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春秋七院的院长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幽,想知道他会如何处置这个打扰了他宴会雅兴,但添了乐趣的人。
周幽从几位前辈的脸上一一扫过,他们皱巴巴的脸上都是幸灾乐祸,倒也瞧不出这人的归属,不过这不重要,他现在背后有“圣人”站着,行事就应该大胆一些。
他一拍桌子,指着大堂地下铺着的红毯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办事的?这地毯颜色这么素,是觉得我定亲这事不够喜庆吗?!还不快点让它更鲜艳一点!”
那就“串通”好的影卫,一脚踢在那个说猖狂之语的人的膝盖上,让他跪下,随后不等那人再吐一字,影卫便抽刀囫囵将他的脑袋砍下!
瞬息之间,血如倒悬瀑布一般滔滔而出,将地上一大片红地毯给染成深红色。
宴会上都是见过血的人,面前有这么一人被斩首倒是不能吓住他们。真正令他们有些诧异的是最重礼仪的周御书院现在竟变得不再讲礼了,这点可比杀一个人给他们的震撼要大得多。
那颗人头在地上滚了一圈后,正好死不瞑目地朝着齐院长,齐院长眉头一皱,一脸厌恶地将这颗脑袋扇飞,然后对周幽道:“贤侄,你这大喜之日见刀怕是不吉利吧?”
周幽笑了笑,回道:“若是拿刀杀人,自然是冲撞了喜事,但刚刚影卫不过是宰了一条看起来像是人的狗,所以......不碍事、不碍事。”
齐院长不再说话,他瞧周幽行事乖张,肆无忌惮,若说背后没人撑腰,他还真有点不信。
一旁的赵院长似乎懒得再在背后猜来猜去,就开门见山道:“听闻周御书院荣得至地窄物匮,也没有什么值得拿得出手的东西,就特此送上五千年的人参一对,还望至尊笑纳。”
周幽一挥手,影卫就上前收下了赵院长的礼,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不过嘴上的便宜话还是要说的,“至尊自然是不再需要这等俗物了,但赵前辈的美意我也不便替至尊拒绝,等宴会之后,我自然会转送到至尊手上,将赵前辈的美意一字不落地告诉至尊。”
“那边有劳了。”
赵院长抛砖之后,其他的院长也不得不赠玉出来,他们问道:“不知周御书院新晋的这位圣人是哪里人?我们也知道圣人不凝滞于物,对着那些外在的俗物可能是不放在眼里的,但圣人家中一定有人吧,他们在生活中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需求吧,所以我们想替圣人分担一些俗事上的烦恼。”
这些院长长篇大论,目的无非就是从口中套出圣人的真实身份。
可周幽又不是言听计从的傻子,他回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圣人及圣人的家人都衣食无忧,不过若是你们愿意锦上添花,再送一些东西过来,我们周御书院也是不会拒绝的。”
“哈哈,贤侄真会说笑。”
几位院长心怀鬼胎,举起酒杯敬周幽,他们想要从周幽身上得知圣人身份的路子算是断了,不过他们也因此发现了一点蹊跷,周御书院藏着这尊圣人,其背后一定有着什么原因,也许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需要这尊圣人去做,所以才迟迟不愿暴露真实身份。
杯放下,侍女再满上,这宴会大堂上暂时没了勾心斗角,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至于周幽定亲要娶的人是谁?
无人问津......
周御书院的边境,一个偏僻的山村里,有两户紧挨着的人家家中都操办着大事,只不过一家是红喜事,一家是白丧事。
公孙鞅出了水牢之后,周幽确实派人送来了棺椁,狱卒们念旧情还出手帮了他,只是等一切准备妥当后,周幽派的另一拨人拦下了公孙鞅,并将一封信交了他。
信上的内容,都是周幽之前与公孙鞅说过的,让他离开周御书院,不然就杀掉褒姒且不让他的父亲离开这牢里之类的威胁。
公孙鞅看后,像是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自嘲地说道:“这么想要我离开周御书院,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这样多干脆!”可他不知道,他在周幽的计划中是一个需要活着的棋子,若是死了,那么会害周幽平白多出许多的麻烦。
那些送信之人并未离开,似乎一直等着公孙鞅做出最后的决定,是要求他们拦下棺椁,还是帮他太棺椁似乎全在公孙鞅的一念之间。
公孙鞅讪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所有人都以为面前的公孙鞅已经疯了。
那群送信之人却也不催促,就那么等着,他们可不相信这公孙鞅能装疯卖傻到永远。
果然,公孙鞅笑了一会,笑得一手扶着腰,一手按在送信人的肩膀上,说道:“走吧,我和你过去。”
“不用你过去那么麻烦,我们已经带来了手续,只要你按个手印就好了。”
公孙鞅一愣,“他还真是猴急呢。”
按过手印,公孙鞅甲班的身份便被撤去,按照之前周幽的叮嘱,送信人准备帮公孙鞅去太公孙无的棺椁,但被公孙鞅拒绝了,他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在人间的最后一刻还被这些肮脏的周御书院的人所玷污。
公孙鞅返回老乡的时候正好是褒姒及?之礼的日子,她们瞧见公孙鞅提着一个棺椁回来,还很是诧异地问道,是什么案子的尸体给运了回来。
公孙鞅如实相告,褒家的族人听后尴尬地道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