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深沉,几条人影悄无声息的穿梭在浓浓的夜色中,那方向是朝出城门口的方向。
被人扛着的丁茉语感觉身体像是被颠簸得要解体了一样,忍住胃里的翻滚,在心底里暗骂了这些人一通。
妈的,装昏迷也是需要定力的,要不是她想看看到底是谁要抓她,她老早就脱身了。
时间过得很快,又似过得很慢,就在丁茉语绯腹之中,扛着她的人终于有了缓停的迹象。
“主子!”男人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
“嗯,人带来了?”低沉而又深邃的声音传来,听在丁茉语耳中甚是十分的熟悉。
这声音不是祁廉又是谁!今日早上她才赴过约,而今晚却派人绑架了她,这是个什么意思?
丁茉语继续装晕,只是此时她的脸色并没有像早上那般用面纱挡着,脑袋依旧是被人扛着耷拉着,暂时还没有让祁廉看到脸。
直觉中,丁茉语不想让这人看到自己长什么样,她没有忘记这人之前看着自己时那种带着熟悉而又疑惑的神色,若是给他看到了,恐怕会意想不到的麻烦。
丁茉语眉头轻轻的锁着,手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紧了紧,随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祁廉此时身着一身黑色的劲装,俊美的脸在这个黑夜之中显得更加的莫测,眼睛看着自己下属扛着的丁茉语,突然开口道:“神女不用如此辛苦的装了!”
那扛着丁茉语的男人闻言猛地抬头,脸上大惊,他的迷幻散不可能失效!
“主子,这……”
“放下吧。”祁廉唇角轻启,在第一眼看着自己下属几乎没多少伤的时候,他明白了丁茉语是装的。
他可还对丁茉语当初杀那群黑衣死尸的时候,那种彪悍狠辣的动作记忆犹新,若是真要绑住她,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了。
男人神色变了变,似乎还有点不太相信他的药对丁茉语不管用,只是在感觉到肩膀上的人动了的时候,这才相信自己完全被蒙了!
小心的抬眼看了一下主子,见他脸色并没有怪罪之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即就把丁茉语放在下来,自己慢慢的退到了他们身后。
丁茉语此时却是背对着祁廉的,那一张靓丽的脸上布满了纠结,感慨于祁廉的敏锐,又纠结着脸上没有带面纱,不想给他看见自己,现在却没有办法,眉头深锁,这下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这张脸,迟早也是要给人看到的。
而祁廉双眼紧紧的望着丁茉语的后背,在他的映像之中,这女子从来就一身的白衣,此时也同样,乌黑的长发还带着点点湿漉,贴在衣衫上,显然是沐浴过后还没来得及擦拭干,淡淡的女子馨香萦绕于祁廉的鼻尖,令他有丝丝的晃神。
“神女打算一直着样背对着?”良久,祁廉这才缓缓的说道,这才发觉此时的丁茉语的头上并没有别上面纱,神色闪过一丝莫名,这是老天都让他要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么?
这单薄的身子在夜空之下显得异常的娇弱,他一定是在哪里见过这女子的。
只待她转过身,祁廉便能看到全貌,既然已经被请到了这里,自然不会让她跑了,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今晚就得离开这里,所以才用非常手段虏了她来。
丁茉语听了祁廉的话,一双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这才发现前方是城墙,而他们此时的位置却正处于一个十分隐秘的角落,而以这个角度来看,附近巡逻的侍卫却并不能看到这里,丁茉语内心几番思量,显然,这祁廉是要出城!
只是为何会选择到晚间,恐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那抓自己到这里来,是为了把自己做人质,然后离开这里?不过,是不是这只有祁廉才知道。
良久,丁茉语这才回道:“祖训有言,不可给外人看到容颜,所以只能这般背对着祁殿下了。”顿了顿,丁茉语又道:“只是殿下这夜间派人抓我是什么意思?似乎有违主客之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殿下强抢无辜女子,这传出去,对殿下的名声怕是不太好。”
一席话,丁茉语明着是给祁廉面子,一面却言语中带着质问,实际真正的是提醒他,这里是炎城,不是一个外人能随便撒野的地方,而一国太子做出这样的事,她要是昭告各国,恐怕他的名声会就不太好听。
“廉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神女去西夏做客而已。”祁廉嘴角轻轻的上扬,双手负手而立,十分明白丁茉语说这些话中所带的意思,他祁廉若是要做什么事,还怕别人说什么吗?
“做客?”丁茉语轻声的冷笑了笑,道:“殿下派人迷晕本姑娘,这就是所谓的请?殿下这怕是用错词了吧!”派高手来围堵她,这叫请?她可没忘记之前与那几人交手时,那下手的力道可一点不轻。
“本宫的属下冲撞了神女,却实有不好的地方,待下去之后定然会给神女一个交代,随神女如何处置。”祁廉淡淡的说道,这样的话语中明显带着迁就的意思。
那几个去抓了丁茉语的男人闻言,眼中皆是闪过一丝惊,他们主子这样说,定然是要惩罚他们了,想着那刮骨惩罚,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们明明就没有伤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而主子却要让他们受罚,多少心底里有些不甘。
“呵呵,祁太子的人,我怎么好惩罚,殿下这个笑话一点不好笑,而且,我有同意去西夏吗?殿下这般强制,未免也欺人太甚。”丁茉语话语中带着无边的讽刺,说话却不再客气,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