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段,澳门一处不知名的街巷。
几个小混混簇拥着一名光头男子晃晃悠悠地走在巷道里,看样子是酗酒过度。
“大飞哥,听说明天有一批新货到?”光头男左侧,一小混混借着酒意,含糊不清问道。
原来光头男人称大飞哥,是澳门西湖湾有名的一个小毒贩,因性格飞扬跋扈,道上小弟给他取了个“大飞哥”的名头。大飞哥除了司职毒品交易,还兼职干着贩卖人口的勾当,专门到大陆拐骗年轻貌美女子到澳门,供赌场富豪淫乐。这些年,在他手上过手的年轻女孩已经达到了三位数。拐卖时候难免碰上那些性格刚烈者,一部分给殴打侮辱最后屈服,另一部分不是自杀就是被他给解决掉,手上人命已经超过两位数,端的是个丧心病狂之辈。
“你瞎说个什么劲!不知道干我们这行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啊?指不定哪天就给交代在妈祖娘娘手里了。”大飞哥虽然喝高,但常年游走在刀锋边缘,安全意识自是比这些小弟要强得多,听得手下小弟竟是借着醉意透露出秘密,硬是凭借最后一丝理智骂道。
“大飞哥说的对,不愧是我们的老大。”小混混给这一番责骂,恢复了几分意识,连忙认错。其他几个周围的混混也趁势起哄,一起吹捧起他们的大飞哥。
一行七八人行过几个岔道口后,只剩大飞哥一人在巷道里哼曲,附近人家的一些看家犬似是听不惯他那难听的曲调,吠声久久不绝。
“小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在岸边走……”大飞哥酒喝得太多,尿意起得快,也顾不得去厕所,对着墙角解开裤带,尿起来,边尿还不忘哼起他最喜爱一首小曲。
“踏踏。”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即便是狗吠声都掩盖不掉。大飞哥顺着感应看向声源,发现一道高挑靓丽的女子正朝自己走来。多年来混迹黑道的经验,让他不像寻常混混那般轻易精虫上脑,看到这种情形就直接上去调戏寻欢,反而是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脑袋里的酒意,在这一刻被危机意识冲散了一大半,再看到美女稳健的步伐,心里的恐惧终于战胜了醉意,当即提起裤子撒开腿往后跑去。边跑,还不忘大喊“杀人了”试图引起周围居民的注意。
只是可惜,这些小聪明显然无法救到他的小命。一分钟后,女子推开已经丧失生命气息的大飞哥,舔过嘴唇边残留的血迹,嘴角一咧,瞬间消失在巷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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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下手能不能别这么重?好歹我也是伤员。”后座的楚易揉揉发痛的脚背,说道。
方才他调戏了一番马小玲,给她逮到后,既不打也不骂,还以为已经气消,没承想她竟然照着上次的位置,又踩了他一脚,痛得自己直到上车还在揉搓缓解。
马小玲开着车,听到他抱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臭sè_láng,敢吃本姑娘豆腐,踩你一脚已经算轻的了。”脚下一踩油门,往仁勇街奔驰而去。楚易自知理亏,也没跟她辩驳,心里倒是期待起求叔口中的补药。他知道香港和东南亚一些国家来往密切,兴许求叔有什么门道,能从那边淘得什么好药材也说不定。心里对此次之行,不由得生出几分期待。
马小玲留意到他身上衣服已经有些残破,倒是没有直接驱车赶往求叔那儿,而是载着他来到商场。
楚易没明白她用意,下得车随手关上车门,说道:“你拉我来商场干什么?”马小玲锁好车,扫了他一眼,说道:“我可不想被求叔说我虐待员工。”转身走进了服装区。
楚易刚来香港的时候,穿的是一件旧夹克,后来换的披风大衣,与原先的着装南辕北辙。依她猜测,大衣应该是李嫚怡所买,趁着他衣服破烂,她也想借机消除李嫚怡留在他身上的痕迹,所以此番来买衣服不仅仅是照顾员工这么简单。
楚易发现她走进男性服装区,才了解她用意,只是没想到更深一层的含义。看了一眼身上的风衣,跑上去说道:“我这衣服没破几个洞,找个好点的裁缝补补就行了。”
马小玲以为他还在想李嫚怡,瞟了他一眼说道:“我是老板,员工该穿什么衣服由我说了算。”言罢,径直走进一家服装店。
楚易无奈一笑,瞧了一眼店名:“爱阿福”三个大字挂在匾上,底下还有一行稍小的字“情侣服装花店”。心里一阵错愕,摇头一笑,走进店里。
“欢迎光临‘爱阿福’情侣服装花店,二位……”
“情侣服装?”马小玲未等服务员说完,即刻打断道。方才她没留意店名,看到橱窗里的衣服就凭着感觉进来,听到服务员介绍顿时转身想要退出。
楚易进门恰好听到,见她想要离开,咧嘴一笑,说道:“别介啊,既然进来了,就在这儿买吧,这里的衣服看起来挺不错的。”
“这位先生说的没错,”服务员适时插话,“我们服装店的衣服都是手工精制,精美又时尚,而且买一套还附赠一束玫瑰花,很多情侣都慕名而来。二位也是情侣吧,不如先进来看看吧?”
“我……”
“ok,就这儿了。”马小玲甫一出声,便给他打断。一脸笑意扫了她一眼,跟着导购员进了服装区。“臭流氓。”马小玲低声骂了一句,心底却生出一丝甜蜜,也跟了上去。
“承惠价,两千四百块,二位刷卡还是现金?”
楚易不愿浪费时间在琳琅满目的衣服上,尤其还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