东西。
看着铁老道洋洋自得的表情,好像是在等我主动去问他。
沐阳好像对这一切并不太感兴趣:“老道,整完了吗?”
“你们不想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吗?”
戏法表演的很成功,却没有换来观众的叫好,现在铁老道就是这样一种纠结的心态。
“没兴趣,我说老铁,你还走不走了?”
我皱着眉头对他说道,看他有些失落的样子,我心里暗笑;叫你不主动说…….
倒是田所长对刚才的‘戏法’很感兴趣:“老道,你刚才是怎么整的?教我两手,我回家好逗孩子玩。”
铁老道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来学戏法还是下来救人的?你有没有主次之分?都别愣着了,往前走啊!”
说着起身不管不顾向前面走去。
田所长被铁老道弄的一愣:“老东西吃了火药了?刚才还好好的,他这是抽的什么疯?”
眼前只有洞口一条路,我们四人走出洞口,再往前走是一条甬路。
走进甬道,越往前走就觉得越来越冷。
沐阳握了握我的手:“冷不冷?”
我摇了摇头,心中开始疑惑起来:“沐阳的身体不是应该滚烫的么?现在怎么这么冷?”
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不料走在前边的田所长忽然撞在了铁老道的身上。
“你大……”
田所长刚想骂人,就看见铁老道的手电光所指的方向——甬路的尽头是一个宽大的内洞,里面散落着成堆的元宝,有几个人倒在了洞内不同的角落。
有一个高大的离谱的人坐在洞中央,铁老道的手电照在他的脸上,我看得清楚,这个人的瞳孔已经浑浊,已经死了多时了。
看清了这人脸上的相貌,我忽然冒出了一阵冷汗:“阴大尸?”
“什么?”
田所长没有听清楚我的话,而是转头看了看铁老道:“老道,你手别哆嗦。”
说着,田所长越过了铁老道,想走的近点看清楚。却被铁老道一把拦住:“别过去!回来,快点!”
说着,连拉带推把田所长拽了回来。
“老道,你干什么?我就看一眼,不动地上的金子,都是你的,行了吧?“田所长对铁老道很是不满。
“你以为我还有心思惦记金子?“
铁老道嘴上喃喃说道,眼睛却在盯着眼前那具阴大尸的身上。
这阴大尸我上次在天虎山的地下墓中见过一次,当时是张顺把我劫持到一个暗道内,遇到了阴大尸,后来那具阴大尸不知怎样了。
不过,这阴大尸不都是用来镇压邪物的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这里也有邪物?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沐阳问了句跟张顺当时问的一样的话:“你能看见什么么?”
我摇了摇头:“什么也看不见!”
铁老道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般,也转过身来问了一句:“小三儿,能看见什么嘛?”
“你自己看不见吗?”
“你以为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