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摇头,前一秒在弯腰揉膝盖,后一秒起身笑盈盈的跑向他:“没有很久。”
两年过去,小姑娘身高总算长到一六五,站直的时候勉强碰到赫连玦嘴巴的位置,最后一次量身高时,阮糖看见一六五的这个数字时,高兴得挂在赫连玦脖子上晃了半天。
最后赫连玦把她拎下来,无奈问她:“你是猴子吗?”
小姑娘居然伸手拍他脑袋,得意的说:“是猴子也是高高个子的猴子!”
“······”
“六一哥哥在发呆。”阮糖看着他,伸手在他面前晃:“你在想谁?”
赫连玦收回思绪,说:“我在想你。”
阮糖踮踮脚,颇为傲娇道:“我就在你面前呀——”
“别动。”
赫连玦忽然喊停她,拉着她手靠近自己。
“怎,怎么了?”阮糖心慌慌,看着少年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忍不住的心跳加速,鼻端气息交缠,空气中散着暧昧不明的情愫。
她一想入非非就会脸红。
赫连玦察觉到了,敲她脑袋:“想什么呢?”
“我,我——”她语塞,嘀咕:“我哪有什么,明明是你——”
“蚂蚁。”
赫连玦抿唇,食指和拇指从她衣领处捏了个蚂蚁下来,往她脸前一递,促狭的问:“我什么——”
阮糖噫了声,又抖了抖衣领,确保没有蚂蚁啦,这才看向他咕哝:“你很帅你很帅!”
赫连玦轻笑着凑过来在她侧脸亲了下,笑意沉沉。
阮糖脸红:“······”
“上车,带你回家。”
阮糖捧着脸,嗡嗡的嗯了声,跳坐上去,抱着他腰:“好啦,我们走吧!”
一路上,都是阮糖在说话,她小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赫连玦只是听着,有时候点点头,有时候提点两句,绝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个安静的倾听者。
少年越是长大,人前越是沉稳寡言,冷漠疏离。
独独对阮糖,他是温柔清透的。
阮糖忽的揪揪他衣角:“六一哥哥,你怎么都不问我这一天考得怎么样啊?”
赫连玦弯唇:“好啊,你这一天考得怎么样?”
“······”阮糖翻白眼,心里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送台词给他,“考得还好啦。”
“那就是很不错了。”赫连玦说,拐角处他放慢了车速,提醒她:“抓紧了,前面有减速带。”
“哦。”阮糖手收紧,只隔着一层衣服,能约莫摸出少年腹前肌理分明的腹肌,硬邦邦的,她忍不住捏了下。
赫连玦蹙额,嘶了声:“别动,很痒。”
阮糖乖乖的哦了声,五指伸展,抱紧了便不再有动作。
她太乖了。
赫连玦心里想,握着车把的手攥紧,指节发白,胸腔里传来清晰明朗的心跳声。
心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慢慢的升腾,攻城略地,侵蚀理智。
她越是乖,赫连玦就越想欺负。
另一层意义上的欺负。
///
刚到家门口,阮糖老远的看见熟悉的宾利停在那儿。
“六一哥哥,我要跳车喽!”
“不行!”
赫连玦话音未落,女孩已经蹦下来,转了个圈,最后稳当当的站站好,得意的笑了下:“嘿嘿,我可是有技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