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姜璇小跑过来对着惠施说道:“医馆内不得喧哗!”
惠施耸耸肩,推开这间病房的门口,进入病房。
病房内一左一右摆着两张床,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庄休和杨朱,姜璇上前把脉,发现他们的气象虽然微弱,但渐渐平稳了过来,且他们的面色也不再苍白,与昨夜相较已经红润了不少,想来他们不日即可清醒。
姜璇将庄休诊脉的手放回被褥中,起身说道:“他们应该已经服用过恢复元气的丹药了,只是现在还未完全吸收药性,所以还醒不过来,但最迟明后天,他们就可恢复意识,离开医馆了。”
说完这些,姜璇的飞鸽震动,医馆那边的人让她火速前往大堂,有许多病人上门求助,医馆的医师人手不足,需要她帮忙。
姜璇放下飞鸽,对惠施等人说道:“你们答应过我的,不长时间逗留在医馆,看一会后就离开。”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一股药味,想让我久留我都不留呢。”惠施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
“哼,最好是这样。”姜璇的飞鸽再次震动起来,医馆那边催的确实很急,她与施夷光叮嘱了几句一定要早些离开医馆的话后就匆匆离去,只留下病房内的几人干杵着。
惠施话多也能活跃气氛,但病房里两人昏迷着,他总不好嘻嘻哈哈影响别人,就一言不发的站着。
而公孙鞅与惠施差不多,只是单纯关心自己的朋友有无大碍,在确认庄休无恙后,他们便准备起身离开,但施夷光却拖拖拉拉、支支吾吾地说要打一盆热水给他们两人擦擦脸,毕竟云龙和风虎争斗使得他们衣衫尽破,头发凌乱,脸上也还有干泥印。
公孙鞅瞧着床上昏迷的两人的模样确实有些邋遢,就对施夷光说道:“不麻烦你了,我来帮他们吧。”
“我”施夷光欲言又止,有意无意地望向惠施。
惠施笑了笑,对着公孙鞅说道:“鞅啊,你忘记姜璇说的话了?让我们不要再病房里久留,所以一会我们动作得快点,你给杨朱擦脸,让施夷光给庄休擦脸。”
公孙鞅想了想,惠施的话确实有些道理,但似乎又有些不对,“那你呢?你怎么不给庄休擦脸?施夷光她毕竟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总知道的吧?”
惠施叹了口气,啧啧道:“鞅啊鞅!你这个样子会孤独终老的,我都替褒姒可怜。”
公孙鞅皱眉道:“关褒姒什么事?”
惠施撇撇嘴道:“在屋舍里,褒姒挨着你的时候,你顾及男女授受不亲了吗?”
“那不一样!我和褒姒是兄妹之情。”公孙鞅辩解道。
“施夷光和庄休就不能是纯洁的同窗之情了?”
“这”
“别这的,那的,你们快些去打水!”惠施推着公孙鞅和施夷光离开,并暗中朝施夷光眨眨眼睛。
施夷光报之以笑,很是感激惠施。
“记得打热水!”
送离公孙鞅二人,惠施在病房里无聊,东看西看却也看不出花来,但细心又无聊的惠施发现了杨朱的被褥比庄休更新些,且被褥下方的茅草也是杨朱身下垫得更厚。
于是无所事事,又对杨朱心怀芥蒂的惠施动了歪心思,他掀开两人的被子,用修为将杨朱和庄休调了个床铺,然后重新将被子给他们盖上。
做完这些,公孙鞅和施夷光恰好捧着两盆热水和毛巾进来。
公孙鞅端着水盆,望着惠施道:“他们两人的位置怎么调了个?”
惠施摆出事不关己的模样,耸肩道:“谁知道呢?你还是快些给杨朱擦脸吧,擦完我们离开。”
公孙鞅点点头,来到杨朱的床边,而施夷光也如愿到了庄休身边,她握着拧干水的热毛巾酝酿了许久,等毛巾都有些凉了她才敢替庄休擦脸,而那副少女娇羞的模样与在舞台上落落大方的她有着天壤之别。
惠施看在眼里,也没有调笑施夷光的心思,而是紧盯着被施夷光整理干净的庄休的头发。
他问道:“你们对头发发白的事有没有什么了解?据我所知,除非一个人伤心过度才有可能短时间内冒出一点白头发,可庄休的白发突然变得有些多,就有些古怪了。”
施夷光将被子给庄休重新盖好,不露缝隙,但对惠施的问题她却是半点不知,公孙鞅也不曾见过突然白头的例子,也只能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算了,我们走吧,我去藏经阁查一查,看看有没有这种情况的记载。”惠施招呼着公孙鞅二人离开。
施夷光依依不舍地合上门,想着周御书院的学生们都加参加大考,她不用去乐宫就随着公孙鞅一同去了藏经阁,而公孙鞅的执法堂里有许多繁琐事没解决,就与惠施分道扬镳去了他处理琐事的公堂。
他们三人离开后不久,一行膀大腰粗的人左顾右盼,在确认了没人注意他们后才潜入杨朱和庄休的病房。
他们先到床边确认杨朱和庄休的身份后,取出藏在衣袖中的一次性传送阵符,将它按在地上用修为激活启动。
传送阵立即亮起了光芒,而这光芒即便在白天,也极为刺目。
这些膀大腰粗的汉子将庄休和杨朱“打包”,用绳索捆的结结实实的,然后将他俩夹在腋下,走进传送阵。
结果
传送阵传来一阵声音,“超重、超重、超重”
这些汉子面面相觑,但并不意外,他们招贤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