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先在房间之中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喝了几口,说道:“其实,成轻寒的娘亲是苗族族长的女儿。”
听到这句话,秦钥没有说什么,准确说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成先说道:“当年我闯荡江湖,路过苗疆,因缘际遇之下救了她,那个时候她正被一些人围杀。”
“救了她,然后又彼此经历一些事,便是发现互相爱上了对方。”
“可她是苗族族长的女儿,身份显贵,而我只是江湖上一个小有名气的游侠,她娘亲便是不同意把她许配给我。”
“然后我们两个人就私奔了,隐居在外,一起生活了七年多。”
“这七年里,也有了轻寒。”
“就在轻寒五岁的时候,苗族忽然间传出了一个消息,说是苗族族长身体病危,当下她娘亲听到这个消息,心乱如麻。”
“我们又觉得这都七年了,又有了孩子,这么回去,苗族族长想必也不会在反对我们了,当下我们便是抱着仅仅只有五岁的轻寒回到了苗族。”
“可这哪是苗族族长的真正的病危,不过是为了把我们引出来的一个借口。”
“七年,这苗族族长竟是丝毫没有动心,非要活活拆散我和轻寒她娘亲。”
“就在一天晚上,被逼无奈的她狠下心来,撇下我们父女两个,喝毒自尽”
秦钥静静的听着,看着这个魁梧的汉子竟是于动情之处留下了泪来,当下也是心中一软。
莫名的心中一痛。
成先又喝了口茶,说道:“我那时没有办法,便是连夜带着轻寒逃离了苗疆。”
“痛失爱妻的我,便来到了这京城,住了下来。”
“这期间,苗族族长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了我们的住处。”
“就在来到京城的一年后,苗族族长来到了这里,她失去她的女儿,也认识到了她自己的错误,便是想希望轻寒和我可以原谅她。”
“我那时心知一直僵持不是办法,便是觉得化解开这恩怨,可是轻寒那时不过七岁,却是一见到她姥姥便是拿起剑,哭着想要刺死她。”
“那么小的孩子,哭的泪流满面,稚嫩的声音里都是‘你陪我娘亲性命’”
秦钥站起来,给他把茶水倒了,然后给他倒了一杯酒。
品尝到酒的味道,大汉哭的更狠了,说道:“从此这孩子便是关闭了心房,活泼的性情逐渐的变的淡漠起来。”
“可这还没有完,十三岁的时候,我家轻寒喜欢上了一个十五岁的公子哥,这公子哥才华不错,样貌也并不难看,最重要的是这公子哥很会讨女孩子喜欢,我家轻寒从小便是鲜有朋友,这公子哥突如其来闯到了轻寒的世界里,便是难免生出了些情愫。”
“两人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倒是从未有过什么逾居的举动,准确说是那时候我家轻寒会武功,内心又很排斥他人的触碰,这公子哥想牵一下轻寒的手,都是做不到。”
“可也不过是相处了一年的时间,我家轻寒便是喜欢上了他,可这公子哥却是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她,那公子哥和其他的女孩子混在了一起,渐渐地疏远了她,以至于最后,还恶语讥讽她。”
“这渐渐地,轻寒便是成了这个样子,冷冷的,也不在乎外人的说辞,有些自闭,没有朋友的成长到了现在。”
“不过,真要说是朋友,那些练武的孩子们却是慢慢的打开了我家轻寒的心扉,算是成了朋友吧。”
成先说到这里,已经喝了不少的人,秦钥见他神色迷离而痛苦,也是长叹了一声,缓缓地走了出去。
一出去,便是见到站在站在练武场中央的那个可怜的人儿
秦钥缓缓的走了过去,和她并肩站在了一起,却是很久都没有说话。
太阳那么的美,那绚丽的光芒折射出五光十色,绚丽极了。
初夏的风还带着些凉爽的感觉,以至于,这风,让人感觉很是舒畅。
秦钥忽然说道:“我不会强迫你的。”
成轻寒听到这句话,转过了身,那冰冷的眸子里映着眼前的英俊男子,闪烁着奇异的色彩。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然后秦钥忽然笑了。
笑的很干净,像是这初夏的风那般,让人有着舒爽的感觉。
“我姥姥是苗族族长,她是最有可能解除你蛊毒的人。”
“那也不行,至少我不会牵扯上你。去,我是一定会去的。可是,就如你的过去那般,有些回忆其实不应该长久的在心里存在,我也不想看着那些令人心痛的记忆因为我而变得清晰。”
成轻寒看着他,却是摇了摇头,说道:“那是一个很顽固的老女人。”
“呵呵,我是一个比他更顽固的帅小伙。”秦钥笑了笑。
“让我再想一想好么?”成轻寒说道。
秦钥却是潇洒的转身,说道:“我说了,你不用去,更不必为这事自责,我不会怨恨你,毕竟,我不想让你为难,毕竟,这不是你的责任。”
他说完,潇洒的摆了摆手便是离去了。
成轻寒痴痴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那冰冷而娇美的脸蛋却是滑下了两行清泪。
成先缓缓地走到了她的面前,看这令他心疼了这么多年的宝贝闺女,说道:“轻寒,不必强求自己的不想面对就不要面对了”
“可是,秦钥他”
“命数,我看这小子命很好,放心,不会有事的。”成先也不知是如何说出这话的,只是觉得这话很昧良心。
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