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昭七又被一只女鬼围住了。她此时后背紧紧贴着一颗参天老树,树上的刺扎得她生疼,可是她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恐惧远远大于痛感。
“啊啊啊!不不要过来”杨昭七捏紧拳头门牙打颤。
浮在杨昭七面前的那只鬼发出阴森豪笑,她只有眼白没有眼珠子,眼睛周围一圈都是黑色的,头发长长拖在地上,比她的身子长了两倍,看起来恐怖至极。
那女鬼惊艳地叫嚷:“阴人是阴人我找到附魂的最好人选了!哈哈哈哈!”
困着噜噜的笼子早被杨昭七甩到了几米外,此刻笼子横倒,噜噜在里面喵嗷喵嗷嚎叫,可惜碰不到鬼物的它也就是只纸老虎,不起任何震慑作用。
那只女鬼头往后仰,再一个俯冲准备占据杨昭七的身子,突然,一张飞来横符沾到了女鬼头发上,她的头发迅速融化,渐渐身子也随着头发一起融化了。
“啊啊!我的头发,我的身子!”她惊恐地转过身,想要报复身后的人,被身后的人再一张符纸飞来,“灭!”
随着那一声响亮的“灭”,女鬼灰飞烟灭,伴着响彻天际的尖叫。
杨昭七上下牙齿打颤,身子软软地从树杆边滑坐至地上。
“太太可怕了大唐的妖鬼真他妈多而且丑”
本来想要丢下杨昭七不管的男人,走了几步后又觉得不妥,还是折了回来看看,结果真的就看到她被鬼物缠身了。
“大大师,我说了吧要是离了您,不出一刻我就会命丧九泉。”杨昭七抱着关押噜噜的笼子瑟瑟说道。
男人叹了一口气,“走吧。”
虽然男人没有明说,但是杨昭七领悟能力特别强,知道男人是默许了呢,瞬间有了力气,站起来应承:“好啊!多谢大师!”
一高一矮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这荒山的野路里,四周常常有奇奇怪怪的动物叫声,听的人起鸡皮疙瘩。但是杨昭七觉得甚是安心,毕竟有一座大靠山在呢。
男人不说话,只是拿着酒壶喝酒,那里面好像有无穷无尽的酒,怎么喝都喝不完。
风动树摇,暗影婆娑,夜半时分的树林总是瘆人些。不过,这一路上除了鸟叫虫鸣之外,静得发慌,让杨昭七颇感无聊。她虽然不是话唠,但是这么憋闷还是有点扛不住。不行,得再主动点联络联络感情,还等着大师收她做徒弟呢!
“大师,跟了您一路,还不知道您姓甚名啥呢!”
他干脆道:“甄义谦。”
“哦甄大师!果然是真大师!”她想起来还要介绍自己,忙补上,“我叫杨昭七,大师,你叫我小七就好。”
虽然人家大师可能根本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但自报家门总是印象深一点。
“甄大师是师从哪门哪派的呀?有这档子本事的,一定不是平凡人。让我好生景仰!不知,大师觉得我合不合适修习您的那些术法”
“不合适。”
大师好冷酷,就这么浇了她一头冷水。
不过不打紧,“甄大师,我呀,从小就鬼怪缠身,要是哪天能摆脱这阴命就好。”
他说:“命阴乃定数,摆脱不了。”
“那总可以学一些辟邪之术佑身吧?”
“命阴之人,不合适修习驱鬼之术。”他说。
“这是为何呢?”
“怕会被反噬。”
“为何会反噬呢?”杨昭七一脸好奇宝宝的认真模样。
甄义谦瞥了她一眼,“因为阴阳相斥,阴阴相噬啊”,说完之后他后悔地打了自己嘴巴子两下,看他这控制不住的嘴多。怎么对着这小子就老想把话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往外蹦呢!?
杨昭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甄大师所言极是,”不过,后面还有半句她没说出口的是“但我还是想学”。
等他们走回到昨天杨昭七出的长安城安化门时,东方悄然亮起了鱼肚白,二人到时城门刚好到了开放的时辰。
城内打鸣人正在敲钟,钟声沉沉悠长,唤醒还在昏睡的人们起床洗漱更衣干活。
“就到这了,后会有期。”甄义谦才到安华门外就说道。
杨昭七去拉住他的袖子,“甄大师!等等。好歹到我们村喝杯水吧,我也好聊表谢意。”
甄义谦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刚好去他们村看看那符纸的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