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外,三人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一种不寻常的氛围,虽然此刻已经入夜,但还远没有到入睡的时间,可是放眼望去,城中却不见一点儿光亮,静的有些诡异。
“诶,现在时辰才刚过酉时,怎么这城里这么安静啊,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宫阙谣害怕的缩在南宫羽身后,不敢露头,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一般。
“昨天夜里慕容家被‘拜剑宗’血洗,这才第二天,老百姓晚上不敢出门很正常。”南宫羽道。
“那……那我们还进去吗?要是‘拜剑宗’的那些坏人还没走呢?”
“那就杀了他们。”说罢,南宫羽便拉着剑棺向城内走去。
“诶!你们等等我啊!”见二人就要走远,宫阙谣赶忙牵着马追了上去。
走在街道上,除了自己和马的脚步声,众人便什么也听不到了,在这样天气干燥的夏季,夜晚却连个打更人也没有。
借着月亮淡雅的光辉,慕容非凡循着记忆中那条走过无数次的路,带着二人来到了陵城最大的一座宅院外。
望着眼前这座华丽、宁静的宅子,慕容非凡的眼中已经没人有了往日的那份‘生气’,如死寂一般。
撕开官府的封条,慕容非凡推开了虚掩的大门,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入眼的,便是随处可见,已经凝固的斑斑血迹。
“怎么只有血,尸体都到哪儿去了?”宫阙谣小心翼翼地跟在南宫羽身后,仔细避开了每一处血迹。
慕容非凡站在院子里,环看着遍布在四周的血迹,那一幕幕残忍血腥的画面又一次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无比的清晰,他仿佛能够感受到他们每一个人在面对死亡的那份恐惧。
虽然那些家丁奴婢并不是他的亲人,但毕竟照顾了他十几年,要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一滴无声的泪水悄然自眼角溢出,慕容非凡没有哭喊,没有怒吼,没有将自己的悲痛表出来,而是选择了将它深深的藏在心里。
他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南宫羽和宫阙谣,更不想让他们一起承受这份痛苦。
可殊不知,他这样的做法,反倒更加沉重了宫阙谣的心情。
“慕容大哥,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为了报仇,你要振作啊!”宫阙谣劝道。
可是忽然的,慕容非凡突然眉头一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转身便向着后院跑去。
“唉,你去哪儿啊!”
宫阙谣在身后大喊,也不见他回应,于是二人便急忙追了上去,直至来到了一口破碎的大水缸前。
“你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这口破瓦缸?”
慕容非凡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跪在破碎的瓦缸前,疯魔似的往外扒碎掉的瓦砾,就连双手被划破了也是浑然不觉。
直到将最后一块水缸的底瓦翻开,见到了隐藏在下面的一块不规则玉片,慕容非凡这才松了一口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还好……还好……”慕容非凡将玉片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嘴里不断的念叨着。
“诶,你没事吧?为了这么一小块破玉片,你至于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吗?”看着他鲜血淋漓双手,宫阙谣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这是我慕容家收藏了18年的玉帖碎片,只要它还,我爹娘和弟弟就决不会有事!”慕容非凡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是说,‘拜剑宗’做了这么多坏事,就是为了这么一小块玉片?”宫阙谣表示不能理解,别说他叶无涯是一宗之主,就算是寻常的小老百姓,想要这么一小块破碎的玉片也花不了几个钱,他至于这么大费周章,杀这么多人吗?
慕容非凡冷笑道:“哼,能让他叶无涯千方百计想得到的东西,自然不会是寻常之物。”
“这块玉帖的碎片,是我父亲在十八年前的一场武林战役中拼死夺回来的!”
慕容非凡陷入了追思。
“十八年前,武林中有一位用剑的顶尖高手,名叫‘南宫弋’,一手快剑出神入化,短短两年间,便在江湖中名声鹤起,败尽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创立了武林第一门派‘神剑门’!但是他也因此而得罪了不少人。”
“就连他当时的结拜兄弟‘叶无涯’,也不满他的名声在自己之上,又觊觎南宫大侠手中的神秘宝物‘玉帖’,便设计陷害他强暴了自己的夫人,以为武林除害为名,教唆众多的门派世家围攻‘神剑门’!”
“不过事后被家父发现,当场拆穿了他的阴谋!”
“而玉帖也被各门派世家争相觊觎抢夺,最终碎裂成了五块,分别落到了叶无涯、易千行、宫云平,还有两个神秘人的手里。”
“什么!我爹爹和师叔祖手里也有这个东西?”宫阙谣忽然惊呼道。
“那叶无涯那个大坏蛋会不会也对我爹爹和‘御剑宗’出手呀?”宫阙谣很是担忧。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慕容非凡猜测道:“御剑宗是当今武林中惟一能够与拜剑宗抗衡的门派,你爹也是武林中久负盛名的高手,且不说武功如何,单是他手中掌握的一大批秘密死士,叶无涯也要忌惮三分。”
“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相信叶无涯是不会轻易对他们出手的。”
“那我就放心了!”宫阙谣拍了拍饱满的小胸脯,紧张的心情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望着慕容非凡紧握的手掌,忽然便笑了:“哼,他们为了找到这块碎片,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