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为什么!”宫阙谣高声道。
“我没有师父,无所谓代师收徒。”
“骗人!那你这一身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南宫羽沉默了片刻,“我的内功……是习于父亲留下的一本秘籍。”
宫阙谣发了翻白眼,“我说你真是死脑筋!你的内功既然是你父亲教的,那你父亲不就是你的师父吗!他现在在哪儿啊?我直接向他拜师就好了!”
“他在剑棺里。”南宫羽淡淡的道,经过了多年的隐忍和等待,纵然被人提及心中所痛,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剑棺……”宫阙谣顺着南宫羽的目光望去。
“原来这个黑铁箱子叫剑棺啊?那这么说……你的父亲已经……那他的……头呢?”宫阙谣小心翼翼的道,说着,仔细留意着南宫羽脸上表情的变化,见他没有生气,宫阙谣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南宫羽沉默着,没有回答。
“那个……如果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我不一定要知道的。”
“不用说了,你不愿拜我为师也无妨,但武功我一定会教!学不学由你!”南宫羽道。
“学!当然学了!”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我?”宫阙谣跃跃欲试。
南宫羽瞥了她一眼,说道:“先把鱼杀了。”
“啊?为什么?”宫阙谣惊讶了一下,面色显得有些犹豫。
“你不敢吗?”南宫羽紧紧地注视着她的双眼,深邃的眼神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才……才不是呢!”
“我只是惊讶怎么有男人会让一人女人做这么血腥的粗活!一点儿风度也没有!”宫阙谣撇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但是比起她,更加不悦的却是南宫羽,“血腥?真正的江湖,远不是血腥二字就能够形容的!如果连几条鱼都不敢杀,谈何闯荡江湖?”
“可是闯荡江湖也不一定非要杀人吧!”宫阙谣反驳道。
“你说的没错,闯荡江湖却是不一定非要杀人不可,因为死的人一定是你!”
“在我回来之前,如果这些鱼还是现在这样,我今天就不会给你任何食物!”说罢,南宫羽便转身离开,去到不远处的树林里寻找生火用的枯枝。
宫阙谣冲着他远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望着脚下几条活蹦乱跳的鲤鱼,心头仿佛是压上了千斤重担一般。
“哼~,小鱼儿,我也只能对不起你们了!要怪你们就怪那个黑衣服的!是他让我杀你们的!到了晚上可千万不要来找我!”宫阙谣合十着双手哀求道,心里纠结得都快哭了。
但是她从小娇生惯养的,何曾做过种下人干的活?此刻也不知该从何下手,蹲在一旁,远远地拿着剑在一条鱼身上划来划去,即不敢看,又不敢下重手,划了半天,连片鱼鳞也没剃下来。
宫阙谣一看这样下去不行,顿时把心一横,深吸了一口气,高高抬起了手中的宝剑,闭起眼睛便砍了下去。
与此同时,宫阙谣忽然便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到了自己脸上,用另一只手抹来一看,顿时便是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当南宫羽回来的时候还以为她是遭遇了什么危险,吓得他赶紧丢下柴火便上前查看,结果发现宫阙谣只是被鱼血给吓晕了过去,也便没有管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倒的宫阙谣才在一阵焦香中被诱醒,张望着,便看到南宫羽正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烤着已经收拾好的草鱼。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烤好了鱼也不叫我!想自己独吞啊!”宫阙谣看着火堆旁用树枝插好的烤鱼,便急忙爬起身来,直骂南宫羽不地道。
可是就在她正要伸手拿鱼的时候,南宫羽却忽然拍开了她的手掌。
“你干嘛!很疼的!”宫阙谣急忙揉了揉手背,用责怪的眼神看着他。
“我说了,我今天不会给你任何食物。”南宫羽道。
“干嘛那么死心眼嘛!你让我杀鱼我又没说不杀!只是出了一点意外而已。”
“再说了,那么多的鱼,你一个人吃的完吗……”宫阙谣嘟囔道。
“所以我把多出的鱼全放了。”
“什么!你……可是这里明明还有三条!”宫阙谣气愤地往火堆旁指了指,认为他就是在故意刁难自己。
“这是给我和他的。”
“他?”宫阙谣看了一眼一旁慕容非凡,恍然大悟:“可是他又没醒,等他醒了你再给他抓两条不就行了,不然我抓也可以啊!就当是我跟他换的还不成吗?”
“不用麻烦你。”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宫阙谣心中一喜,还以为终于南宫羽良心发现了,可是紧接着的下一句话,却瞬间让她跌入了谷底。
“他马上就醒了。”
说着,只见南宫羽捡起一枚小石子弹向了慕容非凡的胸口,不重的力道在他的胸口点了一下,慕容非凡的身体就好像诈尸一样,忽然坐了起来。
“呃——!”
慕容非凡就好像是在水里憋久了的人忽然钻出了水面,贪婪的呼吸着周围的每一缕空气。
“原来是你点了他的穴道!难怪他一直昏迷不醒!”
“以他的伤势,没有金创药,如果我不封住他体内的气血运行,将他暂时变成活死人,他现在就是真的死人了。”南宫羽淡淡的道。
“谢谢……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
“可我听说,人只有在一些很特殊的情况下才会成为活死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