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一片金绿色的海洋,苍茫而壮阔,这是因为沈浪在胡杨林内向外看去的第一感觉,他的脚踏在地面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仿佛一些盗墓摸金的人,脚步踩在某个坟墓里的潮湿地面上,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片林子很静,静的就像就像冬日的夜晚,一个人对着月光喝酒时的感觉。
只是这么静,这么好的感觉偏偏被他前方喧嚣的音波与剑气声打扰,使人有些烦躁。
沈浪继续前行,离那片音波与剑气撞击的地方越来越近,很快的,他就看到了那边的情况,一群劲装大汉手中握着长剑在两名青年的带领下,攻击一名怀里抱着一张古琴的女子。
女子头发散乱,仿佛一个鸡窝,穿着一件男人的长衫,有些宽大,极不合身,让人看上去,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她的衣服上还有多处破洞,应该是在逃跑时被胡杨的枝条划破的关系,让她身上洁白晶莹的肌肤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她的气质很好,尽管面部有些泥巴和灰尘,但是任然掩饰不住她面部皮肤的白皙与细嫩,就如同莲藕的外衣,一碰就会破损。
一双丹凤眼,仿佛秋天的泉水,清澈、明亮、深不见底。
高挺的鼻梁,小巧而可爱。而在这高挺、小巧、可爱的鼻梁下面,一张红色的小嘴,仿佛成熟的殷桃,殷红而柔软,她的声音清脆而温柔。“乔军,乔平,我就是死,也不会将”琉璃琴”交给你们。”
说完,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将怀里抱着的琴,向自己的膝盖上摔去…….
因为,此时,她的左肩,左小腿,右大腿,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之处,每一道伤口都在向外流血,流血使她的面色苍白,疼痛使让她咬紧了贝齿,所以,她想要毁掉这张琴。
而摔琴,却恰恰是她伤心、绝望、无奈的表现。
因为,她知道今天她已经不可能再活着逃出去了,所以,她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让追杀他的这些人得到她身上的这张琴。
沈浪看到她的样子,觉得她应该是支撑不下去了,不然,她也不会将怀中的琴撞向膝盖,想要毁掉。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名大汉悍不畏死的冲到了她的面前,抱住了她摔向膝盖上的琴,阻挡住了这张琴被毁坏。
也就在这个时候,两名领头青年的其中一个,长剑快速的刺她的咽喉,她要被这一件刺中,必死无疑,就算是神仙来了,也难以挽回她生命。
沈浪见状,暗骂一句:“靠,就这么点时间,就已经到了生死抉择的时候。”
他想要出手救她,却因为距离有些远,鞭长莫及,情急之下,只好将手中的折扇当做暗器打出,打得中予不中他也不知道,只能蒙一下,打中的话,就算这个姑娘命不该绝,如果,打不中,那只能说红颜薄命。
只听定“叮”的一声,那名青年刺向少女咽喉的剑断成了两截,前半截的剑身,在偏向一边之后,落向地面,而后半截的剑身,也随着青年的右手一麻,脱手而出,飞向一边。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所有人内心一惊,而那名悍不畏死冲到少女身前抱着古琴的大汉,也在这一惊之下,手上力道一松,古琴又被少女夺回怀中,顺势将剑刺入那名大汉的胸膛,送他去见了阎王。
沈浪从一处胡杨的后方走了出来,走在这群人的中间,脸上毫无惧色,如闲庭信步,仿佛走在自己家的后花园一般,根本就不去理会在场所人看向他的目光。
他慢慢的走到女子身旁,捡起地上刚刚自己因为一时情急,为了救她而扔出的折扇,“你们是什么人?竟然那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还要不要脸了?”
“你是谁?竟敢管我们乔家的家事?”乔军有些愤怒的说道。
“我是谁?重要吗?我只是一个看不惯那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而管闲事的人。”。
乔平阴冷的看向沈浪,目光中充满无情与狠毒,还带着深深的杀意,“你知道得罪我们乔家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吗?”
沈浪有些随意的微笑道:“得罪你们乔家会有什么下场我不知道,但是,你们得罪我的下场马上就会知道。”
“噢,得罪你的下场我不知道,而得罪我们乔家的下场你马上就会知道。”乔平学着沈浪的口吻说道。
然后,一挥手,“上,将他们连个两个杀了,不要让他们走出这片胡杨林。”说完抽出长剑,直奔沈浪的咽喉。
而乔军,则捡起死去那名大汉的剑,与另乔平一起围攻沈浪,而剩下的所有大汉,则一起,围攻那名穿着男装的少女。
刹那间,杀意弥天,剑气纵横,杀声呼啸,天地间仿佛弥漫上了一层悲壮、惨烈的味道。
沈浪在嬉笑间辗转腾挪,仿佛一只山中的猿猴般敏捷,让围攻他的乔军和乔平二人无从下手,反而觉得一起围攻显得有些碍事,顿时气得有些面红耳赤。
乔军愤怒的道:“无耻小贼,你就这点本是吗?你除了逃跑你还有什么本是?”
沈浪知道这是他们的一个激将法,想要让自己和他们硬拼,虽然,自己并不怕和他们硬拼,但是,却不愿意和他们硬拼,因为,他想戏耍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厉害。
因为,他听他师傅司徒慕兰说过,只要是武功就会有破绽,不管是什么样的武功,关键是,能够捕捉到对方破绽的人,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