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可来了!急煞哥哥了!”狻猊满面焦急,不似有假。
“大哥,发生何事?”墨风道,不过心中已能猜得一二。
“你还如此悠闲!你不知这营中已为你吵翻天了!”
“噢?大哥能否将情形相告?”
“那贤弟你先告诉大哥,你这不言不语一声不吭却是去往何处?!”
“救人。”良久陈墨风吐出二字。
“相救何人?!”
狻猊追问,陈墨风却苦笑
着摇了摇头:“大哥,我不能说。”
狻猊沉吟后点了点头:“不说也罢,你离去后我四哥立马升帐点将,除了带兵在外的统领其余尽至,唯独贤弟不见踪影!令妖兵去请,回报来说你已不在。四哥勃然大怒意欲治罪,却被你岳父拦住,二人据理力争而起。四哥所言你无视军规,你岳父只要专待你归来问个清楚方可。前时我带兵刚回,知晓此事后寻了些我等交厚之人俱立在你岳父一边,如今自成二派已吵闹了一日。我心急下来此等待,哪晓真个等到了。”
“原来如此。”陈墨风点头,心中涌起一丝感动。
岳父雪如衣,狻猊等人关键时在自己这边为自己说话,这份情谊确是难能可贵。
要知雪如衣职位乃为军师,虽有威望并无实权,仍敢与蒲牢相较;狻猊更是不易,蒲牢为其四哥,这般岂非令兄弟睨墙,反目相对。
“大哥!谢谢你!”陈墨风拍了拍狻猊肩膀。
“此刻说这些作甚,兄弟你可想好对策?”
“我自有计较,大哥,我等去罢。”
二人遂是同行。
于路上无数妖兵侧目,望着这个胆大妄为的统领大人。
离得远处,陈墨风但闻殿内争吵声传出,确是喧闹无比。
巡逻的妖兵一见二人前来顿时愣神,连施礼也是遗忘,只怔怔相视,那些守门的妖兵更甚,陈墨风步至身旁仍显痴痴呆呆的模样。
陈墨风立在门口展目扫去,两派之人各占一边,正相互争吵,群情激奋下仿佛连屋顶业要被掀了去。
当有人向门口观来陡然一愣,紧接着愈来愈多之人发现立在门口的陈墨风,无不惊愕。
原先的喧闹骤化为一片寂静无声!
墨风与狻猊走上前,整个殿内独有二人的脚步声响起,甚是突兀。
蒲牢见了陈墨风愣神后双眉紧蹙。
墨风心中明白,自己出现在此其已知晓巫恒并未得手。
陈墨风面上一片镇定,众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陈统领。”蒲牢按耐不住当先开口:“你能告诉本帅,为何本帅用将之时你却不在?莫非当这军纪如儿戏?”
陈墨风躬身施了一礼,道:“并未告知统帅是有因所在。”
“何故能令陈统领不遵军法?莫不是轻视我这个统帅不成?又莫不是视帝阶大人所立下的军令于无物不成?!”
蒲牢特意加重语势,陈墨风心中嗤笑。
一上来即给自己扣上两个大帽,这么两点确在军中乃为大忌。
此刻狻猊为其捏了把汗,雪如衣亦愁眉不展。
其自知陈墨风非是那等不晓轻重之人,非事出紧急临行前定会相告自己,此次无故消失必有要事!
“统帅大人勿恼,我自有说词。”陈墨风缓缓道:“那日清晨我于外散步时偶见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城内窥探,当下即追寻而去。不过其速甚快,这么一前一后追了甚久终被我追上。我二人遂大战了一日一夜后对方不敌,施展秘术逃脱。统帅大人,瞧我身上若非战过又岂会这般?”
众人目光汇聚墨风身上,的确衣袍破烂,已然干涸的殷红血迹依留其上。
毫无疑问显然是经过一番激战方成如此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