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诡异,武功奇高,他应该就是昨夜击杀了两名拜剑宗弟子,救下慕容家兄妹的那个人无疑了。”
“什么?就是他!”连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又将目光转向了南宫羽。
“慕容嫣前脚被抓,他后脚就到,错不了。”
“好小子!年纪轻轻,武功就有如此的造诣,怪不得敢跟拜剑宗作对!有种!”
“可是你为什么一早不说!你知道他那一拳有多重吗?还跟我在这儿疑不疑的……”连壑转而又责备起了叶青城。
“我也是在和他交手之后才敢确定的。”
“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我们还不能过早的暴露在叶无涯的眼里,所以昨夜我赶到时,见已经有人插手,我便没有现身,只是当时天太黑了,没能看清那人的模样。”
“可没想到独龙那个蠢货,第二天就把人给我带回来了!缘分这个东西,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叶青城笑着摇了摇头,丝毫没有因为独龙的死而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唉,只可惜他偏偏是招惹了那个人,不然也不会死了。”连壑叹道。
闻言,叶青城的面色顿时添了几分不悦,“盗亦有道,当初若不是他有幸救了你,也当不上这三当家。”
“这几年来,我们悉心传他武功,可他却只知打家劫舍,滥杀无辜,早就该死了!只是不好由我们亲自动手罢了。”
“你说的也没错,可他毕竟就过我的命……”
“大哥!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怎可如你这般优柔寡断!整整三年了,什么样的恩情也都还完了!你又何必在乎这种人的死活呢?”
说罢,叶青城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厅外,冲着正在为独龙收尸的两人喊道:“不用收了!把他和寨门外的那几具尸体都给我丢到后山喂狗!”
“另外,立刻向清风山方圆百里内公布独龙的死讯!从即日起,所有过往的商队客旅,只要是正经买卖!我清风寨决不相扰!”
“是!”
众人异口同声的道,可见其对独龙早已是积怨已久。
离开清风寨后,因为剑棺的缘故,使得南宫羽无法骑马。
而宫阙谣呢,为了要帮助南宫羽找回慕容嫣,就算她的马跑起来再快!此刻也只能慢吞吞的跟在他的身后。
“诶,师姐,你说这个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马背上驮着一个,拉的铁箱子里又藏着一个,哪有人喜欢成天把死人带在身边的?”
“你别乱说话!”蒙萱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自己这个小师妹,在家被惯着,在师门里被宠着,养了一身公主病,说话口无遮拦。
早在下山之前,她就担心着这一点了。
虽然她相信以南宫羽的气度,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但你在背后说人家坏话总归是不好的,而且还一定儿也不避讳,担心人家听不到吗?
“嗯~!”宫阙谣赶紧拂开了蒙萱的手掌,俊俏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悦,“师姐你干嘛呀!我又没说错什么!”
“我的大小姐!是!你是没说错什么,可我们现在是在江湖上!你这样会得最罪人的!”
“怕什么!我们这次可是奉师们之命下山历练的,如果连说话都要怕这怕那的话,那我们将来还怎么行侠仗义!”
蒙萱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怪她太年轻了,这个哪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美好。
江湖就好比是一池荷塘,每个人都有仗剑天涯美好幻想,可是谁也不会知道,在这看似美好的表面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污秽和泥泞。
但是这些并不是他人能够教懂的,只有自己真正经历了,才能够体会的到。
“诶!木头!你知道我们师父在哪儿吗?你就往前走!”
上一秒,宫阙谣还沉浸在自己的女侠梦当中,可是看着走在自己身前的南宫羽,就莫名的感到窝火,具体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十三年来唯一一个敢忤逆,命令自己的人,是个“坏人”。
“阙谣!”蒙萱用握着缰绳的手轻轻碰了她一下,示意宫阙谣要有所收敛。
“本来就是嘛,把我们两个大美人扔在后头,只知道自己一个劲儿的往前走,也不说话,不是木头是什么……”宫阙谣小声嘀咕道。但是对于蒙萱的话,她要还是听得进去的,在这之后也规矩了许多。
可是渐渐的,宫阙谣便发觉不对劲了。
“奇怪,我们在清风寨待了那么长时间,这下山的路都快走到一半儿了!怎么还没遇到师兄他们?”宫阙谣疑惑的道。
“是啊,从时间上看,他们的马就算再慢,现在也该到了。”
“难道出事了……”蒙萱心下一沉。
“应该不会吧?说不定他们是马累了,所以就在路上休息了呢!毕竟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宫阙谣正面乐观的心性让她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好的一面。
然而蒙萱的心里却已经做好了接受最坏结果的准备,她行走江湖多年,深知其中的险恶,什么样的意外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行!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看看!以免出什么岔子。”
“驾!”
蒙萱猛地敲打马肚,聪慧的白灵马立即便领会了“主人”的意图,加快脚步飞奔了起来。
但是就在她们与南宫羽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沉寂已久的南宫羽竟是忽然伸出左手,将蒙萱从马背上硬扯了下来。
但是她毕竟是掌握马缰的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