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之外,德国,法兰克福。
夕阳西沉,夜色降临,天空高悬着一轮圆月,皓洁的月光,洒满了大地。
威尔森一个人静静地站立在风中,任凭那潮湿的风,吹乱自己的头发,吹湿自己的头发。这里是另外一处别墅,是威尔森在法兰克福的私人别墅,别墅的前面,有一条清澈的小河,蜿蜒而过。
此刻,威尔森就站在河岸上。岸上有好多的花,五颜六色的,既有价值不菲的名贵花,也有叫不上名来的野花。这些花,都是威尔森叫人种的,单独种在这河岸上的。以前,以前有一段时间,徐蓉曾在威尔森的陪伴下,来过这里。威尔森记得很清楚,徐蓉最满意的,便是这河岸上的这些花了。知道徐蓉喜欢花,尤其是喜欢各色各样的花,所以威尔森雇来了不少的修花养花的园丁。
而现如今,花还是以前的那些花,香气依旧如以前那般的香。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没有变,但是唯一不同的便是,人不再是以前的人了,而且还少了人。威尔森脸色难看的很,摇摇头,用他那略微有些拗口的中文发音,说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说完这句话,威尔森已经泪流满面了。过了好大一会,也不知道是多久,反正,威尔森的眼泪,大概都流完了,他这才抬起头,怔怔失神的看着天上的月亮,自顾自的道:“真是不知道,我这些年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为了她,我拒绝了所有的女子。像我这样的一个人,为了一个女人,拒绝了所有的女人,这该是何等的毅力啊。真是没想到,二十多年,没有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她依旧是一点都没有变,她的心,始终不在我这边。”
这时,一个有些佝偻的老者,从后面,慢慢的走了过来,给威尔森披上了一件厚的外套,道:“公子,外面有点凉,趁早回屋去歇着吧。”
这老者,是此处别墅的看门人,说好听一点,也就是这里的管家了。这老管家,为人勤勤恳恳,看着威尔森一天天的长大,一步步的走远,可以说,在他的眼里,威尔森已经成了他的儿子了,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关照呵护威尔森的。
威尔森眼角有些湿润,看着老管家,伤心的道:“福伯,你说,我这些年为了她,实在是付出了太多的东西,为了她,也失去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可是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是一场空,一场空空白白的,来不及回忆的梦。”
老管家叹了一口长气,道:“公子啊,凡事都要看淡些才好,不然的话,往往是痛苦一辈子,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公子,看淡些吧,一切自有天注定。缘分到了,你就是想看淡些,都不可能了。我说的,对吗?”
威尔森点头,道:“多谢福伯的一番话,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人呢?”
说完,威尔森便是一连串的叹气,随后,便转过身去,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福伯座位管家,又在继续着他的事情了,摆弄着一些花花草草的了。
坐在别墅大厅的沙发上,威尔森的头,昏昏沉沉的,一度想要睡去。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电话,是他的一个手下打来的,是向他汇报情况的,汇报搜索情况的。不论是航空,还是火车,还是轮渡,只要是交通工具,全德国居然没有出现徐蓉的离开信息。
威尔森纳闷着,真是奇怪了,这徐蓉怎么可能就这般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呢?难不成她是自己长翅膀,飞到了中国不成?威尔森猜不到,也不愿意去猜了,因为,猜的越多,威尔森就感觉自己的头,越疼,疼的让他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他自然是猜不到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徐蓉当年的那个儿子,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徐蓉背着自己,在外面生下的孽种,不仅没有死,而且还活的好好的,凭着一身高超的武功,居然将自己的亲生母亲,给救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威尔森终于是沉沉的睡去了。他躺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了。福伯拉过一条后毯子,盖在威尔森的身上,摇摇头,叹着气,终于还是离开了。
中国大陆。
却说,谢文东率领着洪门和文东会一些主要的干部和成员,在机场,隆重的接待了唐寅等人。一向冷酷的,不近人情的唐寅,这个时候,也感动了。像这么温暖,这么感动的时候,唐寅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最起码,这是谢文东第一次给他的。
坐进了轿车里,徐蓉不住的打量着谢文东,眼神里,满是好奇和不解。谢文东看出来了,于是便笑着问道:“阿姨,我脸上长花了吗?很好看吗?”
徐蓉噗嗤一声,终于笑了出来,她没想到,唐寅的这个朋友,居然会如此的有趣和可爱,当然了,坐在徐蓉旁边的小玉,也呵呵的笑了起来。
摇了摇头,徐蓉便开口问道:“对了,谢公子,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还拥有潜艇和部队呢?”
这个问题,的确是一个好难的问题,但是再困难的问题,也难不倒谢文东。呵呵一笑之后,谢文东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本本,递给了徐蓉,道:“阿姨,你看,看了这个之后,你就会明白了,明白为什么我会有军队和潜艇了。”
接过了谢文东递过来的红本本,徐蓉翻了翻,一看之下,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惊讶的看着谢文东,惊讶的道:“啊呀,真没想到谢公子居然是属于中国大陆里面的高官,而且还与政治紧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