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入神了,宫阙谣便将手中的烙饼放到了一旁,拿着剑学着比划了起来。一直过了一个时辰,众人方才止剑收招,将剑归于剑鞘。
“诶~,你们怎么不练了?继续呀!”见他们都停了下来,宫阙谣顿时上前催促道。
闻言,南宫羽目光一瞥,冷冽的寒光,令她不由得生出胆怯,向后退了退。
“你……你看着我干什么……”
“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偷学,我就废了你的武功!”
虽然表面看上去很生气,但南宫羽也并没有多做计较,只是给了个警告,便没了下文。
“你……你神气什么!不学就不学!有什么了不起的!”见南宫羽走远了,宫阙谣才敢发作。
见状,剑不弃却是一笑,说道:“宫姑娘,我们已经练了一个时辰了,你不累吗?”
闻言,宫阙谣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眼,顿时道:“你们都不累,我累什么!”
宫阙谣赶紧跑开,刚才练的太投入了,不知不觉间竟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此刻回过神来,发现手掌已然有些颤抖。她以前还从未这样长时间的修炼过。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剑不弃道:“看来这丫头也并非只是个刁蛮任性而已,也还是有些优点的,若是能定下心性,超过宫云平那老小子,不会太久的。”
“若非出类拔萃,又怎么配得上少主呢。”剑凌笑道,心中隐隐有一丝兴奋,就像是已经看到了他们二人日后的恩爱模样一般。
“大哥二哥,她真的是少主的……啊?”剑十三若有所指。
二人相视一笑,道:“那就要看少主的意思了。
至少在我们看来,如果少主兑现了这门亲事,那我们将来光复‘神剑门’,就会多一份助力。”
“可是……少主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不然也不会刻意隐瞒了。”剑十三有些担忧。
宫云平在江湖上的暗中势力,可是任何人都要忌惮三分的。
当年“神剑门”还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宫云平以半块凤雕玉佩为凭,将自己尚未出世的女儿,与刚满三岁的南宫羽定下了娃娃亲。
虽然过去了十八年,有太多的物是人非,但既然宫阙谣还带着那块玉佩,就代表着这门亲事依然有效,宫云平依然认南宫羽这个女婿,只要南宫羽娶了宫阙谣,那便是宫家的姑爷!
到时,不论是复立“神剑门”,还是向叶无涯宣战,宫云平都必然会鼎力相助!
可若是南宫羽主动放弃了这一门亲事,那就意味着会失去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甚至,还会因此而多一个仇家。
毕竟以宫云平的能力,和在江湖上的地位,在“神剑门”没落至此的情况下,还能够愿意坚持这门婚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南宫羽反倒是悔婚的话,势必是会拂了他的面子。
若是他原谅还好,若是结下梁子,别说宫云平明面上翻脸,就是暗地里,在路上随便给下个绊子,到时他们办起事来,也将会困难许多。
“这其中的利害,少主又怎会不知,让他自己做决定吧……”
随后,三人也一起用过了早膳,但奇怪的是,慕容非凡却一直睡到了巳时,也不见醒。
“奇怪,这家伙怎么回事,昨晚睡得比我还早呢,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宫阙谣打量着道。
众人也察觉到了异样,慕容非凡躺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好似陷入了一种深度的沉睡一般,时不时,还会神情痛苦的皱皱眉,额头上早已是布满了汗珠。
“喂,别睡了,上路了!”宫阙谣使劲拍了拍他的左脸。慕容非凡如梦惊醒,猛的抽搐了一下,顿时将宫阙谣给吓了一跳,没把心脏给吓跳出来。
“你干什么呢!想吓死我啊!”宫阙谣急忙安抚自己狂跳的小心脏。
“怎……怎么了?”慕容非凡抹了一把虚汗,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哈?”宫阙谣气极反笑:“你还真好意思!自己睡得跟死猪似的,还问我怎么了?”
“不……不好意思,刚才做了个梦,耽误大家启程了,我们现在就走吧。”慕容非凡匆匆从地上爬了起来,囫囵收拾了一下,牵上马便要上路。
“诶,不是……你到底有事没事啊?别吓我们呀!”宫阙谣在身后喊道,不由得有些担心。
慕容非凡也不说话,就那么闷着头往前走。
“走吧。”南宫羽说了一句,旋即瞥向了宫阙谣。
“干嘛?”刚刚收回目光的宫阙谣见他看着自己,猛地便意识到了什么:“明天就要决斗了!我要保持最佳状态!”
“先走了!”生怕他开口,宫阙谣便赶紧向着慕容非凡追赶而去,除了自己的剑,盒子和包袱,她一个也没拿。
剑氏兄弟完全没搞是怎么个情况,只当是他们“小两口”之间的私事,也没好意思问。
“少主,少夫人和慕容少爷都走远了,我们也赶紧启程吧。”
南宫羽点了点头。
紧接着,剑凌便同样以点头的方式向剑不弃与剑十三示意,让他们帮忙南宫羽拿行李。
南宫羽也没有拒绝,“剑棺”重逾千斤,净重六千七百斤,武者背负重物,确实对修炼内功有好处,但以他目前的内功强度,“剑棺”的这点重量,已经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见兄长示意自己,剑不弃作为二哥,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弟弟拿重物,于是便主动承担起了背负“剑棺”的责任。入手之下,却也是有些小小的惊讶。