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玦没想告诉她,也没想骗他,点头:“没事儿,就一道红印,很快就消了。”
阮糖心里百感交集,歉意浓浓。
这时,房门被推开,陶诺提着饭盒进来,一抬眸——
“阮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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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退烧,所有人心里都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医生也过来看了,准许阮糖出院,毕竟是大年夜,不是病情非常严重的患者都被接回家过年了。
“体内炎症还没彻底消,饮食清淡,保持心情愉快,要是在起烧一定要尽快赶来医院。”医生交代。
陶诺连连应声。
阮糖低着头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喝着小米粥,赫连玦也一天没吃饭,饿坏了,一边看着她喝粥一边吃着自己的晚饭。
苏云兰站在一边和陶诺商量:“要不今晚让糖糖再在这里住一晚,大病初愈,让孩子缓缓。”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陶诺欣慰道,“云兰,谢谢你们,这本应是个喜气洋洋的大年三十,不仅没让你们过成年,反而还——”
“说什么呢?我们本来就是一家!”苏云兰打断她,拍拍她肩膀,“糖糖就和我们的女儿一样,她生病了我们当然要帮忙,陶诺你以后可不许说谢谢了啊。”
“谢谢苏阿姨和赫连爸爸。”阮糖放下勺子,声音不那么哑了,“还有六一哥哥,谢谢你们呀。”
看着女儿一点点恢复之前的模样,陶诺开心的笑了。
“不用谢。”赫连玦官方的回应她,“下次要好好的,一群人都被你吓蒙了。”
苏云兰过来揉她脑袋:“你六一哥哥说的对,突然烧这么高,我们都吓蒙了,你六一哥哥都吓哭了。”
“啊?”阮糖看向他,“六一哥哥哭了?”
赫连玦尴尬看一眼苏女士,僵硬的摇头说:“喝粥吧,马上凉了。”
阮糖:“······”
那就是真哭了。
阮糖抿抿唇想说话,刚要张口,赫连玦喂给她一口粥:“你不用说,我都懂。”
赫连玦心里也纳闷,自己最近好像被阮糖传染了,朝着小哭包大步迈进了。
可他忍不住呀,心疼纠结恐慌害怕担心,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就把眼泪召唤来了。
苏云兰赶紧转移了话题:“糖糖,阿姨跟你保证那个赵什么的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要是再敢来打扰,我,我就让六一用跆拳道把他揍扁!”
阮糖噗嗤乐了:“······”
赫连玦扶额:“······苏女士,你能不能别这么中二?”
苏云兰:“哼!那是谁中二到直接挥拳头?”
赫连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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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阮糖把赫连玦劝回家休息,她知道自己这一天有多熬人。
赫连玦还是放心不下,好一番交代,甚至帮她掖好被角,看着她闭上眼睛,才跟着苏云兰离开。
“妈妈,陪护床太小了,你过来睡。”阮糖招呼着她。
陶诺也正有一堆话想说,便点头答应,掀开被子上床。
阮糖很久没和妈妈睡一张床了,她满足的笑:“妈妈,我们以后经常一起睡好不好?”
陶诺把她抱住,笑得时候眼角有些微褶皱,那是岁月的痕迹,“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