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大陆第一势力。
当然妖族不算。妖族六百年封山不出,不算其内。
在这大陆六百年间。
孟惊魂行走于世六百年间,玄天宗首当其冲的是第一势力。
故而大陆流传着这样的话。
梅浩然的剑,天机宗的阵,雪暖阁的舞,玄天宗的势。
势指的是势力,同时也是实力。
玄天宗有这样的实力。
称霸天下的实力。
然而却始终没有称霸天下。
因为一个人。
一个行走星空下的人。
一个寻梦的忧伤客。
一个站在风雪里的人。
这个人便是孟惊魂。
惊魂无数的孟惊魂。
风雪在呼啸的飘落。阴沉沉的天空上堆积着浓郁而厚重的云层。
萧天玄浮在高空之上,如深渊般的目光投射在孟惊魂的身上。眼光平静而深沉,在这深沉的眼底之下有着一种奇异的光芒流动,犹如无风无浪的大海,里面暗藏着汹涌澎湃的波涛,也仿佛是火山爆发前那片刻的沉寂一样的深邃。
遥望着孟惊魂。
这是他第二次凝望着孟惊魂。
多年前他望过一眼。
然后。
然后,他便消失了六百年。
他不是真正的消失,而是在玄天殿闭关了六百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看了孟惊魂一眼便闭关起来了。
只知道他很强。
真的很强。
强到什么程度。
天地间只有两个字形容‘不知’。
不知,是的。玄天宗的宗主萧天玄到底有多强,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见他出过手,因为很简单,他从未出过手。
就是因为他从未出过手,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强。他的境界到底有多高深。
然而,萧天玄没有出过手,他的玄天宗便是人间第一势力,由此可见,他有多强。强到什么程度。
传闻里,这天下间只有两人值得他出手。
正好,这两人都在雪原。
一个书生。
一个寻梦客。
书生是妖帝,寻梦客便是孟惊魂。
除去这两人,天地间再也没有什么人值得他出手了。
当然罂除外,罂必须除外。
许多年后,当谈起罂另一个身份时,才知道她的可怕。
现在。
现在他在雪原。
他来了。
他为孟惊魂而来。
他更与妖帝联手。
这天地间从未有过之事,不但没有,后世千年里也没有过。竟然联手。
这大陆上,这片星空下,只有一人能够。
只有孟惊魂逼得他们连起手来。
此时的天空更加的阴暗,萧天玄身后的玄天镜慢慢的缩小,化作一团耀眼的光芒璀璨的射在了萧天玄的身躯内。他静静的望着大地上,风雪里,苍茫中的孟惊魂。
而茫茫的苍穹里,密云一层层砌在天空。不断的向着地面压迫。
风在雪原上穿梭。吹起了孟惊魂的长发。
长发在空中飞舞。雪花落在他银色的衣袍上,水珠晶莹的沾在他的墨发上,脸颊上。
孟惊魂满不在乎的凝望着寒潭,或者说是他的梦,最美的梦。
风吹远了。
大红袍正在随风摇摆。邪君的脸庞比风雪还白,脸上的残痕依旧清晰的浮现着,望着天空中突然出现的萧天玄,他黯淡无光的眼睛忽然有了光芒,脸上仿佛也柔和了许多,雪原上他们还没有输。
输赢才是胜负的关键。
他又咳嗽了。咳嗽声又飘远了。
风也飘远了。
天机老人的目光从天空移回了。萧天玄来了,他最不想看到的,还是看到了。这个局面无法挽回了。这个杀局很难再破了。这样的机会,这样难得的机会,萧天玄怎么会放过呢?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长长的,长长的叹了口气。选择,选择真难,他不愿孟惊魂落在这样的陷阱里,然而他很无奈,因为选择,所以不得而为之。
风雪。
风雪湿了天机老人花白的头发,他显的更疲倦了,更落寞了。
夜神云的目光更锋利了。犹如一把雪亮的刀刃刺在孟惊魂的身上。他缓慢的向前走着,脚步又开始沉重起来,那把剑,那把天地间第三的神器――龙渊,散射着璀璨夺目的光芒,雪花轻触在上面,被割碎了,顺着剑刃的两面滑落下来,无声,无声的滑落。
四周一片寂静。
静的可怕,静的骇人。
妖帝的脚步从未停止过,不论风雪如何的变,不论天空的密云如何的阴暗,不论天空割开了口子萧天玄的出现,他的脚步从没有停止过。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和他眼中的那个身影,那个风雪里的身影,那个六百年前胜他的身影。
雪花落了。
弯弯睫毛上的雪珠也落了。雪姬长长的睫毛,细细的睫毛,柔柔的睫毛开始抖动着,抖动代表她的不安,一个妖帝,一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对付孟惊魂还不够,还有那么多强者,那么多人,对付孟惊魂,他们太不要脸了,不害臊吗?这是他们,他们三千多人打一个人,这太不公平了。雪姬愤愤的想着,怒怒的骂着,“无耻。”“他们好不要脸。”她柔软光滑的脸颊都浮上了一层怒气。为孟惊魂鸣不公,她没有想是人多就能打败孟惊魂的吗?是人多就能有胜算的吗?
她忧心忡忡的对着第二妖将说,“他们欺负孟惊魂,仗着人多。”
第二妖将默默的凝视着她。心里想着这就是女子。永远都不能知道女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