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赶紧把水递给我,别瞎扯,我脑袋疼。”阮糖抬眸。
“没事儿吧你?”
阮糖摇头:“没事儿。”
她抿了一口滚烫的白开水,遂又有气无力的倒下去。
后门,闪进来一道阴影。
陶星河猛地回头,看见来人有些讶异:“大哥,你怎么来了——哎,你居然也翘课?”
这些年,陶星河对赫连玦的称呼从那谁谁变成欸又变成大姐情侣称呼“大哥”,赫连玦每每听见这么土系的称呼实在一言难尽但是又听见他喊阮糖“大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赫连玦点点头,越过他,看向阮糖,蹙眉:“她不舒服?”
阮糖抬头,睁眼,惊喜道:“六一哥哥,你们不是在二模吗?”
“结束了,取消晚自习,我就过来找你了。”赫连玦走进,看她脸色不对劲,脑袋里细想几秒,原因猜了个大概——这姑娘每个月的这个时候都难受,原因不难猜。
陶星河搭话:“大哥,你们可以先回家,那学校大门肯定是开着的,对吧?”
他心里又开始打小算盘。
赫连玦来得着急,忘记摘眼镜,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斜斜审视他一眼,压迫力十足:“你想出去?”
陶星河星星眼:“知我者大哥也!”
阮糖制止:“不行,你翘课就算了,要是还偷跑出去,舅舅又要扒了你的皮包沙发——”
赫连玦揉揉她脑袋,蹲下身在她抽屉里找了一圈。
阮糖往后让了让:“六一哥哥,你找什么?”
“红糖。”赫连玦回答,“好像没了。”
阮糖囧,尴尬的摸摸太阳穴:“是没了。”
上次最后一点给项瑜冲了。
陶星河虽然不知道找红糖要干什么,但他很有眼色,立马热情到:“我去我去!不过我想——”
赫连玦看他一眼,淡淡道:“就是这意思,三分钟买回。”
学校的超市里没有卖红糖的,最近的距离是学校门口的生活超市。
陶星河比了个ok的手势,“一手学生证,一手红糖!”
阮糖:“啊?”
陶星河颠颠颠拿着赫连玦的学生证跑了,赫连玦在她身旁空位坐下,轻抚她额头:“很疼吗?”
阮糖还在刚刚的状况中没有回神,讷讷摇头:“还好,不过陶星河他——”
“他买到红糖就行,谁送来的就不一定了。”
赫连玦说,随后把身上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头上,语气无奈:“这才五月初又是特殊时期一定要穿多点。”
阮糖:“······”
赫连玦又起身,给她接开水的同时又把空调温度升高。
阮糖披着少年的外套,只露出脑袋,白兮兮的小脸上黑黝黝的大眼睛,透着楚楚可怜的劲儿,赫连玦转身看她的一瞬间,想起一件事儿。
五一劳动节假期期间,他们两家人又去住了民宿,其一为了度假,其二为了庆祝陶诺和卫远寒领证结婚,第一天晚上,四个大人去参加露天篝火晚会,民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他和阮糖玩牌玩到很晚,小姑娘就是个游戏黑洞,一直输一直输,他放水放了几吨,然而阮糖丝毫没有体会,依旧连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