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又高转修为,重重踢向附近的一只长相丑陋的怪鱼,但因为在水下,他这一脚的力道至少小半被附近的湖水给吞没了,再加上这里的怪鱼们都披着比铠甲还有坚固许多倍的鳞甲,他的这脚攻击并没有给怪鱼带来多大伤害,只是让它撞向附近的怪鱼,发出金属碰撞的蹡蹡声。
庄周试着用神念去勾动自己的往生剑,但百年来从未出过差错的往生剑这次却不听话了,他能感觉到往生剑的存在,但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旁干扰,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两人同时在驾驭一具身体,身体却又不知该听谁的命令。
最后,干脆两个命令都不听,谁也都无法再驾驭了。
庄周将这怪事归咎到这蒹葭湖上,因为正常的湖里不可能孕育这么多的怪鱼,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湖里有猫腻,一定是什么不为他所知的原因影响了他操控往生剑。
庄周拳打脚踢,将附近的怪鱼清空,然后双脚猛地一蹬,朝还在下沉的往生剑游去,既然用修为操控不了,他只能用最简单、最实用的身体去握剑了。
他往下游去,身边的湖水已经遍布了他的血液,就在他以为这血液会激发怪鱼的凶性引来一场恶战时,那些怪鱼吞了他流出来的血后竟然不再攻击他了!
一条条都微微摇摆着尾巴,浮在原地不再攻击。
它们哞哞怪叫,似乎是在交流。
庄周听不懂它们再说什么,但趁着这个机会,他游到了下方,捡回了失落的往生剑。
收回往生剑,庄周那口气也差不多快要消耗殆尽了,他往回游去,那些之前还似要生吞活撕了他的怪鱼现在却都乖巧地不动,目送着庄周离开水面。
庄周一上岸,一道蓝色的雷霆便朝他的脑袋劈来,他提往生剑一挡,那道雷霆被他弹到蒹葭湖内。
湖边滋滋作响,数条怪鱼竟然翻着肚皮浮到了水面,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庄周咽了一口唾沫,惊骇于刚刚的生死一线,若是刚刚他没能将这雷霆弹开,他的脑袋此刻应该炸开了花,他可不认为自己的脑袋有怪鱼鳞甲那么结实。
他朝雷霆打出的方向望去,对着那个白衣翩翩的冷面青年道:“为何出手如此凶狠,就这般想将人至于死地?”
那白衣冷面青年自然是许久未露面的杨朱,他瞧了一眼庄周,都懒得解释,就再出一道雷霆,劈向庄周。
“这个人怎么如此蛮不讲理!”
庄周右手持剑,但他并不擅长剑术,他主修的依旧是那道术!
左手攫来蒹葭湖里的湖水,用湖水变成一条怪鱼的样子,一口吞没杨朱打出的雷霆。而杨朱见自己第二次攻击也被挡下,他才愿意正视庄周,对他说道:“君境修为,年纪与我们相若,你是什么人?”
庄周有师尊的叮嘱,不能说自己是鬼谷的弟子,可他又确实来自鬼谷,若是不让他说,他便真没了的可以说的地方。
“我...我......”
庄周的欲言又止在杨朱的眼中就是隐瞒不说,而这种不愿意说自己来历的人大多数是不好人。
“蒹葭城是周御书院的禁地,没有许可根本进不来,而获得许可的唯一条件便是成为甲班的学生,我可不知道我们甲班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位同窗,”杨朱说话间,甲班正好还在的蒹葭城的施夷光和黄明走了出来。
他们先是往头顶的战场望去,子境修士打都起来有山崩地裂之势,若不是两方都有所顾忌,他们下方的蒹葭城也许就会被战斗的余波给震地不复存在,不过也真是因为这个原因,鬼谷四子才能在人数明显多于他们的周御书院的子境修士中僵持抗衡。
施夷光和黄明望了几眼后,便低头朝庄周望去,他们相信周御书院子境修士的实力,所以他们还是对那个年纪与他们相当的刺客更感兴趣。
黄明在杨朱和庄周对峙的时候,他向庄周喊道:“那位刺客小兄弟,我看你长得也还人模狗样,死了若是没有体面的葬礼便实在对不起你的容貌,所以你只需要现在的交付我一千两黄金,我保证风风光光将你下葬,还送十年清明上坟烧香的业务,这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放心地交给我来操办吧!好吗?刺客兄弟?”
庄周分神往黄明的方向望去,对于他来说,黄明这个招揽生意的话是在戏谑他,觉得他一定会死在杨朱的手下,所以才这么叫嚣。
他也不是对侮辱自己的话无动于衷的圣人,他狠狠瞪了一眼黄明,顺手招来一阵带着沙砾的风向黄明冲去。
细小的沙砾被强劲的风刮起后,风的力量也传递到了沙砾的身上,若是黄明不闪不躲,这些沙砾会洞穿他的身体,将他打成一个筛子。
黄明脚下轻点,整个人便借助阵法之利变得飘忽不定,忽而在门前,忽而树上,又忽而在蒹葭城屋瓦上,就连庄周的风也因为找不到目标攻击,最终因修为损耗而溃散回天地间。
站在一旁的施夷光瞧了片刻便觉得无趣,就准备离开蒹葭城,但因蒹葭城上空子境修士们正打得不可开交,她无法御空离开,就只能老老实实地走蒹葭湖上的独木桥离开蒹葭城。
当施夷光从岸边的庄周面前走过,怪事又发生了。
庄周手中的往生剑突然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然后疾速朝施夷光刺去,而这一幕在除了庄周以外的人看来,都像是庄周这个小人趁其不备意图偷袭。
“卑鄙!你这种货色,人人得而诛之!”杨朱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